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嘉内心如被钝刀割锯,既无奈又无力。他望着小莹颤抖的背影,喉咙里像哽着块烧红的炭,却只能沉默以对。沉默,无尽的沉默,像一堵墙压得他喘不过气。窗外月光冷冷地洒进房间,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仿佛命运的嘲弄。
“信什么信,你神经有毛病!”亦嘉突然嘶吼出声,声音却带着一种绝望的空洞:“好好的怎会去相信臭道士,死尼姑,假和尚之类骗人的鬼话!”他猛地起身,手指攥紧成拳,仿佛要将内心的焦虑与愤怒一同掐碎:“你是有知识之人,头脑怎就如此幂顽不化?那些人的话作为生活的理念谨慎参考,无可厚非,但不可以深信不疑而且奉若神明不折不扣地遵行,那就会走火入魔,大错特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却愈发沙哑:“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若身体真的有病,有的放矢地治疗很快就恢复过来,根本不是很大的问题。你看,现代医学如此发达,很多疑难杂症都能得到有效治疗……”他语速加快,却像在说服自己,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可小莹的抽泣却愈发急促,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要将所有恐惧与绝望都裹进黑暗里,亦嘉继续吼道:“可你现在整天被和尚尼姑的诡言占据心头,那是妖言惑众!不知道以前在校时你是怎么学习的,现在又是怎样做人妻为人母?禁欲就能带来好运?只有你这人才会相信。在还没看到好运来临之际,家庭便支离破碎了…………”
“你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不用我管,债务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别连累我及家人。跟你生活,我真是吓怕了,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日的。”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仿佛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恐惧终于决堤,“你今后不许再碰我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居!”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判决,将空气冻结。
亦嘉僵在原地,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望着小莹抽搐的身影,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在被无形的手撕扯。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像在倒计时着他们濒临崩溃的婚姻。他觉得自己既无奈又无力,仿佛被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连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锈味。窗外的月光愈发清冷,将两人的影子钉在地上,仿佛两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在抑郁与焦虑的深渊里无声地挣扎。
“你还整天幻想着赚那介绍费?等了多久了,还没拿到一分钱家用。如今家里的开支全靠我的工资支撑,我们中学教师的工资就那么三千多元。”小莹的声音像冰冷的刀片,一字一句割裂着空气,“大孩子学画画,不断地买画板、画笔、画纸,还有各种色彩涂料,这些费用加起来有多高,你清楚吗?你为这些付过几个钱?水电费、伙食费……各种生活开支都需要钱,这些你考虑过吗?”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连哭泣都成了奢侈,
“整天在外面,偶尔回家就像住宾馆一样,几天后又走了,你有关心过我的情况吗?我感觉自己就像观音附身,等孩子上大学后,我就要去剃度当尼姑……”她突然狠声说道,语气中不带任何商量余地,每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进亦嘉的心口。
“你……”亦嘉一怔,脸上阴晴不定,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喉咙像被堵住般,一时语噎,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小莹扭曲的背影,仿佛看着一个陌生的怪物——这是什么逻辑!到底是我有毛病还是小莹有毛病,怎会说这种话?性不是夫妻生活的全部,却是关键纽带。研究表明,70%的夫妻认为性是婚姻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此,现实生活中无性的婚姻几乎不存在,那些说法更多是江湖之士胡编乱造的闹剧,小莹居然会信!他感到一阵心酸和无力,自己为家庭辛苦奔波,却换来了这样的指责和不理解。半年前在家时,一切如常。然而,半年后回到家中,情况却发生了巨变。小莹总是拒绝自己,这让自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种的关系。他痛苦地思索着,究竟是她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还是她真的有了外遇?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思绪如被狂风撕扯的乱麻,脑中不断闪过小莹包里那些诡异的黄纸片和红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的符文像无数只爬行的蜈蚣,啃噬着他的理智。在这样一个科技时代,竟然有人相信这些鬼话?而且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他紧握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这荒诞的现实掐碎。
人生不能马虎的两件事,一是要找对爱人,二是要找对事业。可如今,两者都像失控的列车,正将他推向深渊。
太阳升起时,他本该全心投入工作,可此刻心脏却如擂鼓般狂跳,太阳穴突突直跳。太阳落山时,本该回到爱人身边,可如今连触碰她都被视作禁忌。曾自以为生活幸福,妻子符合自己的标准,并常以此自豪,可如今却陷入这样的困境。亦嘉的思绪如乱麻般缠绕,疑虑如同无形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毒牙深深刺入他的血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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