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已经失去爸爸很久很久,他甚至有些记不清爸爸的模样,但他记得爸爸带他在森林中奔跑时疾风呼啸的声音、记得爸爸带他到基地捕猎时动物鲜血的味道、记得他们一家在树冠上依偎时夜空中月亮的颜色。自在是猫,约翰是人,弗里是机器,自由从没思考过自己是什么,他只想要--自由。
自由地奔跑,自由地生活,自由地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喜欢自在,他要和自在一起玩耍;他仇恨查德,他要和查德决一死战。
如果不是顾及自在和猫猫,早在之前他就会和查德决斗;现在终于到了结束一切的时候,杀掉爸爸、让他和妈妈被迫离开家园躲进下水道的查德,该和他做个了断了。
守卫者的武器对自由使用是没有限制的,但自由自有应对的方法。他四肢粗壮矫健、毛发柔亮蓬松,紧盯着查德疾速向他奔去,他没有理会机器人的威胁、也不关注守卫者的警告,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查德一个人,他要尽可能迅速地追上查德、和他缠斗在一起,让守卫者和机器人都无法插入他们的战斗。
自由并不孤单,信和约翰想尽一切办法替自由掩护,信已经来不及思考会不会有人因此受伤,战斗的号角吹响、沸腾的血液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只希望自己的敌人匍匐、自己的战友高歌!
自由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他像一团包裹着雷暴的乌云、朝查德罩去。查德也盯着自由,他双眼闪烁着暴虐,脸颊上的肌肉都因为兴奋而颤抖,在自由飞扑过来的一瞬,他举起武器对准自由。这么近的距离,自由必死无疑。
自由已经飞身跃起、整个身子腾空、似乎难以躲过查德的攻击,但他不慌不忙扭动身躯、柔韧的身体向上对折、竟然在空中翻了个跟斗,避过灼热的激光,但因为方向有所偏差砸到了查德身旁。
查德反应迅速,立刻向左跃出一步同时转身继续射击,猫的矫健和灵活在此时被自由发挥到了极致,他落地时左前掌撑地让身体转变方向躲过激光、随即后肢用力蹬地,再次扑向查德。
论跳跃和力量查德都比不过具有先天优势的自由,他的一跳只有自由的一半不到,他又向自由射击几次、大都被自由躲过,又一次激光擦过自由的后腿、但并没有给自由造成太大的伤害,转眼间查德已经被自由贴上身来。
查德只好用武器格挡住自由的利爪,自由攀住武器、后腿狠狠踹向查德的小腹。虽然查德有保护功能的衣服替他挡住了自由锋利的爪子、卸掉了自由一部分力道,但猛烈的攻击还是让查德剧痛难忍,如果不是武器的环锁扣住查德的小臂、查德可能已经失去了他的武器。只是没法放弃的武器也让查德没法再次拉开和自由的距离、也无法灵活防御,紧紧抱在武器上的自由连环狠踢、直到查德因为剧痛跪倒在地上。
查德觉得自己的肚子上破了一个洞、内脏都被掏走,腥臭的味道涌上口腔,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头盔内机械声不断警报、请求救援,可现场太过混乱,反叛者和守卫者打成一团、到处都是请求支援的声音,防卫机器人险些宕机。
查德还想爬起来,又被自由一掌扇在头上,脑袋嗡嗡晕响,他感觉头盔被扯了下来、阳光刺进他的眼里,模糊世界里有一个黑影,两点赤红分外抢眼。
查德朝黑影吐了口口水,嘲讽道:“怪物!”
自由毫不在意,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自由!”
信看查德被自由打倒没了反抗能力稍稍松了口气,他们现在只要抓住查德、守卫者只能束手就擒。可是自由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信看见自由亮出爪子,捅向查德的咽喉。
“什么!”守卫者联盟基地中,约瑟正气得大喊,“还要加人!让我跟攀云住一起还不够、还要把别的人塞进来!是谁,穆青?还是查德!”
守卫者连连道歉:“抱歉将军,但是没有办法、基地已经没有空余房间可以收容被观察者了!这间屋子比较宽敞、再加一张床也不会太挤……”
约瑟难以接受:“守卫者基地难道改成旅馆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查德疯了吗!”
“是首脑……现在整个安全区戒严,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产生暴力行为的民众越来越多,为了提前干预、需要对他们进行观察监控,道德委也已经塞满了人……”
“这是对暴力行为的界定出现了问题。”攀云走上来,“编程呢,紧急状态下民众压力增大、对轻微暴力行为应当视作合理解压。虽然现在的编程没有全部权限,但可以召集委员会开会、然后编程依据决议进行调整,管理会的压力会立刻减轻,怎么还不行动?”
守卫者解释:“预定今天下午开会的,但是基因委忽然受到攻击、查德代将军亲自前去捉捕反叛者,今天下午的会不知道还能不能依计划召开。”
“基因委受到攻击?”攀云不明白成业和自在在想些什么,难道有猫被关在那里吗?
约瑟冷笑:“先是宠物之家,然后是守卫者联盟,现在又是基因委,以后他们要干什么、攻击编程大楼吗!攀云,我早就警告过你,那些猫是怪物,他们会摧毁安全区,早点听我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攀云不愿跟他争吵,他想着成业他们的行动,还是觉得蹊跷。他把编程钥匙交给成业是希望成业可以利用“黑箱规则”抓住安全区变得混乱的机会想办法修正首脑的程序、找寻人和猫共存的可能,可他怎么去基因委胡闹了?
攀云还没想出什么,守卫者接到紧急通知,躲到一边接收,等他回来,脸色煞白,好像要昏过去一样。
约瑟不免关心:“怎么了,基因委那边出了什么事?”他想了想,又问,“不会是那群怪物把基因库搞坏了吧?他们有这么大威力吗?查德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守卫者话都说不利索,哆哆嗦嗦地汇报:“将、将军,查德代将军他、他死了!首脑发出警告,安全区警戒程度再次提升、首脑运行面临入侵风险,要求守卫者联盟全力保护!”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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