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绘》的周年刊发行在即,盛轲去出版社查看刊物内容。
刚踏进公司,几个编辑都在打电话。
他接了杯水,找位置坐下等。
主编挂掉电话,拿工作日程走过来:“您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个是四本杂志的内容策划案……”
盛轲抽出《文绘》组的策划案:“周年刊的选图有点少吧?”
主编说:“距离截稿日还有一个月,还有画师没交稿。这次周年刊……Shecky没有接我们邀约,夕云也说可能画不了。”
夕云是贝语纯的笔名。
盛轲点头:“夕云现在很忙,先把她从名单上摘掉吧,各平台的周年刊宣传不要带她名字。”
“Shecky确认不接稿是吗?”盛轲追问。
主编答:“我们在半年前就向他发邀约了,他说要看时间安排,三个月前回复我们不接。”
Shecky擅长数字板绘,在《文绘》之前,他没有任何合作,只在社交平台发布插画作品,社交平台互关0,不接广告,不与业内人来往,像是纯热爱绘画的避世高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
因为这份神秘感和过硬的专业技能走红于网络。
业内都在猜会不会是哪个大佬的马甲。
杂志没落有一段了,当初看《文绘》的这批学生大多忙于工作,不再订阅杂志,也不知道这个刊物竟然沦落到要停刊的地步。《文绘》的复刊宣传没有引来多少关注,Shecky转发宣传,在社交平台说会参加第一期的主题创作,许多画师才开始关注、报名。第一期主题创作大获成功,追订读者多,参与画师更多,第五期贝语纯的图带《文绘》破圈,一跃成为追订人数第一的杂志。
《文绘》复刊成功离不开两人。
前两年的周年刊,两人都有参加。
最近开始宣传周年刊,很多读者在评论区问有没有两人,若是两人都缺席,一定会影响销量。
贝语纯确实是没时间,那Shecky呢?
盛轲决定再努力一把:“把Shecky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亲自去邀请。”
主编找出联系方式,转发给他。
盛轲盯着那串号码,许久没缓过来。号码的主人他恨到骨子里,多次想拉进黑名单,碍于两人的关系又不得不留存。
Shecky是钟聿?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盛轲发疯般在网上搜索Shecky的作品,企图从构图里找缺陷,从笔触里找熟悉感,钟聿那么有钱,难不成是花高价请代笔的画师?
找了很久,看不出瑕疵,风格独特,自成一体,也不像是谁的代笔。
盛轲让主编找出Shecky的合同。
签名栏赫然出现他的名字——
钟聿。
盛轲忽然想起之前聊天提到Shecky,贝语纯一脸崇拜,说着这人有多厉害。钟聿眼神闪过惊喜,问她喜欢这个画师吗?得到肯定回答。钟聿才彻底笑开。
艺术敏感度是钟聿的痛点。
以前一起去看艺术展,很多话题,贝语纯和盛轲聊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钟聿插不进嘴,只能被冷落。或许是这样,他一直憋着股劲,暗自苦练,在得到贝语纯肯定前都不表露身份。
听主编说,年初Shecky说过想和夕云合作一副画。
或许是病痛,这个想法暂时搁置了。
两人合作,贝语纯就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崇拜的画师其实就在身边,深爱着她。
真是布了手好棋。
盛轲感叹。
这个唯一的优势也没了,盛轲捏紧合同,盯着签字栏的眼神如刀,想要剜掉这个名字,他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怎么能在她心里。
这时,主编手机响了,和那边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走来:“夕云说她在附近办事,要过来一趟。”
“为什么?”
“可能是周年刊的事吧。”
贝语纯原本是接了《文绘》周年刊的邀约,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坐在画板前心乱如麻,没心情画画,向主编说明情况推掉这个邀约。临时推邀约,有所亏欠,提着糕点上门道歉,顺便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走进出版社,盛轲坐在主编位。
贝语纯愣了几秒:“你来找人?”
主编介绍:“这就是我们的新投资人。”
贝语纯更诧异:“盛轲?!你??”
“是我。”盛轲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褶皱,手臂划开,比了个请的姿势。
“陈主编,你去忙吧。这边我来接待。”
“好的。”
两人面对面坐在会客区沉默。
贝语纯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一会垂眸看茶杯,一会抬头瞧他。
盛轲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品茶,倒是有几分投资人的模样。
他和钟聿不一样,不会把功劳占为己有。
盛轲说:“不止我,钟聿也是。他投了四百万,我投了一百万。”
“你们俩竟然都投了?”
“不奇怪吧。《文绘》对美术生意义不同,你惋惜它停刊,我也一样,所以投资。钟聿……应该纯粹是为了你吧。”
“嗯……”
陈主编把贝语纯带来的糕点分给同事们,又端来两份分给两人。
“这次周年刊你和Shecky都不参加,真是太可惜了。”
“他也推邀约了?”
“刚开始他就没接。”
“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家里会有事。我有两幅未发表的插画,不过不太符合周年刊主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贝语纯补充,“无偿给你们使用。”
陈主编说:“谢谢你。我们有邀请其他画师。到时候插画数不够再考虑这个吧。”
“盛总。我先去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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