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19

他们好像早就调查清楚了一切,目的就是慢慢地折磨牧之;呼吸急促的她还能清楚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比周围任何的音乐声都要大。

“别动,警察!”

一个中年的男声响起,牧之用着仅剩的力气睁开眼睛,是父亲,才四十一岁的他鬓角已经染上了白色。

牧之想站起来,可拼劲全力也只是徒劳。

那群人笑得更加兴奋,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连着几声枪声响起,牧之的背后中弹,接着彻底失去意识。

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才脱离了生命危险,等待她的是父亲因公殉职的消息。

这一年牧之才十八,就已经彻底失去了父亲。

思绪将她拉回,牧之脸上是难得的轻松,可祝余并不这么认为,“你装开心不累吗。”

“不,我没有在装,十几年过去了,我爸看见我现在这么优秀,他会为我自豪的,我并不难过。”事实只有牧之清楚。

“你有后悔过快迟到的那天走小巷子吗。”祝余轻声问道。

“不,不后悔,阿也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存在,为什么要后悔。”

对于牧之来说,阿也是她唯一在乎的人,是心里唯一纯白的玫瑰花,如果没遇见,牧之甚至无法想象整个高中该有多枯燥。

阿也她是一束光,照亮了整个世界,这才让她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很有趣。

第一次坐上过山车,慌张中握紧了阿也的手背,在风声呼啸而过中,却能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无法言说的情感。

牧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类,自出生开始自我定位便是一个机器人。

可当在过山车上,阿也反手握住她手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喜欢是这种感觉。

她很善良,在夏日捧着满手的快乐走来,脸上的阳光纯洁而天真浪漫,把快乐撒了下来。

“人总得朝前看,不然我怎么能和你有以后呢。”牧之露出诱人的妩媚,唇角挂出笑容暧昧地打量起眼前的人。

祝余却不敢与之对视,她自卑地低下头,接着站起身走到窗前,把半掩着的窗帘掀开。

让入秋的夕阳落进屋里,一束光落在祝余身上,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后者望着入了迷,将身体撑起来,“小傻子,说不定你还真成了有些人心里的白玫瑰。”

白玫瑰有个花语,代表着纯洁和善良,而祝余就是这样的人,至少牧之是这样认为的。

“有人不做,非得做一朵花,有病。”祝余嘴上骂骂咧咧,但身体很老实,“阿也说多晒太阳对人有好处,你也应该多晒。”

“你想把刺青纹在什么地方。”

牧之问得突然,让祝余愣了好久,无意中又对上年上姐姐真诚的表情。

她双眼眨巴眨巴地,双手还撑着下巴,看似在装可爱,实则早已勾人魂魄,这副模样险些把祝余给迷得找不到北。

她见人不回答自己,有些无趣地哼哼了两声,“喂喂喂,问你呢,该不会是暗恋我吧,盯着我看这么久。”

被后者拆穿心思的祝余用低头来回避,“就手臂上吧,我想把这些伤给遮一下。”她说着,将双手递了过去。

祝余的手臂几乎只有缝合过后的白色印迹,看着就令人触目惊心,牧之身为一个法医,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冲着没命割下的。

“啧,你这人还真是对自己真狠得下这个心啊,要我早就疼得哭爹喊娘了。”

“当时没想这么多,只觉得难受就这么做了。”

某人皱着眉连连摇头,甚至无法理解这种极端做法的意义在何处,“那给你整个花臂,超级帅的那种。”

“我看你像神经病。”祝余白了一眼后收回手臂,接着穿上外套用衣服把身上的伤给挡住。

如今就只剩下牧之的尴尬,她瞥了瞥嘴,哼哼了几声,“想要纹身遮疤,又不愿意花臂,你干脆直接买个袖套得了。”

看似无心的话让祝余起了某些兴趣,“这东西好用吗。”

“怎么不好用,装装样子还是挺有趣的。”她回答后,便打开了购物软件,在搜索框上打上关键字,接着把手机扔给了对方,“就这些看着挺逼真的。”

说着,她瘫在了床上用备用手机放了部电影,她见祝余看得这么认真,指定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

于是她招招手示意对方到自己身边,后者不明所以地照做,才刚坐到床边就被牧之一把拽住往床上带去。

“你……”祝余刚想叫出声音,就被温软的手掌捂住了嘴。

她的后背被牧之的手撑着,失去重力的她不是摔个狗吃屎,就只剩下往她怀里扑,显然祝余选择了后者。

第一次离最讨厌的人这么近,甚至比上次在小黑屋里,她用自己的手指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还要近。

她能清楚地听到牧之的呼吸声,甚至还有她热烈的心跳声,呼吸急促得仿佛在宣告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

问题问出后,祝余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多傻。

牧之双眼蒙上**,脸颊微微泛红,一切都在告诉祝余现在的距离和氛围有多暧昧。

“没做什么,只是想邀请你陪我一起看个电影。”

就只是看个电影?祝余不相信眼前满是谎话的人,在心中腹诽道,“那你手别乱动。”

后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甚至连表情都变得夸张了起来,“我是那种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吗。”

祝余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点头的动作回应了对方。

电影在幕布上亮起,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文艺片,开头的一幕是繁华的东京街道,没有背景音。

这一度让祝余以为这人没开声音,直到主角进入一间酒吧,摘下耳机后才出现嘈杂的音乐声。

直到男女主相遇也不过十分钟,其中男主分裂的舌头,如同蛇信子一般,夹着香烟送进嘴里这副画面,让祝余皱起了眉头。

舌头这地方很脆弱,哪怕是不小心咬到都会很疼,更何况是把舌头给分开。

接着男女主就莫名其妙的睡了,祝余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十八禁的内容,震惊到合不上嘴巴。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牧之,后者的脸上全是冷漠,而自己只有震惊。

“不,啊,他们,这就?”

祝余惊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牧之反倒笑了出来,她拉过对方的手,似是霸道地将她搂在怀里。

哼了几声简单的音调后,才鼓起勇气说起撩人的话。

牧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时那些话都是张口就来,如今见到祝余这副如十几岁小孩害羞的模样,就会紧张到说不出话。

“其实都这样的。”她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想把脖子上还包扎的纱布给撕开,“咳咳,有点冷,有点冷。”

祝余仰起头看向空调温度,“二十五度还好,不冷。”她避开了牧之的手,自己拿起枕头保护了自己。

一直到电影结束,接近尾声时,牧之才听到她重重呼出的一口气,声音惹得她看了过去。

结果等待的是一张冷漠且麻木的脸,双眼无神地盯着空气。

在电影的全程,祝余在想什么,是在想两人最后的结局会走向电影时,还是在想没有阿也的以后该怎么办。

牧之猜不透她,于是点燃了香烟,看着烟雾弥漫,再散开时等到的是祝余主动的吻。

吻来得突然又热烈,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美好,真诚且浪漫。

她选择回吻过去,双手攀附上对方的肩头。

这次牧之什么都没做,在静静等待着祝余的下一步动作,哪怕她只是在身边睡了过去,或者是怀念起前任。

都没关系,这一刻她愿意倾听或者守护这个受过重伤的女孩,哪怕给予不了任何温暖,甚至远不及阿也一丝。

“对不起。”

声音是从被子发出来的,祝余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声音实在太闷让牧之听着并不清楚。

牧之想询问情况,却被拒之门外,“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你能别打扰我吗。”

被子外的某人轻轻以单音节回应对方,默默守护着她入睡。

这算是第一次见到她在没有任何药物作用下睡着,昏暗的房间里光源很弱,弱到几乎看不清脸。

可她却能感受到这一刻的祝余是处于放松状态,呼吸轻缓柔和,牧之守着她安睡,细细拂去额角上的碎发。

她手上动作的温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吵醒了这个人。

在退去祝余的外套后,她才清楚看见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牧之无法想象在之前这人究竟经历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在见到她腰间上写着阿也名字的纹身后,牧之的眉头紧蹙到了一起,之前从未觉得周浅这个名字刺眼。

现在只想把这名字给改了,随便改成什么都可以。

这种感觉抑或是在吃醋,但在吃谁的醋,她自己都无法说明白。

“你这小傻子,究竟有没有见过凶手,你到底有没有说谎。”

我好像才发现,我根本无法看透你的真实内心,哪怕一点都无法洞悉,祝余你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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