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桥巫,怎么你一个住在这里啊,其他人呢。”
“我出生就一直在这里,只有平时吃的会有人会送我些。”仡桥巫发现,季杭州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人,转过身子,对上了季杭州的眼神,可怜他么,如果可怜他可以让季杭州陪在身边,那就可怜吧。
“你怎么,转过来了,还有一点点就剪完了。”
仡桥巫先抬眸,再抬脸,一把搂住季杭州的腰身,紧紧扣住,“季杭阿哥……”
季杭州看着仡桥巫微微抖的肩膀和身躯,以为是聊到伤心话题,连忙把剪刀放木桌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先是指尖轻轻试探 ,随后拍了拍少年精实宽厚的肩膀。
“季杭阿哥,我阿妈阿爸都不要我了。”趁机靠在季杭州腹部的脸蹭了蹭,“你会不会……”
“撒芒。”(侗语:庇护大人)
季杭州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了一下,望去声音的来源。“有人来了,仡,仡桥巫。”
“嗯。”轻轻松开了搂住的人,一把甩了甩衣服套穿到身上,看了眼被整齐放在木桌上的头发,悠悠笑了出来,随着走近的人过来,仡桥巫脸色变沉。
季杭州看着两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就像在唱歌,女生亢亮的嗓音时不时看向自己,仡桥巫则是背对自己低语偶尔出来几句。
直到少女跑走,季杭州也没看清人的样貌。
“那是,来找你,有事情要忙了吗,我可以帮忙。”
仡桥巫走近,“季杭阿哥,你什么都不用做,离那些人远点就行。”
“你这里没剪完。”季杭州指了指前面的一缕。
“不用了,编成辫子就好了。”
”我会编头发的,我们表演的时候会相互帮忙编头发的,那时候我们女演员很多,会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给她们编头发。”季杭州拉着他的手坐回刚刚剪头发的位置上。
仡桥巫本来还有点不舒服,竟然摸过别人的头发,但是被牵到的手顿时什么都记不清了,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气闷,“好。”
大拇指粗的小辫子落在胸前,垂在心口处,刚刚好。
“这个怎么系起来。”季杭州才发现没绑头发的绳,只能自己掐着发尾。
“我们进里面去。”仡桥巫克制的扶住季杭州手肘,“季杭阿哥走前面。”
就这样,季杭州抓着仡桥巫胸前的小辫走前面,若高的仡桥巫跟在后面紧紧盯着他,满眼都是温柔笑意。
走到三楼,推开门时,季杭州才感觉不对,“这不是我房间吗。”下意识说出来。
“嗯,这里有绳子扎头发。”轻轻推着季杭州的肩膀,走到床边,拉开床底下的抽屉,“季杭阿哥选一个。”
这时的季杭州才发现,这个床底下不是那种木架的床,而是一层层抽屉,被打开的这一层抽屉里放满了各种锦绳,有些选不出来,“你想要哪根。”
“你。”
“啊。”季杭州不明所以,“我选吗。”
“嗯。”
季杭州抽出了一根,先把一小节竖放在发尾,拇指按住,剩下长线开始朝一个方向缠绕,直到缠绕成一个手指节的长度。
“这个线尾怎么办好呢。”
“季杭阿哥。”仡桥巫从右耳取下蝴蝶饰,把扣耳朵的拉直,蝴蝶靠在线圈上双指按拢,刚刚好卡住了,再把耳扣叉进发丝 ,“你看,这样是不是就紧了。”
“是啊,不过这个。”
“你给我的。”露出了另外一只,挂在左耳上,被发丝勾动发出叮铃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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