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出生在贫民窟的你只想改命呀!?

你出生在城南最肮脏的角落,那里连阳光都显得吝啬。墙壁上爬满霉斑,空气中永远弥漫着腐烂食物和排泄物的气味。八岁那年,你第一次见到林夜。

那是个闷热的午后,你攥着母亲塞给你的半瓶牛奶——福利机构发的,你不喜欢那股腥味,但母亲坚持说对长身体好。转过污水横流的巷角,你看见一个男孩蜷缩在墙根,像只被丢弃的布偶。

他比你高半个头,却瘦得惊人,露出的手腕细得像能折断。最让你挪不开眼的是他的脸——即使在昏迷中,那张脸也漂亮得不像贫民窟的孩子,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扇形阴影,嘴唇因缺水而干裂。

"喂。"你用脚尖轻轻踢他,"死了吗?"

男孩的眼皮颤动几下,睁开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那一瞬间你有些恍惚,那眼睛里像是盛着整个贫民窟的夜色。

你晃了晃牛奶瓶:"要吗?"

他抢过瓶子的动作让你想起巷子里的野猫。牛奶顺着他的下巴流到脏兮兮的衣领上,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喝完后他盯着空瓶子发呆,好像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我叫林夜。"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怕惊跑什么,"我妈是红街的妓女。"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个,但贫民窟的孩子都懂得这种坦白意味着什么——他在告诉你他一文不值。你耸耸肩:"我爸妈在垃圾场分拣。"这是份勉强能糊口的工作,至少你们不用像林夜家那样靠卖身过活。

那天之后,林夜像条认主的流浪狗一样跟着你。起初你只是把不爱吃的食物丢给他——发硬的馒头、长斑的苹果、过期的饼干。后来你发现,只要一个眼神,他就会替你抢回被大孩子夺走的发卡;只要一句话,他就能整夜守在巷口防止醉汉骚扰你家。

"你为什么要听我的?"有次你忍不住问。

林夜正在帮你修断掉的凉鞋带,闻言抬起头,黑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因为你给了我牛奶。"

你嗤笑出声,觉得他傻得可怜。但心底某个角落,你珍视着这种忠诚。在贫民窟,这是比黄金还稀有的东西。

十二岁那年冬天特别冷,你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听见窗外有规律的敲击声。推开窗,林夜站在雪地里,怀里揣着个铁罐。他翻窗进来,从罐子里倒出几片退烧药和半块巧克力。

"偷的?"你嗓子疼得像吞了刀片。

他点头,把巧克力掰碎喂进你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你看见他右手关节上的血迹。你没问药和巧克力从哪里来,就像他从不问你为什么总把不喜欢的食物分给他——你们之间有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随着年龄增长,林夜的脸越发精致得不像话,性格却越来越阴郁。红街的孩子都叫他"婊子的杂种",有次你亲眼看见他把一个这么喊他的男孩打得满脸是血。当你出现时,他立刻松开手,乖顺得像从未暴起伤人。

"别打了,"你递给他一块手帕擦血,"脏。"

他接过手帕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圣物。你注意到他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你当时还不理解的狂热。

十六岁生日那天,林夜送你一条银链子,细得像蜘蛛丝,在阳光下会泛出浅浅的蓝色。

"哪来的钱?"你皱眉。这条链子足够买三个月的口粮。

他低头帮你戴上,呼吸拂过你的后颈:"攒的。"后来你才知道,他连续半年每天只吃一顿饭,其余的钱都存进了罐头盒。

链子冰凉的触感让你心头涌起一阵烦躁。你清楚这种馈赠意味着什么,但你更清楚自己永远不会以他期待的方式回应。在贫民窟,感情是种奢侈品,而你早已决定不在这里耗尽一生。

机会在你十九岁那年出现。你在市中心一家高档咖啡厅找到份临时工作——原本的侍应生突然辞职,经理急需人手。你穿着借来的制服,把贫民窟的口音藏得严严实实,给客人们端咖啡时笑得像个真正的淑女。

程景明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西装袖口露出一截铂金表带。你一眼认出他是财经杂志上那位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贵——三十二岁,身价九位数,未婚。当他的目光第三次落在你身上时,你知道鱼嗅到了饵。

"您的美式咖啡。"你放下杯子时故意让手指轻微颤抖,咖啡在杯沿晃出危险的弧度。

"等等。"他叫住准备离开的你,"你手上是什么?"

你假装慌乱地遮住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昨晚为躲避醉汉撞在铁门上的,但现在它成了绝佳道具。"没什么,先生。"

程景明抓住你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不会弄疼你。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是双从未为生存挣扎过的手。"谁干的?"

你垂下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我不小心..."

"说谎。"他松开手,从皮夹里抽出名片推过来,"如果需要帮助,打这个电话。"

你接过名片的动作像个受惊的小动物,内心却在冷笑。富人的同情心总是如此廉价又自以为是。但没关系,这正是你需要的。

当晚,你在破旧的公共电话亭给林夜讲了计划。"我需要你找几个人,"你透过玻璃看着对面霓虹灯下的妓女们,"下周五晚上,在蓝调酒吧后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要做什么?"

"制造一场邂逅。"你咬着下唇笑了,"记得让他们穿得像样点,至少别一眼看出是贫民窟的。"

林夜的呼吸声变得粗重:"那个程景明?我在报纸上见过他。"

"聪明。"你惊讶于他的敏锐,"别伤到他,但要看起来够危险。"

挂断前你听见他轻声问:"这是最后一次吗?"

你没有回答。有些承诺你给不起,就像当年那瓶牛奶,你从未想过它会换来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忠诚。

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程景明"恰好"路过巷口,看见三个男人围住"惊慌失措"的你。你本该扮演柔弱无助的淑女,但当其中一个混混故意摸你腰时,你条件反射地一肘击在他鼻梁上。

"臭婊子!"那人捂着鼻子怒吼。

你立刻意识到坏了事,但已经来不及收回动作。就在混混举拳要打时,程景明冲了过来。接下来的混乱中,你本该瑟缩在一旁发抖,却忍不住出声指挥:"左边!小心后面!"——完全忘了自己该是个没见过暴力的乖乖女。

当警笛声响起,混混们四散而逃,你喘着气站在巷子里,头发散了,裙子也撕破了一块。程景明盯着你,表情古怪。

"谢谢您,先生。"你赶紧换上柔弱声线,却在弯腰捡包时脱口而出:"操,我最喜欢的包!"

死寂。你僵在原地,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出乎意料的是,程景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老天,"他擦着眼角,"你可真......有趣。"

你刚想骂他在说什么,故意调侃你?

但当你抬起头准备开口时,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某种让你困惑的东西——不是轻蔑,而是...兴趣?

"我见过太多装模作样的淑女,"程景明帮你捡起包,动作出奇地自然,"但一个会打架又会说脏话的漂亮女孩?这倒新鲜。"

你张着嘴,准备好的所有台词都卡在喉咙里。这不按剧本走。

"所以,"他递给你一张真丝手帕擦脸,"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你接过手帕,上面有淡淡的古龙水香气。在那一瞬间,你做了个决定——只要你不承认,你就一直都是一个文静小女孩。

送你回家的事情还是没有完成,两人一同去了警局。

在警局做笔录,你小声对程景明说:"谢谢您,但请不要起诉他们...他们只是太穷了。"

这句话让他看你的眼神彻底变了——那里面有怜惜,有欣赏,还有你期待已久的好奇。

"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家。"他问。

你报了个离贫民窟三条街的旧公寓地址。车停在楼下时,你故意让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廉价的唇膏、超市促销的纸巾、一本翻旧了的《傲慢与偏见》。程景明弯腰帮你捡书时,你们的手指在封皮上短暂相触。

"你喜欢奥斯汀?"他挑眉。

"简·奥斯汀教会我,尊严与爱情可以共存。"你直视他的眼睛,声音轻但清晰。这是你反复练习过的台词,每个音节都透着贫民窟女孩不该有的教养。

程景明笑了,眼角泛起细纹:"我想请你吃晚餐,明晚七点。"

你假装犹豫,然后点头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等他车尾灯消失在街角,你转身走向三条街外的真实住所,高跟鞋在积水里踩出清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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