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赌约

华灯久晃,夜色撩人。

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内,浅棕色长发的女人跪趴在法式卷短发的女人身上,白皙地手臂撑在短发女人两侧,一抹潮红爬上长发女人的双颊,暧昧地呼吸声掩盖她的低语。

短发女人微微勾起红唇,抬起右手扶住长发女人的腰,左手轻轻放在她的脖颈,修长的拇指微微摩挲着喉骨,刺激得女人生理性反射地咽了口唾沫,察觉到她的反应,短发女人嘴角的笑意被放大,清冷的声线与氛围格格不入。

“你在发抖。你怕我,还敢爬我的床?”

长发女人抖得更厉害了,似乎是被有魔力的右手定住一样,并不起身离开,仍旧粗重地呼吸着,只是暧昧被恐惧一点一点蚕食、替代。

“言总...我...我...”她想说不是,但是身体比她诚实。

短发女人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将这个吓坏了的洋娃娃掀在一边,从容起身理了理高定西装,走向一旁的茶几倒了杯凉水递给她。

长发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什么,原本潮红的脸变得苍白,上一秒的眼前恐惧被下一秒意识到后果所以更大的恐惧替代,慌忙握住那只拿着水杯的手,索性一点也不再掩饰颤抖的声线。

“言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只是...从没有遇见过...有点紧张...对!...只是紧张...我可以做好的...可以让您开心的...”可怜的小姑娘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言岩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抽出被握住的那只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没见过什么?和女人做?”大魔头坏心思地停顿了一下,“还是,没见过女人长那种东西?”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汇,长发女人的防线就这么轻易被越过,死死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的怪物,只是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洁白的床单上。

言岩看着已经被吓傻的小姑娘,皱了皱眉,本来是觉得有些好玩的心思莫名其妙多了点挫败感。

“行了,我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高老板那边我不会让他为难你。”又俯下身,歪着脑袋去看小姑娘被哭晕了眼妆,抬起袖子动作轻柔地揩了揩她的脸蛋,“好好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言岩走出房门,带上房门的一瞬间,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来接我。”

确认对方收到通知后,很利落地挂断,单手插兜慢悠悠走进电梯。

电梯门刚一打开,一辆黑奔驰刚好停在酒店门口,秦青青从主驾驶下车刚好看到言岩走来,虽然作为私人秘书跟着言岩这么多年了,但每次见到还是习惯性地在心里感叹她老板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着言岩上去。

言岩把头往椅背上一靠,放松地舒出一口气,不加束缚地卷发冰冰凉凉地靠在她的颈侧堆积温暖,闻到车上的皮革香水味总是会让她精致的五官扭在一起,但她没说什么。

“还是回刚刚那个酒吧。”

秦青青刚刚发动汽车,听到老板发话,点了点头,将注意力专心放在驾驶上,尽管凌晨的街道上车辆已经并不多了,但全神贯注是她做任何事一贯的作风。

“青青,你觉得我恐怖吗?”

等红绿灯的间隙,言岩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沉浸数秒的秦青青被吓了一跳,很快回答她。

“怎么会呢?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老板你绝对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呀。”她对老板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

“不愧是我的人,看人就是准。”言岩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也知道秦青青没有拍马屁这项技能,左手拍了拍秦青青的肩膀,表示认可。

秦青青嘿嘿笑了两声,但依旧头脑风暴地想,自己家老板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是不是今晚上...那啥...不愉快呀,又转念一想,其实老板有时候是挺恐怖的,以前工作的时候气势凌人,谁站在旁边敢出一口大气呀,现在嘛,不知道是不是跟得久了习惯了,还是老板有钱了工作的时间少了,反正那种恐怖的感觉不常见了。

“唉,以前年轻不懂事,把那群老东西吓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江湖上流传我的传说都不怎么好听,理解,理解。”

言岩很无奈地主动调侃着,手搭在秦青青的肩膀上没有放下,秦青青听到老板说出这句话,立马从头脑风暴里回过神,想起言岩以前做过的事,又想到偶尔会听到的一些风言风语,憋不住一样笑出声。

绿灯亮起,言岩捏了捏秦青青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开车,然后抽回手垫在自己脑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真要是男的,走到今天的位置何必要花十年。”

秦青青把言岩送回酒吧后就被老板批准下班了。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有节奏地飞驰在酒吧大厅的各个角落,一晃而过地暴露出纸醉金迷;音响里发出快要震碎耳膜的音乐,掩盖住灯红酒绿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

言岩不多费力就锁定了熟人局的卡座,177高挑的身影完全拢住正在左拥右抱的公子哥时,司沛炀才发现大姐头居然回来了。

“言姐?你怎么在这儿?”司沛炀的左拥右抱听见这句惊呼识趣地坐开。

言岩撇了下嘴角,轻佻左眉,随便挑了一侧坐在司沛炀旁边,在厚重的背景音下提高了点音量说道。

“那小姑娘没意思,回来找你们玩玩儿。”又环视了一圈卡座,除了司沛炀找的各个姐姐妹妹们就没别的了,于是又问,“虞攸呢?”

“在舞池那边和她那小男友嗨皮呢。”司沛炀说着倒了杯威士忌递给言岩,又打趣道,“怎么回事呀言姐,高双海送那妹子不行?不会吧,那可是烟火人间新挑的一批人里数一数二的级别了,别是你有什么问题吧。”

言岩闷了那杯威士忌,也有些开始被火热氛围带动,两只胳膊肘撑在双膝上,扭开西服扣子,敞出里面的白衬衫,半眯着桃花眼露出些警告的意味。

“司沛炀你最近是觉得自己太自由了是吧,什么话都敢对着我说了,我马上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管管你。”话是这样说着,但言岩没有动真格,只是觉得气温上升得有点快,又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突兀的锁骨来。

司沛炀马上做出求饶状,虽然知道是在开玩笑,但他清楚这姑奶奶性子不好琢磨,打电话这种事真是干得出来,要是再被关上十天半个月他怕是真得疯。

“别别别,错了错了言姐,我这边这么多美女,你随便挑,看上哪个都算我的。”司沛炀说着还朝美女们递个眼色,“来来来,陪言总好好玩玩。”

各种各样的香水味蜂拥到言岩跟前,奉承话在耳边此起彼伏,言岩只是觉得无趣,不理会香艳庸俗的玩闹,自顾自地把玩着手里花里胡哨的玻璃杯,视线落在舞池里,漫不经心地找着虞攸的身影。

此时,虞攸正和一个戴着蓝色假发、黑色口罩的人耳鬓厮磨,脚步渐移至舞池不起眼的边缘,就像热恋的情侣在混乱的场景中旁若无人般搂抱着,举止亲密但张弛有度。

言岩视线正乱瞟着,突然被虞攸斜上方的一抹倩影吸引。

女人穿着一身黑曜石般的长裙,半透明的裙摆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勾勒出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暗红皮绒质感的高跟鞋更衬得她风情万种,她半倚在吧台,一手敲打盛着威士忌的酒杯,一手撩拨齐腰的黑长直到耳后。

在言岩的视角里,刚好能看见女人露出完美的侧颜。

言岩见过不少漂亮女人,包括她自己也时常照镜子,自以为活了二十八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直到亲眼看到郑灿,才懂得“做男做女都精彩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司沛炀,你看虞攸的两点钟方向,那个穿黑裙子的女的,你认识吗?”言岩示意身边莺莺燕燕散开,把正喝酒打闹的司沛炀拉到自己这边来。

司沛炀酒喝多了脑子有点懵,好不容易看清虞攸的位置,在她周围绕了一圈才终于看清言岩说的那人,只一眼就想起她是谁。

“欸?!这不是那个!...那个...?恩?叫什么来着?”司沛炀记性不差,一口气谈过十八个女朋友并且个个都能叫出名字记住喜好,言岩也不急着催,只当他是一时半会还不清醒。

“我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当时焦虑症我还陪她去看过心理咨询,那个心理咨询师就是她,叫...叫...郑灿!对!就是郑灿,就是她!”司沛炀抿了一口酒,来了兴致,“这种大美女我司沛炀绝不会忘,当时还想追她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人家是同性恋,太可惜了,不过只要想到全天下的男人都得不到就又觉得不遗憾了嘿嘿嘿。”

言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有所思地低着头听着,时不时抬眼看看和朋友打招呼的郑灿。

司沛炀明白过来大姐头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了,也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言姐——?看上人家啦?其实我当时知道她是同性恋之后想把她介绍给你的,但是又想起你不是养了只金丝雀嘛,我觉得姐你跟我不一样,你肯定是那种专一深情的人才没提的。”司沛炀扯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怀好意地就等着言岩往自己刨的坑里跳。

“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跟冷秋屿之间只是各取所需。”

“哦——这样呀,那我看言姐你的意思是你要追郑灿了呗。”

言岩没搭话,但也没思考。

司沛炀决定再添一把火。

“那这样,言姐,我听说三个月后拍卖行会上55年那辆福特雷鸟,玛丽莲梦露的私人敞篷车,要是你真在此之前追到郑灿了,我把这辆车拍下来送给你收藏,怎么样?”

言岩觉得好笑,司沛炀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他那几个钱,全留着自己潇洒和养他那些小女朋友,还真把自己当傻子逗了,到时候怎么赖皮都想象得到。

“好啊,要是我输了,烟火人间的股东你来当”在商界中百战不殆的胜者永远充满自信,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情场也会得心应手,言岩想了想,又加码道“你爸那边,我帮你交代。”

这下司沛炀觉得自己捡到大便宜了,笑得一脸不值钱,已经膨胀到开始幻想三个月后的美好生活了。

“现在不去认识认识吗?”司沛炀有些急不可耐,似乎笃定言岩一定会输。

言岩看着已经被冲昏头脑的司沛炀,暗笑这人怎么这么傻叉,又气定神闲地开口道。

“不急,要认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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