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的匹配度……不是传说!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闪过路景行冰冷的脑海!教科书上关于高匹配度AO信息素引导的模糊理论……或许可行?强效抑制剂和稳定剂虽然能强行压制,但对神经系统的损伤和后遗症极大,尤其是对临嘉树这种程度的核心紊乱!
赌一把!
“放下针剂!出去!” 路景行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什…什么?!” 老张以为自己听错了,“路同学!这不行!他这样会出人命的!必须立刻注射……”
“出去!锁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路景行猛地转头,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狠狠刺向老张,“责任我负!”
那眼神里的决绝和不容置喙的威压,让老张瞬间噤声,后背冷汗涔涔。他看着被路景行死死压制在床上、痛苦不堪的临嘉树,又看看路景行那双深不见底、仿佛燃烧着某种冰冷火焰的黑眸,最终一咬牙,放下针剂,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反手带上了门,还真的落了锁!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医务室里瞬间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临嘉树痛苦的呜咽,以及那两股激烈交锋的信息素风暴!
路景行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他猛地放松了对临嘉树双臂的压制,但身体依旧死死压住他,防止他自伤。他空出的右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稳定,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再次覆上了临嘉树滚烫汗湿的后颈——覆盖在那疯狂搏动的腺体之上!
“呃啊啊啊——!!!”
临嘉树的身体如同被投入滚油,瞬间弓起,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紫瞳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慌!他感觉到一股冰冷、强大、带着绝对秩序感的力量,如同最粗暴的手术刀,狠狠刺入了他混乱风暴的核心!那不是安抚,是入侵!是镇压!是要将他彻底撕裂!
“滚开!不要碰我!!” 他绝望地嘶吼,用尽最后的力量扭动挣扎,指甲在路景行按住他的手臂上抓出血痕!
路景行闷哼一声,手臂肌肉贲张,额角的汗水顺着冷硬的下颌线滑落。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临嘉树信息素核心那毁灭性的反扑!那混乱的能量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精神世界,试图将他拖入同样的疯狂深渊!他眼前甚至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和光怪陆离的紫色幻象!
但他没有退缩!
他强行稳住心神,调动起自己全部的精神力,将自身那精纯、稳定、如同亘古冰川般的玫瑰冷香信息素,不再仅仅是包裹和压制,而是凝聚成一根冰冷、锐利、带着绝对秩序的“锚”!
然后,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狠狠地将这根“锚”,刺入了临嘉树信息素风暴最混乱、最狂暴的核心点!
“呃——!” 临嘉树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惨叫和挣扎在瞬间停滞!他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紫瞳骤然睁大到极限,瞳孔却缩成了针尖!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灵魂都被贯穿的剧痛和冰冷席卷了他!紧接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凝滞感?
路景行赌对了!
当那根由他极致稳定的玫瑰核心冷香凝聚而成的“锚”,强行钉入临嘉树紊乱风暴中心的刹那,一股强烈的、源自本能的吸力猛地传来!临嘉树那混乱不堪、狂暴左冲右突的紫藤萝信息素,像是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能承受它重量的支点,瞬间被那根冰冷而稳定的“锚”所吸引!
混乱的能量洪流如同找到了泄洪口,开始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涌向那根“锚”!不再是毁灭性的对冲,而是一种……被强行引导的、痛苦却有序的“梳理”!
路景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感觉自己就是那根被万吨洪水冲击的锚!临嘉树紊乱信息素中蕴含的狂暴能量和混乱精神冲击,如同海啸般疯狂涌入他的精神世界!冰冷与灼热,秩序与混乱,在他的意识深处激烈碰撞、撕扯!他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狂跳,几乎要支撑不住!
但他咬紧牙关,牙龈甚至渗出了血丝!他死死守住自己精神核心的那一点清明,将自身的信息素频率调整到最稳定、最恒定的状态,如同定海神针,死死钉在风暴中心!他引导着、承受着、梳理着那汹涌而来的混乱洪流!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临嘉树的身体不再剧烈痉挛,但依旧在细微地颤抖。他脸上的痛苦扭曲似乎缓和了一些,但那双睁大的紫藤萝色眼眸里,依旧充满了茫然、巨大的空洞和一种被彻底掌控的、深切的恐惧。他不再嘶吼,只是发出微弱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领,粘在苍白的皮肤上。那枚紫藤萝耳坠,终于停止了疯狂的晃动,无力地贴着他汗湿的颈侧。
路景行的脸色也苍白得吓人,汗水浸湿了他一丝不苟的鬓角,顺着下颌滴落在临嘉树的颈窝。他覆在对方后颈上的手,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和力量输出而微微颤抖。他紧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酷刑。
医务室里,那狂暴混乱的紫藤萝风暴,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或者说可感知)的速度减弱、平息。虽然依旧带着紊乱的余波,但那股毁灭性的、撕碎一切的尖啸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行梳理后的、带着疲惫和茫然的平静。
清冽的玫瑰冷香依旧强盛,如同一个巨大的冰茧,将两人牢牢包裹其中。冰茧内部,那根无形的“锚”深深地钉在混乱的废墟之上,强行维持着一片摇摇欲坠的秩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临嘉树身体细微的颤抖终于完全停止。他急促的喘息渐渐变得绵长而微弱,紧咬的牙关松开,沾血的唇微微张着。那双空洞的紫藤萝色眼眸,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合上了。浓密的睫毛像受伤的蝶翼,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也像是被那强行介入的冰冷秩序彻底击垮,陷入了深沉的、带着创伤的昏睡。
路景行覆在他后颈上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疯狂搏动的腺体,终于逐渐恢复了相对平稳的跳动。那股汹涌冲击他精神的混乱洪流,也如同退潮般缓缓减弱。
他紧绷到极致的精神和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手。那只手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压制和精神冲击而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指尖冰凉。他撑着检查床的边缘,试图直起身。
一阵强烈的眩晕猛地袭来!
“唔……” 路景行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眼前金星乱冒,差点一头栽倒!强行引导和承受S级Omega核心紊乱的冲击,对他精神力的消耗是毁灭性的!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旁边冰冷的金属器械推车才勉强站稳。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了衬衫领口。他摘下被汗水彻底模糊的金丝眼镜,胡乱用衣袖擦了一把脸,露出那双因为精神力透支而显得有些涣散、却依旧深邃冰冷的黑眸。
他靠在冰冷的器械车上,喘息着,看着检查床上昏睡过去的临嘉树。
少年安静地躺着,脸色依旧苍白,眉头即使在昏睡中也微微蹙着,仿佛还残留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安。汗湿的黑发贴在额角,左眼角那颗小痣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脆弱。那枚紫藤萝耳坠安静地垂着,银色的光泽似乎也黯淡了几分。
他身上那股暴烈的紫藤萝信息素,虽然不再狂暴,却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藤,带着一种破碎的、疲惫的、茫然的气息,微弱地弥漫着,与路景行那虽然强盛却同样透着一丝疲惫的玫瑰冷香无声地交织在一起。
路景行静静地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有劫后余生的冰冷,有实验成功的审视,有精神力透支的疲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脆弱模样刺中的细微波动。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刚才覆在对方腺体上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皮肤滚烫的触感和信息素紊乱核心搏动的惊悸感,以及……自己精神被冲击后的阵阵刺痛。
他推了推重新戴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医务室惨白的光线,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风暴暂时平息。
但冰冷的锚,已深深钉入。
混乱的藤蔓,终将被秩序梳理。
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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