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白袍教主的情绪便压抑不住,大哭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儿啊,你别吓唬你爹啊!”
紫烟客是白袍教主的亲生儿子。因此白袍教主才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他。白袍教主提拔他为副教主,紫衣教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他还把《凤鸣九天》之秘籍给了紫烟客,叮嘱他要认真修炼上面的武功。白袍教主怕紫烟客这个副教主在教中威信不够,于是特意给了他立功的机会,让他去寻《阴阳述论》……总之,白袍教主在紫烟客身上,真的是尽心出力。
哪成想,如今他却遭此意外!这不是要了他白袍教主的命吗?
不多时,紫衣教之教徒便从紫元城押回来三个郎中,他们正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直视白袍教主。白袍教主则笑脸相迎道:“三位先生!不紧张,咱们不紧张!我的下属呢,生了点病,你们给瞧瞧,若是能够医好他,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不得已,三位郎中只得探视起紫烟客的病情。却见他手舞足蹈,在地面上翻来爬去,眼神空洞无物,口中不知在念叨什么。三位郎中面面相觑,心中已经有数:这人,哪里还有救?死定了!
三人虽知晓紫烟客已是无药可解,但碍于白袍教主的淫威,不敢讲出实话。只好硬着头皮,对紫烟客一阵“望闻问切”,然后装模作样地写起药方来。白袍教主提醒道:“三位大夫,你们可以交流交流啊!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你们也不是臭皮匠,而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忽然,那个年纪最大的郎中,终于受不了了:“哼,老夫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是大宋之内的邪教,紫衣教!你把我们杀了吧!老夫实话告诉你!这人,没救了!救不了这人,我们也活不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先骂骂你们这群狗仗人势、横行霸道的王八蛋!”
另外两个郎中一时背过气儿去,直接被吓晕,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心中想的怕是:你这损人不利己的老头儿,你若是不想活了,你自己去死啊!拉上我们一起死,算个什么事儿?我们还想活呢!
白袍教主本就心急,经他这么一激,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啊——!”的一声,白袍教主出掌,手上已是带了“七星移魂**”的七彩功力,一掌拍在那个郎中的脑袋上,那郎中的脑袋,顿时如同一个熟透的薄皮西瓜一样崩裂开来。
随即白袍教主又是一手一个,扭断了剩余两个郎中的脖颈。
教徒们被吓得不轻,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白袍教主喘着粗气,忽然回过神来:不妙,不妙!自己一时热血上头,杀了不该杀的人!自己儿子的病情需争分夺秒,而他却因一时失控,把郎中都给杀了!
“赶紧去找大夫!快点!快点啊!”白袍教主着急地怒吼道。他现在恨不得能将整个素问轩搬到紫元城。
……
一夜过去。紫衣教一共抓来了七个郎中,全都因为治不好紫烟客而被白袍教主囚禁起来,以此逼迫他们想出医治紫烟客的办法,但因紫烟客的病症太过复杂可怕,七个郎中,无一可解。
黄风怪、青雷龙、蓝冰神已赶回总坛,但他们三个亦是帮不上忙。这个时候,谁的话最多,谁便最容易犯错,因此这三个人,一个吱声儿的都没有。只管伫立于白袍教主身旁,大气也不敢出。
“黄风怪!蓝冰神!青雷龙!”白袍教主点名道。
黄、青、蓝三护法连忙上前,拱手道:“教主。”
白袍教主命令道:“本教主不宜深动,就由你们来找大夫。谁若是成了,本教主擢升他为副教主!”
黄、青、蓝三护法只得回答:“是。”而三护法之中的青雷龙、蓝冰神深知教主秉性,紫烟客若是得不到救治,那白袍教主很可能要把气撒在他们黄、青、蓝三护法的身上。
所以,他们没得选了。
今日,便已经是八月三十一日。这几天,胡应天虽有提心吊胆之时,但在这段时间里,并无什么异常。渐渐地,胡应天便大胆起来,甚至越发相信,玉生烟所谓的“鬼厉之术”,不过唬人之谈。
入夜。胡应天正在榻上休息,忽有丐帮弟子来报:“传功长老,帮主有事请你去一趟。”
胡应天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胡应天随弟子来到总舵室,弟子说道:“传功长老,坐吧。请稍等片刻,帮主一会儿就过来。”
胡应天随即就座:“知道了。”
那弟子就此退走,胡应天这才注意到,这弟子的头发乱糟糟的,半张脸都给遮了起来,而且脸色更是煞白。——虽说丐帮之内粗人甚多,不修边幅者也大有人在,但像这种邋遢弟子,也能出入总舵室?——帮主最近真是越来越松散了,对手下人实在太过宽松。
偌大总舵室之内,只有胡应天一人。太阳早已落山,除了屋内几支蜡烛照明以外,没有其他光亮。不知过去多久,魏承乾还没回总舵室,胡应天不禁搓了搓手:“怎么有点凉呢!”
忽然,总舵室内的一支蜡烛,灭了。
胡应天没有在意。
紧接着,又有两三支蜡烛灭掉。
胡应天心头一颤:这……
不多时,总舵室内的蜡烛,居然无一例外地全都灭了!
胡应天有些心慌了:不妙,不会有什么事吧?!
此刻,总舵室内,一片昏暗,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剩一缕月光。胡应天心神不定,正打算起身离开,这时,忽见门口处,冒出一具男尸与一个女影!!!男的身材挺拔,颈上却无头颅,身着明黄染血衫,有些血迹已经发黑;女的一身红裙,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脖颈之上,系着一圈红纱。他们身后,还冒着道道白汽!
胡应天当即被吓得全身瘫软,心脏狂跳:他认得这一对男女,正是玉生烟和慕圆圆!!!玉生烟是被斩首而死,而慕圆圆之身形极为曼妙,他胡应天根本忘不掉的!原来,玉生烟种下的“鬼厉之术”,真的于九年之后的今日生效了!!!
胡应天忙大叫道:“莫害我,莫害我!都是‘天理’干的好事!我我我……我也是受他蛊惑,这才犯下大错……玉生烟,你原谅我吧!我们本来是朋友啊!我杀了你以后,也不过是拿到‘天理’的几百两银子而已!我分到的那本笔记,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无头玉生烟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既然你我本是朋友,你又为何执意要杀我?”
胡应天哭道:“都是‘天理’那个混蛋蛊惑人心!他说你玉生烟惊才绝艳,手上更是有无数自己所撰写的名篇!尤其是那传说中的‘凤鸣九天’之神功,谁人不想学?但你玉生烟就是不肯教啊!”
无头玉生烟叹道:“你这蠢物!‘凤鸣九天’不是你可以学的!你体质不行,若是学了,必须仿效凤凰浴火方可重生!你**凡胎,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火焰灼烧!我并非是想独吞这‘凤鸣九天’,实则是想世人免受这所谓的‘神功’之危害!”
胡应天哭道:“你不早说!”
无头玉生烟叹道:“我不是没有说过,但没什么人信呐!久而久之,我也懒得解释了。”
这时慕圆圆说道:“胡应天,你叛朋杀友,还玷污吾身,你这种败类至今还活着,简直是没有天理!”
胡应天又哭道:“玉夫人,你实在太美,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我也不想杀你的,真的不想!”
慕圆圆道:“是啊,你是一心想□□我,而我极尽挣扎,扭打两下,你便将我掐死了!这样不算,你甚至还对我的尸体……胡应天,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胡应天热泪纵横:“我错了,我错了啊!我真的错了!你们饶我一命吧!我作下这些事以后……顿顿吃不香,夜夜睡不着,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你们就留我在世上受苦吧,这可比死痛苦多了!”
玉生烟又道:“我问你,你们后来,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胡应天慌忙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天理’、天梅子和‘下山虎’去追的你的儿子,我们当时早就被他们三个给甩下了!所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慕圆圆又道:“你老老实实地承认,当时究竟有多少人参与了谋杀我相公一事?!”
胡应天已是胆寒,不禁有什么便说什么:“主谋是‘天理’,我至今都不晓得他的真名,更不知道他的真容!天梅子、‘下山虎’和我有过参与。另外,还有好几位高手,我一直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吧!‘天理’说,加入的人如果太多,行动会容易暴露。我,我……”讲到这里,胡应天突然意识到事态不对,顿时如梦方醒:“不对呀!你是鬼,按说死了以后,应当耳目通明,根本用不着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你是谁?!你他妈是谁?!别给我装神弄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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