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的逼近,季杭州整个人晕乎的,直接掉落水里。
幼时的溺水记忆涌上心头,恐慌的心跳加速,越是张口想喊救,水灌入嗓子疼得像针刺在戳刺着,耳边嗡鸣,水裹住了耳朵,脑袋在发涨,连呼救都难以说出口。
在最后朦胧的眼眸里,似乎看到岸边有一个人影,想挥手求救都做不到。
“救,救救我……”
“季杭州,我救了你,你得答应我。”
空灵的声音传来,只要被救出水里,就行,“我答应,我答应,求你,救救我……”
“好,我救你,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
最后只剩唇边的气,就断片了。
“救。”季杭州睁开眼睛,不是水里了,顿时松了口气,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就是四周黑黢黢的,只有一方小小的窗,透出一道光照在地板上,光影上细微的微尘在光里漂浮。
门被打开,刺眼的光扫进来,在暗黑里一时之间眼睛受不住强光的季杭州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等缓缓打开胳膊时,一个人靠在门口,手上拿着一碗白色带蓝口圈的碗,还冒着微微的热气,慢慢走过来。
“你,你好,谢谢你救了我。”季杭州的声音微微沙哑,等人走近到光里,那个少年的脸正正被打上光,好看极了,“是,是你 。”
“噢,你记得我。”少年的声音有些愉悦,拉过一把木椅坐到季杭州跟前,捻着汤匙吹了吹,凑近季杭州唇边。
季杭州莫名,还是含住了汤匙,浓厚的姜味袭来,一股甜味在口腔蔓延,“我,自己来吧,麻烦你了。 ”
“没事的 ,我喜欢。”
“啊?”季杭州有些愚钝,“我可以的,对了,我叫季杭州。”双手从少年手上接走了姜茶碗。
季杭州感觉少年的手热得暖和,只是刚刚的触碰就很暖了,可能自己掉水里的原因,手才冷的吧。
少年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我叫仡桥巫。”
“仡桥巫,好特别的名字。”季杭州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你们的名字都这么独特吗。”
“不是。”看到季杭州的眼神,仡桥巫忍不住唇角上扬,“或许,就是这样依你说的,独特吧。”
“你们的名字跟我们一样吗。”或许是因为好不容易容易有个人能说话,又或许眼前这个人好看的让人想多说说话,又或许这本身就是季杭州没接触过的文化,对眼前的仡桥巫特别感兴趣。
“不一样,仡是我们的寨姓,桥是我的名,巫是我阿妈的名。”
“竟然是,这样的吗,真的好独特啊。”季杭州双手握着喝完姜茶的瓷碗,怪不得沈凌铃研究生考的是民族学,这确实很有意思,民族独特性太多样化,整合性也很强。
仡桥巫伸出双手,右手在下左手在上,右手先托着季杭州握碗的双手,左手指尖抓住碗口取出,“要晒晒太阳光吗。”
“啊,好。”
季杭州跟在仡桥巫身后,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才到人家肩膀,顿时有些憨笑自己。
“现在的孩子长的都很高啊。”
季杭州的一句玩笑话,让前面的人顿住了脚步,“马上20,我不小。”
“啊,什么。”季杭州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仡桥巫。
“没什么 ,你真好看。”
仡桥巫突然的一句话,让季杭州感到脸色似乎在微微发烫,是不是受凉没好,赶紧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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