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晚夜星空闪耀,行人穿梭在木林,这人的旁边有几只小鬼。

“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

“试一试,不对就换路呗。”

程晟说道:“你们没有出去过吗?”

小鬼们道:“没有,我们死后就在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对的,我们只知道这里有一条离开的路。”

“所有你们就和她一块害人?”,程晟看着眼前的路,说道:“你们可真无聊。”

小鬼们道:“我们没有害人。千真万确的。”

程晟说道:“你们说他很厉害,他究竟有多么厉害?”

“这个没法说”,小鬼们也很惆怅。

程晟与它们道了别,看着前方的木林,穿过这一片就到了一个陌生地方。

小村庄里的人家房门紧闭,程晟他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休息了一会儿。

远处的宸阳,感叹,这真是碰巧。

“还不快起来赶路?”,程晟闻声抬头,一双纯情地眼睛望向他。

程晟说道:“你怎么在这?”

宸阳敲了敲他的头,道:“只有这一条路啊,不然我走哪一条?”

“必须在天亮之前走到小城馆”,宸阳道,“快点赶路喽。”

宸阳拉起他,与他一同上路,虽说这一路乌漆麻黑,有时程晟稍不留神,就会被石子绊倒或撞上什么东西。宸阳看着他这副惨状,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反而是停下等着他。

这一来二去,他们也是在天亮前,勉强到了小城馆。

小城馆,天下人皆知,自百年前,一名为览馆的商人路过此刻,在这做起了生意,虽半路坎坷,但小城馆地理位置极佳,并由于当时战火纷飞,百姓逃亡,小城馆也成为了当时的安逸之地,更为各国交易提供了便利条件,一越成为了当时最富有的商贩。

如今地小城馆虽比肩不了当初,可在这繁荣的地带上,它依旧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你想什么呢?”,宸阳坐在阁楼往人山人海的街道看去,说道:“待吃完这顿,我领你去看看热闹。”

宸阳吃着面,嘴中鼓鼓的,盯了他一会儿。

“快吃吧”,宸阳说道:“话说之前,你未见我容时,说我用膳时,不懂礼节。可现在你哪还有一丁点儿。”

程晟不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柔和不失礼貌地看着他。

宸阳摸了摸脸,有脏东西?说道:“你干嘛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看着我?”

“吃完了”,程晟道。

宸阳说道,“那我们走吧。”

小城馆的街上热闹,宸阳怕他跟丢,就牵着他的手。

这一路人挤人,宸阳看到前方围了一堆人,他询问了人,这才知,原来是仙宗招人,挑选习武之人。

宸阳道:“你想不想去?”,他拍了拍程晟的头,“发什么愣。”

程晟回过神,说道:“和你一样厉害?”

宸阳说道:“试试就知道了。”

“好”,程晟看着他,说道:“我去。”

宸阳以为他不会去的,这样也好,“出发。”

“下一位。”

宸阳领着他去排队,等他报了名之后,程晟说道:“明日出发。”

宸阳道:“最后的离别,最快了。”

“想玩什么?”,宸阳瞅着他,说道:“算是我给你的离别礼。”

程晟摇头,宸阳说道:“那就订个房间,补觉去吧。”

宸阳让他跟在自己身后,不要走掉了,不然他不会找人。

“困了”,宸阳把钱袋子扔了他,让他去玩,宸阳这几天太累了。

程晟看着自己被他赶了出来,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发起了愣,这一愣,像是没有回过神。

宸阳醒了,他是本饿醒的,一醒来,宸阳就瞧见程晟买了些吃的,他吃了一会,睁开眼,无神地看着程晟,说道:“夜黑了?”

程晟应了一声,说道:“听闻今夜湖边放纸船。”

“那我们也去?”,宸阳随口一说。

岂料他竟当真,“好。”

宸阳才醒,吃完这顿之后,便就是他们离别的最后一顿了,宸阳吃了几口,嘴中没有胃口,吃不多,起身说道:“走吧。”

程晟紧跟在他的身后,但是这刻的程晟主动牵起他的手。

宸阳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晚间地圆月,悬挂在满是星河的天空,灯火通明地街道热闹非凡,闺房里的人通过窗口扔出提前叠好的纸船,惹得众人欢喜。

宸阳买来一对纸船,听那摊主与自己说,他这只买成双成对的纸船,不买散了。

河头蹲满人,她们脚尖着地,踩在这片的石头上,美的如一副佳画。

宸阳带着他来到一片不是很多人的空地,说道:“放这吧。”

程晟在他身旁,细瞧着他的指尖突然有了一小撮火,点燃了纸船上的线,程晟放进了河里。

宸阳说道:“我瞧这众人都许愿,你呢?”

“许了呀”,程晟道。

宸阳看着自己放的那个纸船,灯火忽亮忽暗,漫游地如静止似的。宸阳又看着程晟放的纸船,没有丝毫湮灭迹象,反倒是越烧越旺。

两者的纸船是这片河里较为奇特的了。

“许了就行”,宸阳说道,“明你就要走,去给你买点带着走的。”

宸阳看着他,“走吧。”

“好。”,程晟说到,“你买的,什么都能带走。”

宸阳听闻,说:“非要把我给吃穷,你才满足吗?”

程晟瞅着他,突然笑了出来,他说道:“玩笑话而已,不必当真。”

离别时,程晟未曾道别,而是他独自奔波,程晟说谎了,他没有没报名上,那人说他,资质平平,不适习武。

可能是那人见他失落,就告诉他,还有一个法子进仙宗,那就是须经过仙宗十二侍的考验,那人劝他一段话,“此去,怕是有来无回,随你。”

宸阳醒来后,还是夜半,敲了敲他的门,却无人回应,宸阳推开门,发现这里收拾的干净,只留下一封密密麻麻的纸。

看清后,宸阳才知道他跑了,叹了一口气,索性又去睡了。

风雪交加,鸣声四起的殿外,百余名学徒前来学艺,大殿内的白发者走出殿门望去,一排排年纪轻轻地孩子站在殿外,白发者对身旁地青年说到,“把他们安置在后院吧。”

青年道:“是。”

白发者咳嗽了几声,驼背地身体早就不像从前那样年轻,他想到十年前收的弟子如今修的一身通天的本事,实在是自豪与惭愧。

“宗主何需多想呢?”,远处走来一群老者,其一人道:“长生之道,何许容易。”

有人说:“都活百年了,算来算去三个百年了吧。”

“那确实不短了”,白发者道:“腿一蹬,眼一闭,那也就是不远了。”

他们一群人中提着酒壶的秃头老者,说道:“剩下的事就交给年轻人。我们呢,就把毕生所学的教给他们,就可以啦。”

众人欢喜,各个附议,是啊。

青年领着百余人走到了大院,倘若有人仔细瞧瞧这人,就会知道他正是名扬四海的程晟,如今他面容褪去稚嫩,一副混世魔王的样,脸上无情。

程晟给他们安排好以后,就去了仙宗下的集镇上的酒馆。

“师兄,我们在这。”

程晟闻声看去,丁盛几人正坐在那里喝酒,小师妹瞧见他,喊到,“程师兄,我们在这。”

小师妹让蔚池州往二师兄斌安那里挤挤,蔚池州看着小师妹,眼神不情愿,委屈巴巴的一双黑眸。

蔚池州与斌安不和,这话要说起可长久。

“那我坐这?”,小师妹试探,她也不想和斌安师兄坐一块,主要是斌安师兄太严厉了,之前她只因迟到了几回,就被斌安师兄罚了七日。

蔚池州应声,小师妹愣了愣,她没想到蔚池州真把她话当真了,可这话说出口了,怎能反悔。

小师妹与斌安师兄坐一块,蔚池州看着小师妹不塔理他,有时还恶狠狠瞪他,蔚池州通通给过滤掉了。

“大师兄,我们在天延墓穴发现了这个。”

程晟看着丁盛手里的小血珠,“或许这个和他们的死有关吧。”

这话一出口,他们的脸上各个伤心难过,小师妹愤怒地说道:“我们本与他们无仇,却残害我们众弟子,真是一群残暴之徒。”

“别提了”,丁盛回想起数年前,他们跟随师伯去往南山北渊斩杀妖魔途中,突然遭到一群蒙面人的猎杀,百余人中只有他们几人逃出来了。

“师兄,师父们还好吗?”,斌安说道。

程晟道:“师尊让师兄嘱咐你们一句话。”

众人道:“师兄请讲。”

“师尊说,从今日起你们便无须回宗”,程晟平常地说道。

众人站起,小师妹不信,说道:“大师兄,你是不是骗人的?”

蔚池州附声道:“我不信。”

丁盛、斌安脸色低沉,仿佛早已料到,丁盛道:“事已至此,那就各奔东西吧。”

斌安问道:“能否见上一面?”

程晟未曾出声,微微晃头,说道:“若是日后相见,师父叮嘱切勿走上歧途。”

小师妹眼角泛红,她不舍得如今的人,可虽有万分不舍,但她也没法。

程晟收起了那颗血珠,与他们道了别。

众人坐在客栈,丁盛起身,说道:“师兄我先走一步了。”

小师妹瞧着丁盛师兄离开的背影,相处十年,真是难舍难分。

斌安瞅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走出了客栈,留下小师妹与蔚池州相互干瞪眼。

仨人的纠葛岂能斩断,这俩货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暗红妖娆的残影,迷眼动听的乐令人如痴如醉,程晟醒来,从天树上一跃而下,他怎么做了一个如此荒唐的梦。

程晟下来之后,就去往殿堂,如今凄凉的殿堂不再如往日辉煌,程晟见了师尊后,正要行礼,白发者就免了。

白发者道:“安排的如何?”

程晟道:“回禀师尊,弟子把师尊的话,一字未动地传达给了师弟师妹们。”

白发者道:“你在仙宗数年,便与他们一块走吧。”

程晟道:“是”,他话刚落下,程晟便跪在殿堂,朝师尊叩拜,意示离别。

白发者千叮嘱、万嘱咐道:“宗门之事,闲杂人等莫管,何况你此去不会回了。”

程晟道:“弟子谨遵师命。”

“为师有一求,徒儿下山后,若遇人,便辅佐他十年,可行?”

程晟道:“依师尊所言便是。”

程晟走出了殿堂,昔日辉煌的仙宗,如今却人走茶凉了,天树的树杈在秋天长起了新的枝丫,原来秋天也会有新的生命绽放。

至此,程晟下山,辅佐孟国,长达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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