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染白眼里,妈的,小鸟依人呢!
不不着急:“你俩,松了松了,现在你俩是竞争对手,抱那么紧做什么?”
过了几秒,宋姝妤似乎反应过来了,才察觉不对劲。
她为什么……可以抱他抱得那么紧!
宋姝妤自己都震惊到了。
八百年抱一次男人,她怎么知道抱男人是这种感觉?
她的脸很红,是整张脸。从耳根到整个耳朵,也发红得像烙铁似的红热。
霍持钧的喉结滚动,眸里的神情晦暗不明,轻咳一声:“宋秘书,没事吧?”
“没、没事!”宋姝妤从他怀里闪了出来,“刚才谢谢。”
齐染白喊:“鱼鱼,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
齐染白腹诽,看来她是想谈恋爱了。
“陈隽似。”齐染白喊站在旁边的男人的名字,“陈隽似!”
“在呢。”
她瞧不起他:“看我家鱼鱼看傻眼了?”
陈隽似否认了:“没有。”但在齐染白眼里就是的。
不不说:“你俩快猜丁壳吧。”
宋姝妤低头,想用散着的头发挡住她的耳朵。
“猜丁壳。”两人都出的剪刀,“猜丁壳。”
宋姝妤胜。
宋姝妤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去旁边休息休息,你们继续玩。”
随后坐到了齐染白的旁边。
齐染白怪里怪气道:“鱼鱼,刚刚难得看你脸红啊。”
“可能是我今天穿多了吧。”
“不听,我才不听呢。”齐染白捂着耳朵。
一旁的陈隽似问:“聊什么呢?”
齐染白瞥了他一眼:“女孩子聊天你掺和什么。”
陈隽似乖乖闭嘴。
宋姝妤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那群孩子们,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年轻,真好。
中午吃完饭,齐染白开车捎宋姝妤回了家,约好明天机场见面。
有时候,一趟旅行就是心血来潮,想去就去了,不需要惧怕什么,做就完事了。
初四的天气也不错,太阳从云后冒了个头。
宋姝妤定的是上午十点半厦城飞往钦融的航班。
她九点半到的机场,坐候机大厅等齐染白。
齐染白将银发扎了个高马尾,穿的一身清爽的休闲服。和宋姝妤一样,都只拎了个包。
齐染白疑惑:“你为什么又突然决定去钦融滑雪了?你的假期计划不应该是睡觉乘以七吗?”
“陆西谭约的我,我不能跟他单独去吧,我俩没那么熟。”
“所以你才拉着我的啊。”齐染白撅了撅嘴,“那你俩相处的时候我怎么办?”
宋姝妤淡淡说:“在滑雪场找帅哥,然后加微信。”
齐染白打了个响指,“嘿,还是鱼鱼了解我。”
“鱼鱼,你说你爹给你找的相亲对象,你怎么一个也没看上啊。”
宋姝妤瞅了她一眼,“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呢。”
“我不着急,我肤白貌美大长腿,怕没有男人吗?”
宋姝妤:“……”很好,那我走?
宋姝妤说:“我觉得现在一个人挺好的,烦心事只有一份,不用处理恋人的关系,猜测他的想法,照顾他的情绪,我挺自由的。”
“你谈恋爱了可以把不开心和他说啊?”
“齐染白,你不会是宋致找来的说客吧?”宋致是给她一圈的人都下了什么药啊?
齐染白摇摇头,“这点和我宋叔叔的意见一致,生活中还是要有个人陪陪你的。”
宋姝妤回:“我怕遇到渣男。”
齐染白:“……”
“得,我也不是劝你,等你到三十你准急。”
“那不一定啊,我说不定能在三十前结婚呢?”
“我觉得可能性为零。”
“如果我做到了怎么办?”
“本大小姐亲自随礼六万六。”
“你说的啊。”
“必须啊,拉勾。”
飞机十点半准时起飞,齐染白在飞机上睡着了,宋姝妤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看外头的风景。
她想——
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忙碌一生,也只是蜷缩在冰山一角去维系自己那小小的交际圈,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她很满意。
飞机在四十分钟后抵达钦融机场。
这北方和南方还真是不一样。
宋姝妤记得她第一次来到钦融,还是宋致带着他们一家来这滑雪,和尹诺儿她们一块。
她第一次看见北方的冰雪天地。
光是中国,人这一生,都不一定能走遍。
飞机掠过钦融上空时,窗外便已飘起了雪花。周围被云雾环绕,透过云层,淡淡一层阳光渐渐晕开。
雪是细腻的,是柔和的,边缘的棱角化为幻光,撒向茫茫大地。
现在全球变暖,南方真见不到像北方这般大的雪。
很美。
宋姝妤总觉得,她衣服带薄了。
齐染白碰了碰她:“鱼鱼,你都不睡觉的吗?”
“马上到了。”她瞥了眼齐染白,“大白天你能睡得着?”
“主要是一坐这我就困,控制不住啊。”齐染白打了个哈欠,“鱼鱼,你要不跟我一块去染个发?”
“染发?”宋姝妤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刚刚做梦,梦到全世界都只有我一个人染了白色的头发,我被人孤立、看不起,你也和我渐行渐远。”越说,齐染白越伤心,“所以我决定,一醒来就要拉着你去染发。”
宋姝妤有些无奈:“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她看着齐染白的眼睛,道,“虽然我不能陪你一块染发,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无论世界怎么样,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齐染白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叹了口气:“你们老板是不给你们染发吗?”
“工作嘛,黑色更干练些,防止被那些刁钻的客户挑刺。”宋姝妤想了想,“以后我换了工作就陪你去染,怎么样?”
“可以啊,你就染豆沙红,我染雾霾蓝。”
宋姝妤笑:“想得还挺多啊。”
-
出了机场,两人真的感觉,好冷——嘶,冷啊。
齐染白说:“你要不问问,你朋友什么时候来?”
“他说他到了,我们往后面走走吧,机场不能停车。”
“呼,早知道穿厚一点了。”
宋姝妤瞥了眼她:“你是没来过钦融吗?”
齐染白收起嬉笑的面容,正经起来。
陆西谭的电话来了。
“看到我了吗?”
“没,在找。”
紧接着,一声喇叭,把齐染白吓个半死。
齐染白吐槽:“乖乖,你按喇叭能不能提前吱一声啊。”
陆西谭很明显是一愣。
“我朋友,忘记和你说了,我带她一块来玩,你介意吗?”
齐染白道:“他现在介意可能有些迟了。”
对方笑笑:“不介意。”
陆西谭从一辆特斯拉上下来的。
“好久不见。”他和宋姝妤打招呼。
宋姝妤回笑:“嗯,好久不见。”
“你们东西都带那么少的吗?”
他以为,女孩子会麻烦一些,起码一个箱子,结果两人连箱子都不带。
“就玩两天而已,不用那么多东西的。”
在帮齐染白拿包放到后备箱的时候,他说:“刚吓到你了,抱歉。”
齐染白瞅了他一眼。嗯,形象不错,和她家鱼鱼很配,个性怎么样,不得而知。
“没事。”
路上。
“帅哥,你是做什么的啊?”
“艺术学院教授。”
齐染白若有所思,“你会吉他吗?”
“很喜欢。”
齐染白一拍手,“那你和鱼鱼有共同爱好啊,她也喜欢吉他。”
陆西谭看了眼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的宋姝妤,说:“这点你倒没跟我说过。”
她回:“很多年没碰过了,没好意思说。”
“你要是还想学,我可以教你。”
“以后有时间一定。”
“宋伯说你在外贸公司工作啊?”
“嗯,对。”
“很累吗?”
陆西谭的话音刚落,宋姝妤的手机便响了铃。
她拿起来一看,霍持钧打来的。
首先排除他是因为私事找她的,那就一定是公事了。
“霍总。”
“宋秘书,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可能没有。”
“在外面?回家了把卡萨VR的案例做份总结发我。”
“那这个您得等两天后,初六才行,我的资料全在电脑上,出门了没带。”
“出去玩了?”
“嗯,霍总如果您着急的话可以去公司把我电脑打开找一下我分类的专项文件夹,里面什么都有。”
齐染白挪了个位置,坐到陆西谭后边,“帅哥,我觉得你和我家鱼鱼很配哎。”
陆西谭突然咳嗽了一声。
霍持钧很明显一愣。
留下一句话,便挂了:“玩得开心。”
“你俩说什么呢?”宋姝妤问。
齐染白笑:“夸你呢。”
鬼才信。
“鱼鱼,你们上司怎么放假还让你加班工作啊?”
宋姝妤低头看着手机微信,“他着急吧。”
这几天他们的秘书群里,大家都在发过年的各种饭局照片。
杨娜家是她老公亲自下厨做的,她打下手,和公公婆婆、父母一块吃团圆饭。杨娜生孩子比较晚,孩子才上三年级。
果然,大家过年回家了还是难逃杨娜姐的糖。
臧幸和她父母一块的,她在群里哭诉她连续走了三四天的亲戚,要崩溃了。
更悲伤的是,她和她男朋友还在冷战。
李悦茹也是和她父母一块的,还有他们家的几个姑妈加上爷爷奶奶,在外面饭点刚好凑一桌。
她吐槽自己又被催婚了。
徐骋前年刚结的婚,这事还是宋姝妤看聊天记录才知道的。
小年轻自然是双方父母凑一块。徐骋成家了就比较自由了,亲戚都是父母来走,他和他老婆在家里休息。
当然,被催要孩子了。
这个年,宋姝妤几乎没在群里发过什么消息——然后,她被集体艾特了。
他们硬让她找个图片发上去,宋姝妤来回翻相册,只有几张刚在飞机上拍的风景照凑合,她便发上去了。
臧幸:飞哪啊!下雪了!
李悦茹:东北那边吧?
宋姝妤:嗯,飞钦融。
杨娜:去那滑雪吗?
宋姝妤:聪明啊。
徐骋:去钦融吗?好巧啊。
臧幸:你不是跟你老婆在家睡觉吗?怎么也去啊?
徐骋:不不不,霍总也去了。
李悦茹:蛙趣,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徐骋:昨天吧。他刚打电话让我去趟公司拷姝妤电脑里的文件呢。
徐骋:我说为什么姝妤自己不能自己传给他,合着是也出去玩了啊。
宋姝妤:他刚打电话给我的,这建议我提的,鬼脸jpg.
徐骋:害我不浅啊!
宋姝妤没想到,霍持钧也来钦融了。
反正,钦融这么大,遇,是铁打的遇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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