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一栋湖景别墅前。
祁家老宅,占着景市数一数二的风水宝地。
一贯仆从低头,快步从门厅出来,在大门两侧站好,其中一位领头的上前要帮祁宴拉车门。
祁宴最不喜这种排场,没让人动手,自己开门下车,往里走。
一群人已经坐在前厅里等他了。
“祁宴回来了啊。”二房赶忙站起来,满脸带笑。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问好。
祁宴眼神都没给一个,看了眼沙发中央上坐着的人,还算恭敬地喊了声“爷爷”。
祁明山冷哼一声,睨他一眼:“还知道回来!”
祁宴确实不想回来。这个地方,明明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在他的记忆和梦里,却永远是阴暗潮湿的。一个接一个进来的漂亮女人,年纪愈发地小,却个个争抢着想给他当“妈”。他最初的痛苦和挣扎,都来自于这里。
“好了好了,”三房长子祁家轩出来打圆场,“人都到齐了,祁宴肯定也饿了,咱们吃饭吧,边吃边聊。”
长环形圆桌坐了一圈人。
祁明山坐在主位,祁宴在他右手边。祁宴动筷后,才算正式开餐。
还是那些吃腻了不会出错的菜式。
本来今晚要接柏雪意去吃一家闽南菜的。祁宴爱看他低头认真研究菜单的样子,手指着菜品描述,一字一句读过去,然后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问他想不想试试看。吃到好吃的会眯起眼,让他也快尝尝,吃到不好吃的就皱皱鼻子,要是正好碰上老板过来,会一本正经地给老板提改进意见。
总之,和柏雪意吃饭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更衬得现在索然无味了。
“祁宴,”老爷子放下汤匙,问他:“城郊那块地怎么样了。”
祁宴淡声道:“还在谈。”
祁氏打算开发综合度假酒店集群,对那块地势在必得。
祁明山眉眼深沉,声音里带着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那块地是施家的吧。他们不点头,你很难拿下来。”
那块地是施家祖产,上头好几辈传下来的,轻易不会变卖。
“这点小事您不用挂心,好好休养。”祁宴夹菜的动作没停,语气平淡。
祁明山声音冷了几分:“施家大女儿回国了,你有空去见见。”
祁宴搁下筷子,象牙筷碰上玉石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在寂静餐厅里格外清晰。
“爷爷,祁氏是要倒闭了吗,”祁宴轻笑,“都要靠我牺牲色相去换筹码了?”
“你!”老爷子目光锐利如鹰隼,“难道一辈子不结婚吗?”
祁明山想起去年,很平常的一天,祁宴突然回来,开口就是:
“爷爷,我要结婚。”
祁明山是很高兴的,他自认自家长孙哪里都好,唯独感情不开窍,快三十了身边也没个人。他问:“是哪家的?”
祁宴:“是没有家世背景的普通人。”
祁明山盯着他:“祁宴,你知道你的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祁氏继承人的婚姻,是要在上头过明目的。意味着祁氏十几代积累下来的家业,意味着海内外几万人的生计。
祁宴目光灼灼:“祁氏在我手上,市值和资产都翻了数倍,我有信心,未来也会同样如此。我不会做要靠牺牲婚姻维持家业的废物。”
“爷爷,我要和爱的人过一辈子。”
那样的眼神,祁明山这辈子都不会忘。对祁宴的婚姻,他有期许,但并无强制。若能锦上添花自然更好,但祁氏独大,并非需要牺牲长孙的婚姻换取利益结合。但这世上真有知道祁家背景,而不图利的人吗。他只怕祁宴栽了跟头。
没想到真栽了跟头。
“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人家先放弃你。你以为是真爱,到头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祁明山顿了顿,银质烟盒被他捏出细微声响:“不如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婚姻才长久。”
清蒸鲥鱼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掩不住那层无形的压力,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二房又跳出来和稀泥:“祁宴,我听说施家大小姐中意你好久了,你两郎才女貌,多般配呢,见一面不碍事的呀。”
祁宴靠着椅背,拿起湿毛巾擦手,一根一根,擦得仔细认真:“各位,我喜欢男的,这辈子只会和男的谈恋爱结婚,不可能去耽误任何一位女性。”
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至于你们谁中意施家大小姐,可以自己去争取。”
老爷子当场摔了筷子。祁宴撂下毛巾,朝老爷子微微欠身,转身离席。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敢吱声。
两个做主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也纷纷散了。
三房太太挽着女儿祁佳卓到花园散步,捂着胸口低声道:“哎呦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说不结婚就不结婚。”
祁佳卓应声:“我觉得大哥挺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羡慕他。”
三房给了女儿一个爆栗子:“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两人聊得入神,丝毫没注意到绿篱后站了个人。
祁佳卓捂着脑袋,大声反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结婚的多了去了!你看小温舅舅多潇洒啊,环游世界到处玩,我前几天还刷到他社媒动态,说要回国玩了。”
“你说什么?”背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大、大哥。”看见是祁宴,祁佳卓更是魂都没了,恨不得立正敬礼。
祁宴手里握着一束花,新鲜的还带着露水,像刚刚才剪裁搭配好,衬得他那张脸更是凶神恶煞:“你刚刚说谁要回来了?”
“小舅舅啊...”祁佳卓哆嗦道:“他要回国,应该就这几天了...”
*
柏雪意醒来,另一侧的枕头没有一丝褶皱。
祁宴又没有回来。
第三天了,祁宴没有回家。
柏雪意发消息问,只说有工作要处理,要加班,让他早点睡。
柏雪意翻了个身,愤愤用被子捂住脑袋。
不回来算了,谁稀罕。
他可是很忙的,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庄青池昨晚给他发消息,说策展师今天到学校,让他有空来碰个面。
天气很好,柏雪意索性提前出发了,到要办展的教堂时,约好的人都还没到。
入选的画已经放在展示柜了,虽然还没正式陈列,但不妨碍观赏。柏雪意饶有兴致地逛着,认真赏画。
能入围的果然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形体、色彩、光影、风格,样样出彩。
不过这一幅...柏雪意停下脚步,怎么这么熟悉。
柏雪意看了眼展签,
蒋宵。
“柏、雪、意。”
得,人来了。
柏雪意悠然转身,看见一张晦气的脸。
蒋宵视线像淬了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柏雪意微微歪头:“辛苦你了,忍忍吧。”
“你!”蒋宵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脸上却挂着层假笑,“没想到你这次竟然还能入围。”
这次的作品展着力展现美院多元而创新的面貌,所以要求入围作品风格独树一帜,绝对不会出现风格相近的作品。他明明按照柏雪意的风格...怎么会...
柏雪意摊手:“没办法啊。太优秀了。”
“不过,你什么时候换风格了?”柏雪意指着身后展签上的名字,“蒋、宵,是你的画吧?”
蒋宵手指猛地收紧,指尖泛白。
“这画的风格有点眼熟啊,在哪见过呢...我想想。”柏雪意抬手抚下巴。
蒋宵的声音陡然拔高,额角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这个风格写你名字了吗!”
“噢,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柏雪意拍手,“原来是像我的画啊。”
柏雪意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了。蒋宵的这幅画,和他以往那些画的风格太相近了,梦幻,神秘,纯真。
而蒋宵的画,显然不是这种风格。
再想起这次作品展的要求,风格相近,只择最优。蒋宵的心思就很好猜了。
想必是对他作品的风格了如指掌,为了让他落选,特地交了一幅风格相似的。柏雪意细细看蒋宵那幅画,笔触成熟老辣,柏雪意如果真要拿以前的画去比,还真不一定稳操胜券。
不过真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画技突飞猛进?
“我要夸你了,这幅画画得不错,颇有神韵,”柏雪意轻笑道,“再接再厉啊,相信按照这个风格和水平,你以后会入围更多画展的。”
这是在嘲讽自己模仿他。这些讽刺像根针,精准刺破了蒋宵强撑的体面。嫉妒和恨意像野草般在胸腔里疯长,瞬间吞噬了所有理智。
他突然上前一步,死死钉着柏雪意的脸,“你这种靠卖上位的婊.子,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柏雪意的表情平静无波,眼尾的弧度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蒋宵,你心虚啊?”
蒋宵的理智彻底崩断。他看着柏雪意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一股毁天灭地的怒火直冲头顶。右手不受控制地扬起,带着风声朝柏雪意的胸口推去——
柏雪意显然没料到他会动手,瞳孔微缩的瞬间,后背就要撞上背后的石柱。
手腕突然被一股更稳的力量攥住。
柏雪意落入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
“小心。”
这声音像枚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记忆的锁。柏雪意猛地抬头,撞进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眼尾的弧度还是记忆里的柔和,只是更添了几分沉稳。
“小雪意,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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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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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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