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洵最是见不得小少主和陈郢混在一起。
他口水飞溅,先是指责了陈郢和王楠:“愫惊!琉璃!不管你家徒弟了吗?”
愫惊、琉璃同声道:“他们看到我们就下来啦,只有小少主还在这附近的两个建筑跳来跳去。”
全场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可是,小少主醉意朦胧,仅是一阵哈哈大笑,根本没发现郢兄和楠师姐的离开。
“所有人给我让开!”
任洵气得是鼻青脸肿。
瞬时,竹绳鞭子甩出,任郝被捆了下来。
他道:“啊!啊!啊!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郢兄……楠师姐……”
陈郢和任郝的读心术交流,仍在继续。
任郝摆出了三个手指,一双狗狗眼委屈巴巴,道:“我这次出山,委托函才三份。”
陈郢眼神满是师兄对师弟的宠溺,道:“任郝这么快就想家了吗?”
任郝脸上微微泛红,不承认郢兄的话:“才没有。”
这时,他们断了读心术的交流。
“老板,”陈郢道,“再开两间客房吧。”
夏日炎炎,老板不小心打了个盹,忘记了这外地的两位客人没有结账。
老板闻声,揉了揉眼睛:“这位公子,你方才说什么了?”
耐心的陈郢不怕麻烦,向老板复述了一遍:“两间客房。”
话音刚落,老板打开栗色柜子,眸了一下陈郢和任郝的面貌,道:“你们是淮水一带的人,是吧?”
陈郢闻言,问:“老板怎知?”
老板眼尾的两边皱纹皱起,道:“哈哈,家中夫人正好与你们同乡,她和你们一样,确实吃不了一点辣。”
“老板,您和夫人一定很恩爱。”任郝这时插了一句嘴。
老板道:“那是自然。”
面对老板的闲聊搭讪,陈郢开始抿了抿薄唇,一袋子的钱往他桌上轻放:“有多的吗?”
老板数了数,确实有多的。
他还了陈郢十金叶之后,给了他和任郝的客房号。
陈郢道:“多谢。”
在郢兄往二楼的楼梯走得时候,任郝挺活泼可爱的,鞠了好大个躬,学习师兄对老板说:“谢谢。”
可没想到动作幅度太大,转身就将手碰到了柜子上的瓶子。
那可是老板的心肝儿哪!他顿时惊慌失措,哑声道:“青花瓷!青花瓷!”
任郝见之,帮老板接住了这形状较为细窄的青花瓷。
任郝道:“对不起,它差点就摔了……”
老板哭了起来:“小伙子,没事。也是多谢你了。”
走向二楼的楼梯,转角偏是阴暗。陈郢停了下脚步,从上面看下一楼的人来,见不是什么大事,便立即给刚入世的小少主打圆场:“任郝,还不快上来,你最爱的金针菇炒肉快好了。”
任郝羞涩地听了郢兄的话,动作很快地滚上来了。
吃饭时,任郝带着饭菜,来到陈郢房间。
想到明天委托人的住处就在玉凉金府,任郝边吃边说:“郢兄,委托函写了什么?”
陈郢停下筷子,说:“金府的大少爷金子明原本性情温润有礼,天赋异禀,去年就考去了功名,找了个在玉凉里的闲职做,可是他持续近一年的噩梦后,被迫停职,同时愈发暴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脾气发泄无计可施,乱砸东西。一次砸花瓶,竟然砸到了府中妹妹。”
“是食梦类的妖?”任郝猜测道。
“大概是的,据描述,它原身是一只白狐,不知从何修来了食梦的技能,给金公子造梦,并专食人在夜晚做的梦,提高自身修为。”陈郢回答,“府中下人人心惶惶,而金老爷亦然为此寝食不安。”
房间内余音袅袅,吃完了饭,他们在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厚云覆盖住星星,今夜夜色已深,窗外再也看不到月亮了。陈郢说了一句梦话,立马惊醒过来,额头上满满的虚汗,冰冷不已冰。
陈郢不想驯服凤歌带来的反噬这么大。
机关鸽从一处买冰糖葫芦的小吃摊飞来,获得了金府委托的最新情报,提醒陈郢金子明的情况怕是等不了多久。
它机械的声音咿呀咿呀道:“提醒完成。主人,你还需要鸽子蛋为你做什么事吗?”
陈郢回:“没有了,鸽子蛋好好休息吧。”
机关鸽顿了一下,似乎能感知到陈郢受反噬的痛苦。他心脏直跳,魂魄怕是都碎了个遍。
陈郢一使灵力,它自觉地往凤临阁方向飞去。
他叹了口气,躺下腰,抽了抽被子,再次睡下了。
第二天。
去金府的路上,遇到一个医馆。医馆门口挤满了人。
“别急,慢慢排。”
一名女子边说边指导人们排队。
“金姑娘的医术真高明,我邻居瘸了三年的腿被她治好了。”
“没错,而且需要的钱少。遇到一些贫苦人家她还会适当减少药费。”
“真是医者仁心啊!”
在一声声老百姓的赞美中,任郝向上看了一下医馆的牌匾。“济世堂,还真是应了这三个字。”任好嘟哝道。
“任郝你愣在这做甚?快到金府了。"
这时任郝发现自己原本是和郢兄同肩并行的,不知不觉竟已有好长一段距离,他跑到郢兄身边,说:“郢兄,他们那些人说济世堂的姑娘医术精湛高明,她也姓金,好巧啊……”
接下来,任郝一直说话,心中的赞美和佩服流露言谈中。
陈郢吃着紫藤糕,边听边浅笑。不知道任郝到底为什么,会对一个带面纱的神秘陌生女子有这么多话要讲。
“金姑娘的相貌应该很美吧。”
“你说的是哪位金姑娘,”陈郢身姿挺拔,一旁的任郝需抬头听他说话,“今日,我们来到玉凉,为的就是金府。金老爷金思藏膝下一儿一女,没准,金小姐就是你口中的长相好看的女医。”
“我不知道,”任郝不甚了了,道,“应该……也没那么巧吧。”
陈郢哈哈道,摸了任郝的头:“你方才说巧了的。”
小孩子说的话,果然不算数。
过了一座桥,恰好与船夫擦肩而过。
紫藤花一串一串的,远看还以为是葡萄,它们散发着金色光芒,伸手还有点点滴滴的粉状物,叶子碧绿,淡淡清香四溢到陈郢鼻子,陈郢问:“这紫藤来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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