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川的黑水裹着刺骨寒意,却在谢无妄的劫火与慕清辞的辞墨交融时泛起暖意。谢无妄将慕清辞护在怀中,战戟劈开的火道在黑水中蜿蜒如赤练,忽听身后传来神庭追兵的破风声——竟是三百年前将他打入川底的执法神将,灭魂枪上多了道新伤,正是谢无妄握枪时留下的灼痕。
“逆贼休走!”神将枪尖直指慕清辞,“当年你以辞墨篡改神谕,今日便用你的文心祭枪!”谢无妄瞳孔骤缩,猛地转身横戟格挡,却忘了无妄川水会压制火属神力。灭魂□□破火盾的瞬间,慕清辞突然抬手,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古老符文——那是他被囚三百年间,从神牢石壁裂缝里拓下的残缺咒文。
“以我文心,借川底血髓——”慕清辞咳着血念咒,辞墨竟在黑水中凝成锁链,缠住神将的枪身。谢无妄趁机以劫火灼烧锁链,冰火相济下,锁链突然爆发出上古神力,将神将震飞的同时,川底竟浮出无数发光残片。慕清辞眼尖认出那是《破界书》的碎片,伸手触碰时,残片突然化作流光钻入他眉心。
“清辞!”谢无妄扶住踉跄的他,却见慕清辞眼中闪过不属于今生的记忆——万年前,同样的无妄川边,一位火属神尊将染血的战戟插入川心,身旁的墨衣神使正以辞墨修补破碎的天道碑。“是我们……”慕清辞喃喃道,“万年前的双神共生,原来就是被神庭镇压的‘逆命’罪证。”
此时神庭之主的声音从川面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快毁了那些残章!绝不能让他们想起——”话音未落,谢无妄的劫火已与慕清辞眉心的辞墨流光共鸣,川底突然炸开万丈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完整的《破界书》虚影,书页翻动间,竟将谢无妄三百年前刻在焚砚台的“等我”二字,与万年前神尊战戟上的火纹重叠成同一个印记。
“原来‘逆命’不是罪,是神庭怕我们记起共生的真相。”谢无妄握紧慕清辞的手,劫火在他掌心化作温软的光茧,包裹住对方冰凉的指尖,“他们怕我们知道,无妄川不是牢狱,是……”
“是双生劫星的试炼场。”慕清辞接过话头,指尖拂过光柱中的书页,突然笑了——那是三百年前从未有过的释然,“谢无妄,你看这书页最后一句:‘当火为墨暖,墨为火柔,川水倒流之日,神规倾颓之时。’”
就在此时,无妄川水竟真的开始逆流。谢无妄看着慕清辞眼中倒映的火光,突然想起破牢时对方掌心写下的“走”字。原来从重逢那一刻起,他们的墨与火就已在溯洄时光,重写被神庭篡改的宿命。而神庭之主在川岸目睹这一切,终于明白古籍被撕掉的最后一页写着什么——双劫同渡,毁灭的不是仙域,是神权倾轧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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