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嗯……乱写,瞎写,没啥文笔 逻辑。
起名废(真的!)
算是细水长流~缓慢ing
短篇
纯爱】
秋月乙卯,志阳城一片灰败之色,苏维扬站在城门前跪迎元帝秦扬,他的手托着一个展开的木盒,里面赫然放置了一颗头颅,
秦扬一个眼神过去,身旁的人便走前来将那个头拎了出来,又粗鲁的在苏维扬眼前用刀子将那张脸划烂,接着用右手割断了这颗脑袋的头发,然后对着马上的秦扬道:“没有人皮面具,是真人。”
秦扬这才看向苏维扬,彼时,苏维扬才十二岁,少年一张脸淡漠至极,仿佛眼前的头是什么与他无关的事物一样,他似乎心又十分的坚强,似乎任何血腥都无法令他动容,秦扬一双鹰眼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从身旁抽了一柄剑丢给他,之后便领着长部队往城内走去,
方才检查那颗头的人见他衣衫单薄,整个人十分瘦弱,似乎要随风而倒,他似乎有些不忍,出言提醒:“陛下是想你将此头悬挂……”他话还没说完,便瞪大了眼睛,脸上被溅满了鲜血,
苏维扬将那个头剁成了肉泥,他眼里有万分的凉薄,刘聪只是站在他的身旁,便已觉的寒气扑面而来,他不自觉的数着,惊觉少年一共砍了一百零三刀,
而志阳前城禹城被破当日,城门前也正死了一百零三人,刘聪沉默了一下,下一秒便对上那双眼睛,少年眼睛竟忽然有了几分笑意,让他觉得方才那些恐惧都是假的,
但少年大概年纪尚小,再伪装也总有破绽,苏维扬虽然眼里埋了笑,但五官却极为僵硬,嘴角的弧度十分诡异:“大人,苏木儿既已伏诛,微臣建议,不若将此人头颅埋于此地,日后大元千秋万载,陛下万寿无疆,便叫此人世世代代,为我大元子民所踏,也算是他活了这么些年的奖赏。”
刘聪沉默了一下,垂头扫了一眼他一只埋在袖子里的左手“此事并不由我”,他直视着苏维扬:“我也有一个孩子,现在也十有二了。”
苏维扬不解道:“大人说这些做什么?”
刘聪继续说:“苏木儿是加勒一族的首领,骁勇好战,伏冰河一役中俘虏了大元一百八十个妙龄女子,八年间,共诞下三十六个皇子公主。”
他说到这里,苏维扬已知他言下之意,他眼里闪过一瞬的冷意,袖中刀划自左手中又被悄然收回:“大人想多了,我的母亲乃江阳巨陵人,父亲则是吴城谢阳人,此皆有案可考,大人可自行查探。”
刘聪点到为止,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少年的声音便又从后方传来:“苏木儿生性风流,且暴虐非常,丰朝上下早对其不满,有如此之景也实为报应,我苏维扬替天行道,顺民意而行,迎陛下入城,更令一城百姓免于流血,此乃正义之事,并不后悔。”
说完,苏维扬便又一剑将那摊烂泥劈散,少年的长发散落,他垂着眼将剑丢下,一步一步的向志阳城里走去。
苏木儿最爱造型奇异的建筑,志阳城作为丰国都城内里更是混乱,满城上下全无一丝美感,秦扬骑在马上,手里握了根长鞭,随手一挥便将一个尖形的建筑劈开了一角,
付淮眉间一挑,指了个人去探:“陛下运气这么好?随手一劈竟是劈了个密道出来吗?”
秦扬原本只是发泄,被他这么一说,也起了兴趣,好奇的望过去,
见小兵绕着那建筑走了两圈,又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进去,继而一声惨叫响起,人皆一愣,小兵飞快的转头叫道:“有埋伏!”
四下兵士瞬间抽出佩剑,警惕的望向四周,空中隐隐有妇女孩童压抑的哭声传来,衬的此间气氛更为紧张,
秦扬皱了皱眉,付淮也跟着蹙着眉:“娘的,还敢有埋伏,丰国这么想死?陛下,我看不如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苏维扬跟上队伍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先他一步归队的刘聪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少年漏在外面的拳头紧握,
苏维扬缓慢穿行于整个队伍之中,从一个又一个高大的马匹之间行至最前方,脚上的鞋子已经磨破,他却双手抱拳对着秦扬跪下道:“陛下,微臣敢以性命担保,丰国绝无埋伏。”
他又道:“伏冰河一役致中,苏木儿实虏女子一百八十一个,
当时,春阳村有一种尖形的避难掩体,是一位名叫苏啾的江阳游医所建,原也只是因为不熟悉工艺而做坏了,苏木儿虏掠全村之时见到这样的建筑有些好奇,便上前查探,被当时藏在里面的苏啾刺伤了□□,
后来,苏木儿将这位女子先奸后杀,挫骨扬灰,并不许发外传。但许是因此而伤,他便深以为忌,命丰国上下开始建造风格奇特的建筑,致使民怨载道,幸而陛下圣明,救我等于祸患。
求陛下明鉴。”他说完,便深深地拜服下去。
听完,付淮嗤笑一声,秦扬道:“如此说来,这只是避难之所?”
苏维扬声音铿锵有力:“是!”
秦扬翻身下马往那地方走去,付淮皱着眉也跟了下去,并劝道:“陛下!”他几步过去拽住秦扬的胳膊,摇了摇头,秦扬拍了拍他的肩:“大将军何惧?”
他头也不回的道:“苏维扬,过来。”
听到这话,埋在地上的苏维扬也没站起来,反倒膝行过去,跪立在了秦扬身侧,又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既已卖国投降,苏维扬便只能在对方面前低入尘埃,他想活着,苟延残喘也是活着,故而苏维扬的眼里并无半分屈辱,
他只是暗暗想着,一切只为来日。
秦扬脚下一转,踢了一块石头入那被抽断头部的圆坑里,底下又传来几声痛呼与惊叫呜咽,他低着头看苏维扬:“听你描述,掩体攻击应很趁手,你瞧,这入地底可不好上来。”
“苏卿,解决了他们,你便是我大元灭丰第一的忠臣良臣,届时朕必然为你昭告天下,保你前途无忧,何如?”
苏维扬咬了咬自己的唇,强迫自己清醒,他站了起来走到那圆坑的边上,刚一探头便被一颗飞石射在脑门,霎那间血就流了下来,付淮看见,立马高喊:“此处有埋伏,就地格杀。”
苏维扬伸手摸了摸被砸破的地方,手心也像是流血似的,他转过头跪道:“陛下,臣有一法。”
秦扬:“说来听听”
苏维扬抬头望着他:“昔日常怀之战,丰国引水水淹常怀,致我朝多位肱骨身死,今日,不如效其水淹此洞,以牙还牙,告慰我朝无端身死之人魂灵。”
秦扬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料到他能做到如此之狠,付淮想起曾经弟兄们生前笑貌与常怀战役之后的惨状,倒是对苏维扬有了丝认同,他缓缓道:“若你当真如此做了,来日庙堂,本将认你。”
苏维扬又一拜。
秦扬刚开始还等了一会儿,但实在太慢,他只能叫几个人留在这里看着,让里面的人不要出来,然后和付淮起马走了,
只留了苏维扬和几个小兵,苏维扬去找水的时候,那些人就看着他一桶一桶的抬,他的身子太过于弱小,几步风一吹就能倒,手里提着的水再多一点儿好像就能把人累死,但他固执的身影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等到不知道多少桶的时候,苏维扬脚底走一步便是一个血印,水桶歪歪斜斜,一桶下来能洒不少,但他不能停下,下一刻,他的手边一松,苏维扬诧异的睁开眼,见一个绑着蓝色头带的年轻人握上来木桶的另一边,他先是一愣,之后眉头狠狠一皱,
那人从他手里接过木桶,沉默地倒了进去,旁边的人道:“老宋,帮他干嘛?”
宋时又去捡了几个大桶给他们:“早点完事早点离开,太晚了陛下怪罪就不好了。”
旁边几个人虽然不乐意干活,但还是接着桶站起来了:“说的也是”他们侧了侧头:“小子,算你走运。”
“不过,这一桶一桶下去也不顶事,不如咱们一起抬几缸子过来一起倒下去吧?”
“唉,老袁,你这主意好,又快又好。”
不多时,几大缸水便运了过来,又被几个人一一倒了下去,直到与地面齐平还往外溢的时候他们才停下,袁丰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想要堵住洞口,被苏维扬拦下,
他骂骂咧咧道:“你要干嘛!”
苏维扬把视线转向宋时,一字一句道:“不如命人看着,等他们的尸体飘起来,就令全城的百姓来看,从而叫他们心生畏惧,不敢冒险。”
袁丰将石块丢掉:“狠啊!”
苏维扬问宋时:“这样如何呢?”
宋时也看着他:“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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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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