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娘回来后,没给人家一个交代吗?”无关急忙补上。
“人都是她害的,她交代个什么。”小贩怒气冲冲顶回去。
无关还想说什么,又觉得没必要,眼神黯淡下来,她不愿相信,即使嬷嬷是冷漠的,可嬷嬷给她讲过的书和道理,她自己理应也是信奉并且遵循的……
可小贩如此生气,她也真真切切感受到,若是胡乱捏造,如何能这样义愤填膺。
见状,江沿和肖以正都冷冷扫了小贩一眼,小贩立刻闭了嘴。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占理,继续道,“这是事实啊,她不仅没交代,还与隔壁婆娘争吵,大骂人家姑娘不检点,谁都不会要,还想丢给她儿子。唉,她都不是个人了,心里就只有她儿子。”
江沿望着她,见她将咬了一小口的馒头包好,攥在手中,愈发用力。
“来两个馒头。”有人来买东西。
“好勒,客官稍等!”上一秒还满眼愁绪的小贩立马精神饱满地招呼道。
江沿拍了拍无关手中的那两馒头,“我们先去那米店看看。”
三人又来到米店。
见一头发斑白的老翁。
“掌柜何处?”肖以正问。
“我是,几位要什么。”老翁回过神。
“一斗白米。”江沿说。
“稍等。”老先生装米。
“老先生可知大概半月前,您隔壁院有何怪异的事发生。”肖以正接话。
听到隔壁院,老先生的眼眸变得冷冽,“几位说的可是林家?”
“是。林家出了命案,我们是来调查的。”肖以正说。
老翁抬起头,看向几人,有些讶异,随即又冷笑,“呵呵,林家果真大面儿,人死了还有人上门讨冤情,我们无权无势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无关直觉告诉她,林氏大概是找了杨家做了中间人,才能有这种结果,她虽然一直没当自己是杨家人,可这一刻,她的脸生疼。
“林氏之死,恐是身边人害得,老先生仔细想想。”江沿对老翁说。
老翁看着江沿的眼睛,眼底深邃冰凉,语气平淡,看上去年纪小,却能令人紧张,“你这话何意?是说我也是凶手吗?”
“有动机。”江沿道。
“你!”老翁气不打一处来。
无关忙拄着拐,吃力地上前,拍着他后背,“老先生别气别气,与林家有过过节的都会被怀疑,这是正常的流程,只要您好好回答大人的话,就能洗去嫌疑,也能免去牢狱之苦啊。”
老者看了看身边的姑娘,也看了看江沿,这才说道,“晚上我都会收摊回家,晚上的情况我不知,但白日,林阿牛扛了一袋米回家。”
“你怎知是一袋米?”江沿问。
“他从前都是在我这买,官司之后,每月初二便要去隔壁街买,他爹走后他已经好久没去买米了,他娘回来更是不去了,哪知那日他扛了个麻袋回来,想是又被遣去买米,不过到底还是个小娃娃,米发霉了还往家带,德行有亏,是家不教之,生存之本,家却也不教,甚是可笑。”
“你又如何判断米发霉?”无关问。
“大米出红实则发霉。”肖以正接话,眼神定住。
“不错,我是看到他抗的麻袋上泛红,多食发霉的米身体再强硬都会出问题,我是不会提醒他的。”老先生嘴角阴着笑。
……
无关上前叩门,许久,未见开门,“无人。”
“看来只能破门而入了。”肖以正搓着下巴说道。
无关接到上官指令,没等两人反应,提起拐子就往门上砸,反作用力震得她浑身发疼,险些站不住脚,肖以正上前抓住她的拐子,令她站稳。
扶稳后朝她抱了个拳,满脸认真,“姑娘果敢,在下佩服。”
无关不明所以。
江沿扶额,很是无奈的样子,见肖以正又要使出牛劲踹门,赶忙说道,“翻墙可否?”
肖以正停住空中的脚,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身来朝江沿抱拳,“大人机智,在下佩服。”
江沿:……
肖以正走到墙边,两三步便翻了进去,不一会,门便打开了。
无关率先走进院子,肖以正出来推江沿紧随其后,刚进门,就听见无关叫了声,“呀!”
二人抬眼看去,便看见无关拐子陷了大半在泥地中,她一只脚也陷了进去,肖以正快速推着江沿过去,江沿抓着无关的手臂将她拉了出来,肖以正小心上前将无关的拐子拔了出来。
“这里怎么这样泥泞?”无关皱眉。
“上月底一直在下雨,这月又都是阴湿湿的,院子排水不好,便更泥泞些。”肖以正解释道,“从边上过,会好些”。
肖以正找了个地方坐下,擦拭着鞋子。
江沿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轮子半陷在泥泞中,无关注意到,以为他也是嫌脏,见着肖以正专注着擦鞋,便将拐子拄稳,一弯腰,扶上江沿身侧的轮椅扶手,二使力,将江沿连带着轮椅推出了泥泞,站直后觉得后背伤口有些疼,伸手微微抚了抚,表情淡然,见不到吃痛。
肖以正悬在半空的手欲阻止也来不及。
江沿注视着她的眼眸,后者也看着他,傻傻一笑,像是再说,不用客气。
江沿摇着轮椅往一屋子去,肖以正也不擦鞋了,快步上前帮江沿越过门槛,他若眼里没活,杨小娘子便要使出牛劲,这点他算是摸透了。
进门正前方就有一排位,排位前放着个木盒,无关上前打开木盒,一个熟悉的平安符呈现在眼前,她居然没带在身上?她其实不是怕我,而是不想我纠缠吧。
江沿看着无关在失神,便问,“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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