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集团最近在生意场上斗不过兆丰集团,酒店、商场的客流量频频输给黎氏集团旗下唯一的酒店和兆丰创办的全新电子服务型商场。
奢靡酒吧将沉静的夜割裂成无数彩色的光斑,震耳欲聋的音乐挑动着听觉神经,冰块在威士忌酒杯中碰撞,舞池中央是一派热闹景象,炫目的灯光和激烈的电音激发出舞动浴望。
唐婧冉坐在吧台前,手里捧着一杯轩尼诗,右手托腮,迷离的双眼盯着一对正在低声细语的情侣发呆。
她的妆容精细艳丽,及肩卷发在淡黄铯的灯光下勾勒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贺慕行在酒吧买醉,没想到会在自家新开的夜店里遇到唐婧冉。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吩咐侍应生记在他账上。
“你点喺呢度(你怎么在这里)?”
唐婧冉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正想买单离开,刚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忽然被他攥着手腕拉到怀中。
贺慕行勾起一丝戏谑笑意:“你跑咩(跑什么)?怕我食咗你咩(怕我吃了你吗)?”
“贺慕行,我就係(是)因为相信你,所有才以为你真的能搞定黎星若。”
唐婧冉伸手想推开他,但贺慕行不仅不放手,反而不合时宜地掐着腰线和她纠缠起来。
她的后颈被看不太清晰的胡茬蹭得有些刺痛,身后的人偏偏越贴越紧。
“你放开我!我告诉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过乜嘢(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贺慕行半醉半醒,寥寥轻笑贴在她的耳边:“原来那天你真的去过机场?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说清楚。”
唐婧冉云淡风轻道:“怎么,你得不到黎星若,就认为我会接受这样的你吗?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一个集团的general manager?是个女人都唔(不)会理你。”
“陆闻笙比你强一百倍。”
“哦?係咩(是吗)?”贺慕行摘下用来装优雅的金丝框眼镜,挑起一丝哂笑:“你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和Carol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绝不服输,你好靓(很漂亮),但她是最尊贵的公主,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
唐婧冉瞪了他一眼,尾音略沉:“你要点先(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贺慕行拉着她朝门外走,倦懒嗓音颇有些玩世不恭:“陪我聊天,聊到我开心(高兴)为止。”
酒吧的楼上是贺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唐婧冉不胜酒力,到房间时已经迷迷糊糊了。
“你如果想让我出卖陆闻笙,我劝你别做白日梦。至于机场的那起交通事故,我唔(不)会向警方透露,今日太迟咗(太晚了),我想喺呢度(在这里)休息。”
贺慕行不想和她说这些,解开阴郁低沉颜色的领带,蓦地贴到唇上堵住双唇。
他把震惊失色的女人压在几理分明的胸堂下,不管不顾地扯開鼓月长的淡紫色衬衫。
“嘘,唔好讲嘢(别说话)。”
唐婧冉在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长长指甲掐入他的肩膀:“你傻咗咩(疯了吗)?我不是黎星若,我只中意陆闻笙!”
贺慕行不愿和喝醉酒的女人理论,张开嘴唇去寻她的舌尖,驾轻就熟地碳入神禾必.土也带。
两道身影逐渐重叠,他困住意识不清的女人,坠入酣畅淋漓的夜色中。
放枞了壹夜,唐婧冉还被他箍在怀中似意望为,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凌晨五点又被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继续翻藤。
“你咁(这么)熟练,我唔係(不是)你嘅(的)第一個女人吧?要是被你的公主知道你到处留情,你说她会唔(不)会觉得你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伪君子?”
贺慕行灰汗如雨,为自己辩解:“你是第二个,我之前因为醉酒收用了一个法式餐厅里的侍应生,但我之后没再见她。”
唐婧冉回过神来,齿.间益出碎喑:“你的动作倒挺快......我那天去过餐厅,还以为你很讨厌那个服务生,没想到你竟然看上了她?”
“贺慕行,那场交通意外是不是你设计的?”
贺慕行眸色深敛:“你别管。”
“厂房失火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唐婧冉的发丝湿黏黏地散落在肩头,目光幽冷:“看来你买通了黎氏集团的人,但凡事都会有漏洞,而且人心易变。”
“呢件事(这件事)与你无关。”
贺慕行完是后拿起一根烟点燃,淡漠地看向白皙的后背:“你最好选择忘记它。”
唐婧冉拾起半身裙,眉眼舒缓:“边個肯理你(谁愿意管你)?”
她穿好高跟鞋淡淡地看向他:“你做咗咁(做了这么)多坏事,最好祈祷不要被别人抓住把柄,否则连贺董也救不了你。”
“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贺慕行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张支票,执笔写下数额,两指一夹递到她面前:“这是一百万,收下吧......我没当你是那种女人,仅仅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绝不是贿.赂你。”
唐婧冉把支票对折好放进他的衬衣口袋里,冷嗤一声:“算了吧,我还不缺这一百万。”
“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贺慕行神色冷淡,把自己的名片插近她的斜挎包里,准备离开酒店。
“唔使啦(不用了),你是个大忙人,我们河水不犯井水,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毕竟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唐婧冉刻意咬重字音提醒他,背上挎包走出门外。
“唔係(不是)朋友,你昨晚较那么大声做乜(干什么)?”
贺慕行眸光疏离,穿好衣服后,吩咐经理派人过来清理床郸上的靡luan虹印。
-
黎公馆。
黎星若和陆闻笙坐在庭院里的餐桌前吃早餐。
“Winston。”黎星若端起奶油南瓜汁抿了一口,娇嗔着说:“昨天我们回来得太晚了,你以后不可以再留宿。”
“嗯,等明年结婚了,你就和我住在一起。”
陆闻笙清隽的眉眼微微舒展,拿起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我要住在家里。”黎星若的双颊泛起薄红,放下刀叉朝泳池边走去。
“那也可以,你是我的老婆,你以后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你想住在黎公馆,我就陪你住在这儿。”
陆闻笙从身后抱住她,黎星若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幸好管家站在泊车的方向指挥园丁修整花圃,看不到这个角落。
“你做咩(干嘛)啊?”
“现在才七点钟......”她秀眉微折,想拉开他的双手,但他反而抱得更紧了。
他们昨晚在睡前又缠绵许久,虽然只吻了十来分钟,但贴身的雷丝布料却沾染上诗濡。
“等下还要回公司开会呢!”黎星若侧过身瞥了他一眼。
“若若。”陆闻笙忍不住低笑一声,冷白指节搭在纤薄肩头。
黎星若噘起柔唇:“做乜呀(怎么了)?”
他俯身亲了一下粉颊,捏着柔嫩的下巴凝视着她:“我们昨天不是差点水到渠成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比以前更害羞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是一个这么羞涩的小姑娘,还是从前的妹妹仔。”
黎星若被他说中了心思,轻透的瞳眸漾起春澜,羞愤道:“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才不是十六岁的小妹妹......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告诉你吧,自从你回到港城后,我已经在网络上搜索过那些知识了。”
陆闻笙眼睫微抬,明知故问:“哪些知识?”
“哎呀,你好讨厌,我不和你讲咗(说了)!”
黎星若双颊灼烫,转身朝客厅走去时,一不小心踩到洒落在地砖上的香蕉沙拉,鞋底一滑,不受控地倒向泳池。
陆闻笙的反应敏捷,拽着细腕瞬间将她带入怀中。
“你没事吧?有没有扭伤脚踝?”
黎星若的余光扫向身后泳池,贴在胸堂上的指尖动了动,轻软声线带着几分无辜:“我冇(没)事。”
陆闻笙从善如流,也同她说起粤语:“没事就好,我送你去上班,今日我嚟揸车(来开车)。”
黎星若缓过神来,潋滟的水眸轻眨:“管家应该去泊车了,我们去大门口等吧。”
她跟在陆闻笙的身旁,过道里的阳光影影绰绰,她还想和他多走走。
陆闻笙十分自然地牵着她,清润嗓音徐徐落下:“这里没什么人,我们可以牵一会儿。”
黎星若下意识地垂下羽睫,水眸邃然幽暗。
他们俩从花厅绕到庭院,快走到大门口时,她忽然顿住步伐看着他。
陆闻笙轻抚着她的脸颊,漫漫视线带着几分醺醉的味道,他侧头含住唇瓣吻了她一下。
贺慕行开着车从家门口经过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飞车一闪而过,只留下后视镜里格外显眼的侧影,深深地刺入他的心。
他把车钥匙扔给管家,冷声问道:“他们昨晚在黎公馆过夜了?”
管家瞅了一眼黎公馆的大门,待看到幻影稳稳停在大门口时,很笃定地点了点头。
“呸,乜嘢(什么)正人君子,睡了就是睡了,仲扮乜嘢(还装什么)清高!”
贺慕行心中怒火翻腾,狠狠地啐了一口。
黎星若完全没注意到对面豪宅的动静。
她和陆闻笙一起上车后,看到化妆镜里的面容恍然怔住,补起口红妆。
“你下次不要吸.我的口红,都被你吃完了。”
秋日的清晨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阳光透过树叶落下斑驳光影,她的秀发随风轻柔翩跹,清新优雅的面容宛若初绽的蔷薇。
刚刚拧上口红,身旁的男人忽然贴到唇边,温热的气息缓缓喂进来,湿热勾着软舌深深抵入。
吻了一分钟后,他才松开肆意惹火的小软猫。
黎星若咬了咬唇,想说他又吃完了她的口红,修长如玉的指骨却覆在红唇上轻点了一下。
“补上一个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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