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认识凌家那小子,莫非是阴平?谢玄安立刻叫来卫周。
“你传个口信给凌家,之前的事我答应了,就从明日开始。”
远处喝着甜水的凌瑜还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要开始了。
第二天林昭月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凌瑜的信。
信中大概意思便是,今日不能赴约,还有就是吾命休矣!
“他咋了。”林昭月好奇地问。
送信的小厮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天老爷突然和公子说让他今天去谢府。”
“哪个谢府。”
“就是永和巷谢家。”
还有这么巧的事,本来林昭月就打算今日晚些便去谢府找卫周的,现在凌瑜也在谢府,那正好,反正今天也没事做。
也不知道楚玉辞那边什么样了,自己还想早点结束回去呢。
于是林昭月再次出现在了谢府门口。
“劳烦问下大哥,卫周今日在不在府中。”林昭月客气地问道。
护卫大哥一看是林昭月,内心八卦的心瞬间点燃。
“姑娘你在此处别走,我这就去给你叫人。”护卫大哥义正词严地说。
林昭月站在门口,感觉一旁的护卫怪怪的,总是时不时的看过来,片刻过后又莫名地哀叹,然后又转为的一脸阴郁。
这谢府上班压力这么大吗,都精神不大正常的感觉。
没一会儿就看见两人从府中出来,其中一人咬牙切齿撸着袖子气愤地说:“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毁我清白。”
“就是这位姑娘。”护卫指着林昭月对卫周说道。
“姑娘,卫周我给你喊来了。”护卫说完就麻溜缩一边去看戏去了。
“你叫卫周?”
“是你?”
二人一同出声。
“你认识我?”林昭月率先开口问道。
卫周连忙摆手道:“不认识不认识。”
此时卫周大概知道林昭月为何会来谢府,但是林昭月为什么找的是是自己呢,公子的信里是究竟是怎么写的,人怎么找上了自己了。
“你们府中还有跟你同名同姓的吗。”林昭月狐疑地看着眼前模棱两可的人又问。
众人见二人的反应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其中一人与旁边的人低声说:“难不成是有人冒用卫周身份在外头欺骗人姑娘感情?”
旁边的人听了恍然大悟地点头赞同。
“很有这种可能。”
“到底这事儿谁干的啊,那这也太缺德了。”
“对啊,简直无耻。”此刻几人无比愤怒地鄙视此人,敢做不敢当。
就在卫周还在试图将这事理清楚的时候,府中又出来二人。
一个是脸色苍白、苦不堪言、仿佛受尽磨难的凌瑜。
而另一个正是谢玄安。
“卫周”林昭月此时喊道。
“嘶——”众人见林昭月冲着自家公子叫卫周都齐齐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缺德、无耻的人竟然是公子,几人被这个事惊得连行礼都忘记了。
还是卫周反应过来:“公子。”
众人也连忙跟着行礼。
“你们认识啊?”凌瑜好奇地问道。
“认识一半吧。”经过刚才的情况林昭月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无非就是有些人没说实话呗。
谢玄安没想到二人的见面会如此突然,怔愣了片刻,回过神后才温声对林昭月说:“你先跟我来。”
“我可不敢,把钱给我,咱俩两清。”
“什么钱啊?”凌瑜好奇地问。
谢玄安知晓林昭月此时知道自己骗了他,不愿跟自己走。
于是屏退众人,好好解释。
几名护卫应声退下,走前还不忘将凌瑜也架走。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凌瑜最后仍然好奇地问道。
凌瑜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二人也没说一句话。
最后是谢玄安先开口。
“我并非故意骗你,也并非故意不告而别,你先别生气。”谢玄安缓缓走向林昭月,她瘦了些,头发也长了。
林昭月掏出连夜写好的账单扔给谢玄安:“我可不敢生公子你的气,把钱给我,咱俩两清。”林昭月把脸偏向一侧,没打算跟他废话。
谢玄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钱递给林昭月。
拿过钱袋后林昭月只将自己的部分拿出,剩下的全部还给谢玄安。
“你不算点利息吗”谢玄安看着她算得如此清楚,心中有些许失落。
“该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一分不要。”林昭月将钱放进兜里就打算走人。
“你不等凌瑜吗。”谢玄安快声问道。
“先让你的人给他放了。”
“你们是在阴平认识的?”谢玄安又问。
“关你什么事儿。”
“那你是跟他一道来得汴州?”谢玄安有很多话想问林昭月,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些多余的问题,明明自己都知道答案。
“不关你事。”
“世道险恶,以后别再这么随意相信他人?”谢玄安只觉得林昭月的胆子大,自己一个陌生人敢捡回家,萍水相逢的人她也敢随意相信。
听到这话林昭月气得冷哼一声。
“您说得是,但至少人家名字是真的,也没编造自己逃婚的谎言,更没有言而无信。”林昭月冲某人翻了个白眼。
“赶紧的,没什么事就把凌瑜放出来,我找他有事。”
谢玄安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林昭月都不愿意听,便没再说,然后便让人将凌瑜送了出来。
让卫周将二人送回。
“你怎会认识谢大人。”刚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林昭月。
林昭月不想再重复地提那些事,于是言简意赅地说:“简单来说就是我救过他。”
“你竟然救过谢大人。”凌瑜一脸不可置信地。
“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就当行善事了。”林昭月将头靠在车壁,脑子里不禁想在灵州的日子。
李婶儿和自己还有曾经的“卫周”三人坐在院子里烤着火嗑着瓜子听李婶儿讲她小时候听过的恐怖故事。
每次恐怖气氛最浓的时候,“卫周”都会在一旁将故事中诡异的地方做出合理的解释,让恐怖气息荡然无存。
这时候李婶儿和林昭月便会一人一脚将人踢开,那样的日子平淡悠闲。
过来一会儿林昭月才想起来自己出来还有件事没完成。
“对了,你帮我问的事怎么样了。”林昭月突然转头问凌瑜,才发现人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
林昭月撩开帘子好奇地问赶车的卫周:“他在你们谢府都经历了什么!”
“就是日常训练啊,而且是凌小公子的父亲一直求我们大人,我们大人这才勉强答应的。”卫周一副傲娇的样子,仿佛凌瑜他爹求的是自己。
听林昭月说凌瑜天没亮就被他爹扔进谢府,林昭月便没忍心叫醒他。
最后是要下车了,才不得不将人叫醒。
这是林昭月第一次来凌瑜家,下车看见眼前的府邸,虽然知道凌瑜家底不薄,但显然心理准备还是没有做足。
林昭月觉得光靠这个大门就可以当灵州首富了。
凌瑜一觉醒来发觉已经到家门口了,便邀请林昭月进去坐坐。
秉承着来都来了,林昭月便答应了。
进入府中哪怕林昭月才发现那扇大门算不得什么,那都只是开胃菜,里面可以说是苏州园林。
昨天管家不在,你让我问的事还未问,我这会儿带你去找他。
“嗯好。”自己当面问更好。
不一会一中旬男子便赶了过来。
“公子找我何事。”来人道。
“王伯,这是我朋友,她有个问题想问问永安街客栈掌柜的事情。”
管家和煦地向林昭月点点头,恭敬地说道:姑娘请说。”
林昭月表达谢意后便开始问。
“掌柜在凌家当差有多久了”
“回姑娘,范掌柜在凌家当差已有十余年。”
“当差期间是做的什么差事呢。”
“厨子。”
“那管家可知他为何辞去府中事务。”
“因为当时孩童失踪一事,永安街百姓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搬走了,所以更没有人愿意去接任掌柜一职,所以我便多问了几句。”
“是因为他当时他正好回家了一趟,回来时说手受伤了,以后可不能再掌勺,便提出要去永安街。”
“可是他一个厨子如何会打理客栈,还有账本。”林昭月不解。
“我虽也怀疑他能力能否胜任,但当时除了他以外,无人愿意,所以便先让他试试。”
“谁知他竟做得让人找不到一点错处。”
一个厨子竟能将客栈的账本、人力安排等所有大小事务做得找不出一点纰漏,就连凌瑜都感觉到了一丝奇怪,不禁说到:
“这汴州的掌柜大多都是从学徒做起,后面才慢慢接任掌柜,哪怕就是这样都会有出错的时候。”
“就说前年的平安客栈还因为账目模糊被主家责罚呢,那家掌柜可是几十年的老掌柜了。”
“那他可有家人在汴州呢。”林昭月继续问管家。
“嗯他是城外石门村范家长子,祖上曾是司乐使,但是父母都相继去世,未曾婚配,所以膝下无子。”
“那岂不他们家就只剩他一人。”林昭月有点惊讶,古人向来注重香火,而这位掌柜竟连婚都未结。
“算来他也是个可怜人,身边亲人都不在了。”管家叹息道。
林昭月觉得了解得差不多了便向管家道了声谢。
“这些对你有用吗?”凌瑜看着林昭月。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这些对我有没有用。”林昭月趴桌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此时脑子里乱乱的,像一团找不到头的乱麻。
林昭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凌瑜邪魅一笑:“或许你玩过鬼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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