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声学得如此热火朝天,而龙治亦是不甘示弱。绿草给他的秘籍名为《沙瀑土葬》。龙治的基础打得很快,如今已懂得收放内力,绿草跟他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虽作为师父,但只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余下的招式,要靠龙治自己参透。
让我们做一下梳理:
“天理”这边,哥舒良贤所修习的是《日炎火舞》;
“翠风”这边,赵为材修习的是《狂歌木岚》;
“黄岩”这边,歌落雪得到的是《怒目金刚》,至于要不要修习,还在考虑中;
“紫雷”这边,风有声修习的是《腾海水啸》;
“绿草”这边,龙治修习的是《沙瀑土葬》。
——如果统合起来看,似乎暗合五行之水、火、金、木、土之象。
魏承乾躺在病床上,有些百无聊赖。自他来素问轩医治内伤以来,素贞贞警告他,在痊愈之前绝不可以动气,一旦动气,便很可能延长痊愈的时间。素神医的话魏承乾不敢不听,于是终日读读书、打扫打扫房间,也不做其他。用素贞贞的话来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以‘休养’为主”。
“魏帮主,喝药了。”素贞贞端着药入门而来。
“哦哦哦。”魏承乾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虽然苦得要命,但魏承乾眉头都没皱一下。
魏承乾又问:“素神医,莫怪我多嘴……这几天,你们素问轩,外面好像是噼噼啪啪的,怎么,这年头,连素问轩都不太平了吗?”
“哦——!”素贞贞知道,外面“噼噼啪啪”,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最近“女剑圣”赫恋凡和林青照正在练剑,她只得搪塞道,“魏帮主你不懂,我们……在研发新药。由于煎药需要超猛的火力,所以有时就会……爆炸。”
魏承乾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的妈呀,你们炼药还有如此风险呢!为了医治病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要不就说,‘医者仁心’!我今日才算是明白,值得我学习!”
素贞贞的侧脸上流下一滴尴尬的大汗:“是是是……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素贞贞出门时,素寒刚好等在外面。
素贞贞问:“怎么,有事找我?”
素寒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我和叶公子、玉公子他们聊到素首席的事,望素首席不要见怪。”
素贞贞翻个白眼:“我没见怪。”她虽口口声声说“没见怪”,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素寒只好尴尬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素贞贞又道:“阁中的医师资格,考到几级了?”
素寒支支吾吾地说道:“二……级……”
素贞贞没好气地说道:“合着到现在都是二级,你的医书都是读到肚子里去了?”
素寒连忙说:“就快到一级了!”
“哦,”素贞贞说,“那还行。没别的事,就去继续准备考资格的事,别成天考虑些有的没的。”
“是,素首席。”素寒说着,便退开了。
虽然素贞贞嘴上说着并不在意,但素寒觉得,素首席应该还是在生气,不然,口气也不会那般生硬。
“糟了糟了,我惹素首席不高兴了,怎么办呀!”素寒心中自责道。
歌落雪与倾凤舞的小家之内。
倾凤舞问歌落雪:“你当真要练这本《怒目金刚》?”
歌落雪默不作声,但点了一下头。
倾凤舞又问:“这是否意味着,你要对付赤铁手了?”
歌落雪这次没有沉默,回答说:“是的。”
倾凤舞没有说别的,只是说:“我会陪着你、支持你的。”
歌落雪俯面说道:“谢谢你,凤舞。”
倾凤舞则说:“不必谢。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早就活不下去了,是我该谢谢你。”
歌落雪又说:“等干掉赤铁手,我一定会带回所有的‘度日炙’解药。这样,你就不必为‘度日炙’之毒担忧了。”
倾凤舞说:“其实……就算带不回,也无关紧要。我已经失去了灼阳师兄,就算是死,也没那么可怕。”
歌落雪劝慰道:“别这样,你的灼阳师兄,一定是一直深爱着你的。”
倾凤舞说:“我知道。我相信他一定是一直爱我的,但我……不配再和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忘了我;但我……永远不会忘了他。”
说着,倾凤舞泪流不止。
看到她这般,歌落雪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他想劝倾凤舞放下心结,勇敢地拥抱未来,纵使她现在满身伤痕,她的灼阳师兄也一定不会嫌弃她。话到嘴边,歌落雪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察觉到自己心底一个自私的想法:
他想把倾凤舞留在身边,最好是……永远在一起。
哥舒良贤带“女剑魔”沧蓝来到无极洞前,吆喝道:“殷先生,在下哥舒良贤,有病人请你医治。”
无极洞是“无极剑”谢峰岚所参悟“无极剑法”之地,“无极”之名正是由此得来。
洞穴之内,响起脚步声,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衫的男人从山洞内走出。
浅蓝色衣衫的男人问:“你的病人,就是这个姑娘吗?”
哥舒良贤回答:“正是。”
浅蓝色衣衫的男人说:“跟我来吧,这里可不是治病的地方。”
哥舒良贤与“女剑魔”沧蓝跟随浅蓝色衣衫男人行进的途中,哥舒良贤向“女剑魔”沧蓝介绍说:“这位先生叫殷世伟,据说医术传承自素问轩,所以医术很是高明。”
不想殷世伟却不给面子地否认道:“医术高明?别抬举我了!我的师父就觉得我天赋愚钝,常常嫌弃我的医术不比我师兄呢!”
哥舒良贤问:“那殷先生的师兄又是何人?一定也是一位极厉害的医者。”
殷世伟冷笑道:“厉害?我师兄的确很厉害,最后厉害到我师父怕了他,于是把他逐出师门。你或许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叫冷筝。”
哥舒良贤不由得一震,“冷筝”这个名字,他确实听说过,据说其医术与素问轩的素贞贞齐名,但冷筝行迹难寻,很难找到他寻求医治。还有,冷筝的师父又是何人,为何要将冷筝扫地出门?
哥舒良贤看出殷世伟的脸色很不好,于是没有继续追问。
不想殷世伟却自顾自地讲起他们师兄弟的过往,好似在发泄什么一样:
“我师兄还在师门的时候,我师父的眼里可都是我师兄。这也不怪我师父,师兄可真的是太出众了!与之一比,我简直就是个鄙陋之人!那时候,师父一心想要师兄继承大统,做上素问轩的首席……结果呢?因为我师兄太过优秀,所以有些想法实在……无法让人认同。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师父和师兄决裂了,她要师兄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更不许说是她的徒弟。
“我师兄很顺从地走了。自此以后,我师父就整日唉声叹气,但也没有忘记教导我。她有时会跟我说:‘世伟,你好好学医术,将来,能做素问轩的首席。’——试问天下医者,谁人不想做素问轩的首席?但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我退却了。为什么呢?这首席之位,就像是她施舍给我的一样!是师兄走了,她这个首席之位实在给不出去,所以才轮到我!
“于是我给师傅留了一封信,然后我也走了。我不知道师父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我也希望她能来找我,但她没有。我起初也觉得对不起我师父,辜负了她多年的栽培,也很遗憾她不愿意来找我……不过,有些病,不需要郎中,随着时间流逝,自己便会好。而我的这桩心病,就是如此。时过经年,我也放下了,师兄也好,师父也好,终究是与我无关了。”
哥舒良贤忍不住问:“冒昧地问一下,殷先生的师父……是哪位?”
殷世伟说:“曾经的素问轩首席,素巧。”
就是忘尘庵中的住持,素贞贞的娘亲,“忠慧”素巧。
哥舒良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没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殷世伟,竟然还有这等故事。
近来,林青照对“女剑圣”赫恋凡是倾囊相授,她虽没有教招式,但已将自己的剑心、剑意和剑魂,一一告知了“女剑圣”赫恋凡。
林青照对“女剑圣”赫恋凡说:“我对‘剑心’的理解是这样的:心中可无剑,但剑中不可无心。”
有许多人以为,将剑术练至一个“剑在心前”的境界,即无需思考便随手发招,这种打法,能令自己先人一手出招。实则这种境界,还差得太远,剑是死物,想要为其注入活性,必然要为其“铸心”,而剑手为剑“铸”的“心”便是自己的心。那种“剑在心前”的境界,对付一般高手确实有效;但遇上有“铸”过“心”的剑,便不值一提。因为“剑在心前”的剑,练得再好,也是死剑;而“铸”过“心”的剑,是活剑:这世间的法则便是,活物能把控得了死物。
“还有‘剑意’,”林青照又说,“我的理解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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