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揍的过我再说。”
红裙飘起，在被遮住阳光的阴暗天色里面，烈的像轮艳阳。
莫挽穷只觉得眼都被灼痛了。
莫绾落下，突然松开揽着莫挽穷腰间的手，他一踉跄，差点一头栽到水中。
黑色的鬼影从水面飘出，阴气四溢，莫绾长鞭打散一个，阴气又聚拢变成鬼影。
莫绾似笑非笑道：“莫道友，这莫不是又是什么修罗阁的人了吧。”
莫挽穷爽朗一笑，折扇出手，扇子在水面划过，数十个鬼影被他打散。
“莫绾，让在下再次介绍一下自己。”
“打住。”
莫挽抽击水面，溅起的水滴如利刃一般锋利，“我可不想再听你那穷困潦倒的介绍。”
“一样的自我介绍，我怎会说两遍。”
他慢悠悠地解下了腰间那把装饰物一样的刀，刀鞘金黄，上面镶嵌着金玉和昂贵的灵石。
莫绾怀疑，一把这样富贵的刀，到底有没有沾过人血。
刀抽了出来。
莫绾改变看法，如此锋利的刀，一定是饮过血，从尸山血海中蹚过来的。
一刀起，众鬼散。
凛然刀气，改天换地。
日光落下，正午的忘川渡上，只有渺渺人影两点。
“在下除了是‘穷困潦倒’的莫挽穷，还是这忘川渡的主人。”
他收起了刀，也收敛了笑意，气息不再是个小小的练气，而是变得波澜壮阔，海纳百川。
“——忘川鬼君，莫挽穷。”
“嗯……”
莫绾眼中露出迷茫：“……是谁？”
她真的不能申请重穿吗？好歹穿之前给她通告一下，她好提前将原著剧情背诵，就算不能背诵，也让她记记人名，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穿来不过一两年，剧情和里面角色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莫挽穷合拢折扇，轻轻敲击手背。
他仰头笑着，笑的极为开怀。
“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眼眸弯起，像春日枝头正盛放的桃花。
“好一个是谁！”
他明显很高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让莫绾直觉他有病。
“不论身份，我们就是莫挽穷和莫绾！”
莫绾：……？
他在说什么屁话啊，怪让人听不懂的。
莫挽穷高兴道：“得莫道友如此好友，当浮一大白！”
莫绾：……？
怎么突然就要喝酒了？
莫挽穷脸色一变：“不过饮酒前，我还得清理一下我那背主的下属。”
***
刚下忘川渡，之前在婺吕客栈见过的鬼影压着一个被团团黑气笼罩的男人来到莫挽穷面前。
察觉到莫挽穷的气息，男人脸色一变，惊恐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些事，莫挽穷并没有避讳莫绾。
在旁的莫绾不解问：“什么怎么可能？”
“他是在说，我怎么可能渡劫失败，还有能媲美大乘期的气息。”
莫绾磨了磨牙齿：“扮猪吃老虎，不要脸呗。”
莫挽穷拳头抵唇，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渡劫失败，修为被压制，现在也只是小练气，只不过来了忘川之后，修为正在恢复。”
“有什么好解释的。”
莫绾不欲听他狡辩，她现在就想拿钱之后赶快走人。
这小子，嘴里话没一句是真的。
信任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莫绾从没信过他。
“滦镇，你知道我最痛恨背叛。”
莫挽穷脸中闪过一丝厉色。
“鬼君饶命，下属被一时蛊惑，做了背叛鬼君的事，下属愿将功赎过！”
莫挽穷挥手：“将人丢到忘川河里面。”
滦镇挣扎：“鬼君，饶命啊！！鬼君！！！”
人被拖了下去，指甲扣着地面，试图阻止被拖到忘川河中，指甲盖都掀飞了，依旧无济于事。
莫绾看着残留在地上的指甲盖，露出嫌弃。
“忘川河是什么可怕的地方吗？让他如此惧怕。”
“忘川河下有数以万计无法度过忘川的恶鬼，他们身上沾满罪孽，需要在忘川河中将一身罪孽洗净之后，才能再入轮回。生人下忘川河，会被恶鬼啃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绾只是随意感叹了一句：“真狠啊。”
莫挽穷将委托金给了莫绾，还加了一倍。
因他欺骗降下去的好感，又加了回来。
莫绾看他的眼神活像看一个冤大头。
没想到在这阴气森森的忘川里生活的忘川鬼君，竟是个大菩萨。
得了钱，莫绾心情好，也应了莫挽穷的散伙酒邀请。
只不过在莫挽穷看来，这并不是散伙酒。
忘川内天是黑的，常年不见天日。
忘川河两边生长着吸取怨气的曼珠沙华，河底是数以万计的恶鬼。
在鬼使的指引下，渡过忘川的鬼进入长恨殿，经由审判之后，再入各轮回道。
莫挽穷邀莫绾喝酒的地方是个高台，向下俯瞰，能看到忘川水和河岸边无风自动的曼珠沙华。
极目远眺，好能见到漂浮的群鬼，连接入长恨殿。
招魂幡上的铃铛时不时的晃动，发出“铛铛铛”的声响。
鬼使像极了莫绾印象中的黑无常，只是黑无常身边没了白无常。
她举杯，饮了一大口酒。
在现代的一切就像幻影一般，回不去，也再难寻。
她又痛饮一大碗，可这次喝不醉了。
因为她学会了用灵力化解这醉人的酒。
莫挽穷随意用袖子差点唇角边渗出的酒液，大呵一声：“痛快！”
莫绾手乘着栏杆，目光看得很远：“没想到这忘川，还挺美的。”
莫挽穷失笑：“你是第一个入了忘川，没有惧怕，反而说美的人。”
“修真之人没有来世，有什么好惧怕的。”
“所以越问道，越怕死，因为知晓一旦身死，就再无重来的机会。”
莫绾眼一挑，眼角泛红，媚气横生：“这就是你说的继承家业？什么忘川鬼君，鬼话连篇。”
莫挽穷不紧不慢：“这忘川的确是我继承来的。”
莫绾：……
对不起，打扰了。
莫绾在忘川连喝了好几日的酒，喝到兴头，莫挽穷还会抽出刀，迎风给她舞刀。
他的刀法和他的人极不一样，霸道刚烈，带着炎炎热气。
莫绾走时，还顺了好几壶酒。
莫挽穷将她送出了忘川渡，几日的相处，让莫绾勉强认下的他这个酒友。
“山水有相逢，莫道友，下次再一起饮酒。”
莫绾没回头，背对着他摆手。
人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目光所及之处。
忘川渡重新开了，所有心怀鬼胎的人全部入了忘川。
有长生天湛殊魔君的人，也有莫挽凉派来试探他修为是否还在的人。
莫挽穷来者不拒，只不过让这些人有来无回罢了。
离开忘川渡的莫绾不知道在她走后忘川发生的血腥之事，她正架云一路朝南，去往南荒域望山采集天荒灵草。
去往域望山需要途经璃月派，璃月派只招收女修，行事荒诞不尊礼法，崇尚及时行乐，和合欢宗女修有的一拼。
在修真界风评并不好，但她们并不在意外界看法。
门中女子长相貌美，行事大胆，有不少男修是她们裙下之臣。
传言璃月派掌权人凤瑶迦的幕后之臣，加起来可绕整个九州五荒四海好几圈。
一入璃月，随处可见打扮大胆的少女。
她们身穿薄纱，露出纤腰和修长的美腿。
哇，什么人间美景啊，莫绾直感叹。
就一双双大长腿在面前晃来晃去，很难让人不心动。
璃月贩卖的商品也与外地不同，除了胭脂水粉，更多的是颇具璃月特色的商品。
来往璃月的人并不少，除了璃月派自身的人外，还有许多途经此处的修士，以及……璃月女修的座下之宾。
接上的摊贩多是女性，泼辣爽利，热情大方，莫绾刚赚到的钱，就花出去不少。
她干脆买了不少东西，准备回云衍宗送给师兄和虔绫他们。
她绝不是被美貌晃花了眼，乱花钱。
莫绾入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老板娘见她长的漂亮，还额外给她送了壶甜酒。
决定了，以后养老就来璃月！
“真是笑死人了，就那傻逼摘星仙阁的少阁主，又来闯璃月派了！”
莫绾一边喝酒，一边吃瓜。
“嘁，那憨货还敢拿咱们少门主当替身，他是瞎了一双狗眼，少门主阅男无数，能栽在他身上？”
编着小辫子的女修笑的花枝乱颤：“得了吧，就他？长的还没有少门主最丑的男宠好看呢。”
“哈哈哈哈，一说还真是。”
“还是少门主厉害，知道他的心思后故意曲意迎合，他不是整替身吗？我们少门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谁知道真骗了他的心。”
这瓜让莫绾饭都多吃了几碗。
骑鹿少女脚腕上挂着一串小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鹿停在了酒楼前，有男人蹲下，她踩着男人的背跃了下来。
莫绾看过去，是个极其漂亮的姑娘，身侧站着好几个长相俊朗的男人。
“言七娘，给我来一桌好菜，我打打牙祭。”
老板娘笑着迎出来：“今天什么好日子，少门主跑下来了。”
少女娇俏一笑，头顶扎着的红巾飞起：“什么好日子？我揍了望回川一顿，他还不还手，一副情深隐忍的模样，给我恶心坏了。”
莫绾正在刷水镜，正好刷到璃月派少门主和摘星仙阁少阁主的瓜。
摘星仙阁少阁主名讳便是望回川，那这位少女，应该便是璃月派少门主——苏止情。
两人的纠葛并不算复杂。
不过是苏止情下山历练时救了被妖兽重伤的望回川。
故事从这里开始。
……
少女脚腕上铃铛叮当响个不停，在妖兽横生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动听。
苏止情手中拿着个小鼓，鼓面很白，一拍打，凹下去后，又很有弹性地鼓起。
这是一面妖皮鼓，鼓面是用东荒媚妖的皮做的，轻轻一拍，鼓声回荡，便能蛊惑人心。
苏止情摇摇小鼓，回头看去：“喂，还活着吗？”
少年脸色苍白，沾着血污也没有掩盖他斯文隽秀的脸庞。
书箱掉落在地，一卷书卷散开，上面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文字。
苏止情俯身，山谷中的雾气在她身后氤氲开。
她手指拨弄了下书箱：“天机箱？摘星仙阁的人？”
少年愣愣地看着她，透过她明艳的让整个山谷骤然亮起来的脸庞发愣。
他极轻地喃喃道：“师妹……”
他声音很轻，语速又快，一闪而过就散在迷雾中，快的让苏止情没听清。
苏止情绷紧脚尖，碰了他一下：“喂？”
少年咳嗽一声，拢起地上散落的书卷，垂眸淡淡道：“多谢女修相救，在下摘星仙阁望回川。”
苏止情手指绕着小辫子，脚腕晃了晃，发出清脆的铃铛响：“我是璃月派苏止情。”
……
莫绾看水镜里写的两人相见看的津津有味，原本是一出看起来浪漫的美女救帅哥，两人相处之后暗生情愫。
事实也正是如此，可谁曾想，剧情到了后半段是一波三折，让人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摘星仙阁，携芳楼。
顾柔瘫倒在地，捂着心脏，大口喘气。
望回川心疼地扶起她，沉着一张脸质问站在不远处正漫不经心整理衣服的苏止情。
“师妹有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要这样对她？”
苏止情捂嘴噗嗤一笑：“你倒好生有趣，你的好师妹来携芳楼挑衅我，我话还没说，她就突然捂着心脏瘫倒在地，我离她这么远也能碰瓷我，真有意思啊。”
顾柔白着一张脸，扯了扯望回川的衣袖：“师兄，是阿柔不好，听到师兄带了个女子回来，好奇来携芳楼，没想到打扰了苏姐姐。”
苏止情又是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早下忘川的爹娘给我留了个妹妹？”
顾柔脸色煞白。
苏止情冷眼看着未来摘星阁之前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见到这跟她长相仅仅只有三分相似，却不如她好看的顾柔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手指抚摸着腰间的小鼓，脸上笑容越发勾人。
原本只想着和望回川来段露水情缘，没想到现在变得如此有挑战性。
她眼神一转，突然朝顾柔抛了个媚眼，背着望回川勾引他喜欢的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
“咳咳、、”
莫绾一口酒哽住，脸都呛红了。
[接下来呢！！！我裤子都脱了给我卡这里！]
[我表姑的弟弟的侄子的女儿的外孙女在摘星仙阁，我听她说苏止情天天来邀顾柔赏花饮茶，一开始望回川还担心苏止情是想对顾柔做什么，可后来才看明白，苏止情是想泡顾柔。]
[贱男人说不定心里在想苏止情是故意勾引顾柔想要让他回心转意吧。]
[靠！你怎么知道？]
[男人不都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么。]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就是望回川自我攻略对苏止情情根深种了呗，还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来璃月派求苏止情原谅。]
[别提了，我都看吐了，每次来都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我们璃月派女修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哪像他，傻逼一个。]
[多么优美的语言啊你们璃月派女修退出文坛的时候我就不同意。]
[插播一个爆料，顾柔也加入了璃月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门主干的漂亮！]
[顾柔颇有天赋，以前就是见识少了，等她多和几个男人双修之后就知道，男人不就那么一回事吗？]
莫绾刷着水镜，被瓜给喂饱了。
璃月派女子果然大胆奔放，男人嘛，可不就是那一回事吗！
“阿情。”
背着书箱的男人脸上有两个对称的巴掌印，他神情隐忍，一双黑眸只看着正被人喂甜虾的苏止情。
“阿情，我知道你在怪我，但你也不必找这么多男人作践自己。”
苏止情：“？？？”
苏止情吐出甜虾，接过男宠递过来的茶水：“望回川，你有毛病吧？什么叫作贱我自己，我璃月女修有几个男宠就是作贱自己了？那你们男子左拥右抱还有数不清的红颜知己也是作贱自己了？”
苏止情旁边佩剑的剑修冷着一张脸：“苏止情，你就是为了这男人离开璃月快一年？”
苏止情急忙哄道：“江冉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几天天天陪着你，还不够吗？别无理取闹。”
“呵。”江冉冷哼一声，瞥了眼正在为苏止情剥虾的阮诩，“你是只陪着我一个人？”
苏止情无奈道：“我人只有一个，爱我的人那么多，我也不能让他们伤心只陪你一个吧？”
莫绾内心直呼牛*，这璃月派少门主渣的是明明白白。
瞧她说的多有道理，爱她的男人那么多，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所以她要雨露均沾！
阮诩将虾放在苏止情碗中，淡淡道：“江冉，你贪心了，能陪在阿情身边就已经是我们的福分了。”
他冷冷清清的朝望回川看了一眼，说出的话让望回川一张脸变得铁青。
“看那位，想陪着阿情都没机会。”
江冉好哄，听到阮诩的话也不再和苏止情闹脾气，拿着酒壶给苏止情倒酒，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小杯酒就这样暧昧的喝光了。
望回川受虐般的就在那里看着，他贪婪地看着苏止情的脸，希望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对他的爱意，可他失望了。
苏止情手中多了朵海棠花，随手一掷丢在了莫绾怀中。
数道目光落到莫绾身上。
她拿着那朵海棠，茫然无措。
“那位漂亮的姑娘，可愿随我回璃月？”
江冉重重地放下酒杯，阴阳怪气道：“恭喜阿情又多一位美人了。”
苏止情没穿鞋的脚晃晃，上面银色的铃铛叮当响起，她笑嘻嘻道：“你是吃醋了？”
江冉语气僵硬：“没有。”
莫绾随手将海棠花簪到了发髻上，她举杯：“多谢女修赠花。”
苏止情摆手不在意道：“这朵海棠花簪到了你这样漂亮的女修头上，也算是它的幸事。”
知晓莫绾此番作态是拒绝她的邀请，苏止情并不在意，继续和她的几个男宠吃饭，连眼神都没有分给过望回川。
莫绾独自饮酒只觉好笑，男人莫不是觉得他们只要装出一副情深的样子，就会让一个女子昏了头，继续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女子重感情是没错，但并不是没脑子。
鲜艳的海棠花簪在莫绾发间，还吸引来了几只蝴蝶驻足。
离开璃月后，她按照水镜上的路线直往域望山去。
她遇到了不少跟她一样去域望山采集天荒灵草的修士。
一入域望山，莫绾就和那几个修士分开，独自往偏僻的地方找寻天荒灵草。
在外围处有不少品质一看就很差的天荒灵草，这样的天荒灵草炼出的九转丹品质斑驳，并无多大的效用。
不止莫绾，那群修士也没有看上外围的天荒灵草。
高品质的天荒灵草难寻，还有妖兽守护，莫绾找寻高等级的天荒灵草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放出神识，往妖气深的地方去。
妖兽等级越高，守护的天荒灵草的品质就越高。
一块石碑立在路中间，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闯入者死。
莫绾毫不在意这种威胁，她神识感应到这里面有强大的妖力，生长的天荒灵草品质一定不低。
穿过杂草横生的一条小路，莫绾到达了一个寒潭。
寒潭正中有一个小石台，上面生长着一株天荒灵草，通体是剔透的白色。
莫绾大喜，天荒灵草的品质能通过颜色分辨，像石台上这一株，品质是最好的上品。
寒潭中有浓烈的妖气溢出，但莫绾并没有看到妖兽。
她躲在暗处，往寒潭中丢了颗石头。
涟漪扩散得很远，却没有妖兽出现。
莫绾横渡水面，想要靠近那株天荒灵草。
寒潭开始波动，一声长啸从水面冲出。
生有两翼的蛟龙御水而出，头顶长着两角，已是快要化龙。
莫绾这才发现石台上的这株天荒灵草还未完全成熟，这个蛟龙守在这里应该是等天荒灵草成熟之后再将其吞噬，好变幻为龙。
这个快要化龙的蛟龙换算修为，起码是一个分神期以上的修士，莫绾对上蛟龙并没有什么胜算。
但她也没退，打算拿蛟龙练练手，增长经验。
她乾坤戒中还有柳云涧的传送符，若是打不过，可以随时逃。
断月鞭卷起寒潭水，将蛟龙浇了个正着。
长鞭分化成千丝万缕的紫线，缠绕住蛟龙头顶上的两角。
莫绾断月鞭挥舞不停，寒潭水溅在身上也丝毫不在意。
灵气运转周天，莫绾招式越来越急。
蛟龙身上好似穿着铠甲，断月鞭落到身上只留下浅浅一道痕迹。
乌云蔽日，有雷藏在云中。
同莫绾一同进入域望山的修士看着异像大惊：“那是神器之威。”
略微年轻一点的修士道：“是清水谭的方向。”
穿着道袍的修士掐指一算：“莫不是檀末那妖物要冲破封印了？”
年轻一点的修士不解：“檀末是谁？”
穿着道袍的修士抚过下巴处的长须：“是莫华宗宗主封印在清水谭的一个妖物。”
年轻修士急促道：“若是让那妖物现世，定会生灵涂炭。”
长者拂尘一扫，事不关己道：“长泽，这事和我们四莫观无关，还是尽快找到天荒灵草，制作九转丹，给观主疗伤。”
年轻修士不解道：“妖物出世，怎会和我四莫观无关？”
长者摇头晃脑，神秘兮兮：“有些事，不可说，不可说。”
和蛟龙打的天昏地暗的莫绾没有注意寒潭中卷起漩涡，蛟龙尾巴一扫，将莫绾打落在潭水中。
莫绾跃起，头发沾湿黏在鬓角处。
她挥鞭高昂道：“再来！”
和蛟龙这一架，让她一直停滞的修为有了突破的趋势。
果然想要提高修为，还是需要打架。
一根锁链从漩涡中伸出，缠住莫绾往脚腕，莫绾一时不查竟被铁链拉着往寒潭中去。
隐隐约约，莫绾听到了像长着小钩子一般的妖媚男声。
钩子勾的直让人心痒痒。
“呀，这破地方终于来了个漂亮女修，这些年可馋死老子了。”
呜呜呜呜肝完了！
我瘫会！
又有新人物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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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人不就那么一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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