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舸的声色本就偏冷,很容易给人一种敷衍了事的感觉。
但今天这话落在温然耳边,越听越不舒服。
她把手上厚重的包裹往地下一扔,随即问道:“孟轻舸,你故意的吧?”
孟轻舸:“我怎么故意的了?”
温然直直看过去,声音里的怒意越发明显,“有床铺你怎么不早说?”
孟轻舸无视她的情绪,事不关己地说:“那你也没有问我。”
你他妈当时回房间的时候,起床气那么重,谁敢敲门呀!
温然紧闭眼睛,压抑自己的火气,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别人家里,这是别人家里。
随后,睁开眼睛,对上孟轻舸疏淡的眼神。
刚才消弭的火气顿时前功尽弃。
温然冷哧一声,弯腰捡起床铺,声音尽量听起来冷静一点,“对呀,我妈妈告诉我,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可以乱动别人的东西。”
床褥已经捡起来了,温然的嘴巴却没有停。她耸耸肩,态度无所谓的说:“不像某些人,多大年纪了,还喜欢告状。”
狭隘的走廊顿时间安静下来,客厅本就没有开空调,流动的空气都漫着火。
孟轻舸的房间和温然的房间是对面,床褥本就偏长一点。她走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孟轻舸身上。
“麻烦让一让?”孟轻舸站了走廊的三分之一。温然进不去房间门,只得开口。
结果孟轻舸还是没有离开。
温然两条胳膊已经开始酸痛,特别是右臂,刺的她恨不得把东西又扔地上。
她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忽然一只手轻飘飘地搭在袋子上。
温然皱着眉头,不懂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孟轻舸忽然发力压下去,使得温然手上的袋子比刚才重了好几倍。
仿佛孟轻舸把全身力气压在她手上的东西一样,沉甸甸的。温然脸上泛出痛苦的表情,实在支撑不住,双手一松,袋子又落回原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胳膊上的痛意像是针扎一样,疼的温然额头布满了汗水。
“孟轻舸,你是不是有病?”温然直接骂了出来。
孟轻舸眯了眯眼睛,眼神里的厌烦很明显。
她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十倍,仿佛冬日结在石壁上的冰渣,泛着白色的雾气。
“温然,这是我家。我想不想告诉你,是我的事情。”
“另外嘴巴长在我身上,我告不告诉别人,那也是我的事。”
“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传达的意思无一不诉说着,孟轻舸生气了。
温然碰见过很多人生气,大部分都是同龄人,不爽了打一架就可以了。
现在也一样,温然梗着脖子,强装出一幅不要怂的样子,气势汹汹地说:“那以后我的事情,你也少告诉我妈。”
她说完,便弯腰重新抱起东西准备离开。
孟轻舸看着半蹲的女孩,两只胳膊因为绕过那个包裹,脸上的表情呲牙咧嘴。
温然使了好大劲,那袋东西动都没动,乖巧躺在地上。
她不想在孟轻舸面前掉面子,脸一直没有抬起。
孟轻舸长叹一口气,心里暗想道:她跟一个小屁孩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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