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分评价余庭森插不上嘴,而且徐倾砚说得没错,罗老师教得是真好。
“感觉那个罗老师还挺潮的。”他随口一说,指了指罗老师离开的后门,他身上的香水味好像还没散尽。
一句话引来徐倾砚的极力赞同,她使劲点头,“是的,罗老师平常最爱打架子鼓听摇滚乐。”
“风湿犯了……”
徐倾砚的数学和物理确实学得不错,数学好到月考年排第一,物理年排第七,总成绩年级排名第十三。
这已经够好的了吧?换成余庭森,他都要高兴晕过去了!拽成二五八万,横着走路。
杀千刀的徐倾砚竟然还愁眉苦脸地叹气,说自己物理退步了。
在余庭森心里这和装货有什么区别?
这也太装了!
高一的时候余庭森可没有像徐倾砚那样在背后偷偷打听别人成绩,所以他不知道徐倾砚年级排名如何,现在体会到后他便开始施行自己的预谋。
“徐倾砚,数学作业帮我写一下。”
“徐倾砚,物理作业帮我写一下。”
徐倾砚照做不误,对她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是写就写吧,写的时候还要提问是怎么回事?
“安培左手定则你比画一下。”
“闭合电路欧姆定律背一下。”
“你看看这个电压表连接对不对?”
“正弦函数诱导公式是什么?”
“平面向量……”
“好了徐倾砚!”趴在桌上想睡觉的余庭森忍无可忍,弹起来夺过练习册,“你这还是替我写作业吗?题全靠我解答了,你光是动手写个答案!”
“有错吗?”徐倾砚无辜眨眼,“你不是让我替你写吗?”
……
余庭森真想一把推开这个“装货”。
“不用你了我自己写!”
即使再不耐烦,遇到不会的题他还是得凑过去:“徐倾砚,你看看这道题吧,这么简单肯定难不住你的。”
徐倾砚咳咳嗓子,“简单的题啊……”拿过练习册读完题就一笑,“那余庭森怎么不会写?”
“徐倾砚你少嚣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余庭森恶狠狠说完还是得求徐倾砚讲解。
余庭森以为徐倾砚这样好的人身边也全是好人。
结果竟然不是。
他因为上课打盹被徐倾砚课间提溜到教室外清醒,刘承菲也站在走廊里吹风。
“你上课打瞌睡了?”她随口问了问,眼皮还在打架,昨晚真不该熬夜看小说!
“对,我困死了。”余庭森和她一样撑在走廊围墙上打盹。他死活想不明白,昨晚和徐倾砚一样睡得挺早啊,怎么她那么清醒?!
“那个身材不错。”
“那个胸大。”
“那个长得白,还瘦,脸还可以……”
“她有对象没?”
“恶心。”徐倾砚翻了个白眼,就像旁边有两只令人作呕的大蟑螂。
余庭森没听清,但应该不是对他而是对那边站着的两个男生说的。
不过没等他张口追问,就听见旁边的某个男生讥笑着走到他身边,“余庭森,你长得也挺漂亮的。尤其你眼睛下的那颗泪痣。哎哟,给哥看得心疼的。”
那男生说着居然伸手向余庭森的脸摸去,余庭森厌恶地向后缩,徐倾砚直接拍掉了那只手,眼神阴鸷,“别动他。”
手被打了,即使平日与徐倾砚表面关系不错,那男生面子上也挂不住,“什么意思?你个女生还护男生呢?余庭森是你包养的小白脸?”
这随口就来的造谣,让徐倾砚无语,“你膀/胱连着大脑和嘴?一张口就离不开黄和臭?”
余庭森愣了,这就是徐倾砚骂人吗?
“你至于吗?我也没干什么啊!”那男生被说急了,一下就扬起了手。
站在徐倾砚前面的余庭森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表现一下?“你手也脏。”余庭森一把推开他,眼里是恨不得再剜他几刀的厌恶。
男生后退几步嗤笑,“得,那我也没惹你吧徐倾砚,你平白无故说一句惹我干嘛?”
徐倾砚啧了声,“你有时间怎么不和其他男生比比长短?是因为自卑吗?”
男生不依不饶,转头向余庭森贱笑,“那你过来,哥和你比,给徐倾砚看看。”
余庭森冷眼,“垃圾不配入徐倾砚的眼,赶紧滚!”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余庭森迅速按住徐倾砚有力的胳膊,盯着她使劲摇头。
不能冲动啊徐倾砚!跟这种人打架被训话也太不值得了!
徐倾砚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恢复了理智,只能哼哧一声收回手。
“哎哟哟!”那男生转向笑得同样下三烂的同伴,“我现在觉得余庭森更有意思。”
余庭森的大手捏篮球一样捏住他的头,“没脑子就去医院求医生装一个。”语气平稳阴冷,手指因情绪而加大力度,男生疼得喊出了声。
徐倾砚站在一边,想法和余庭森一样。
她和那个男生平常就是表面同学关系,没必要维护,也一直都不屑将这种下水道的货色放在眼里。
余庭森知道徐倾砚是优等生,不怎么多说话,在学校像个老好人一样,谁找她帮忙她都会搭把手,所以和同学的关系都挺好。
但刘承菲可不是,她上去就开喷:“你真是纯有病,男凝还有理了?跟个原始动物一样不知羞耻!”
男生揉了揉脸,指着三个人,“老子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们计较!”仰起头自认神气地离开了。
刘承菲气得牙根痒,平均成绩这么好的班里怎么会有这么垃圾的人!
哦!考得好不代表人是正常人!
她还在低声咒骂,“徐倾砚,你干嘛和那种烂人也保持表面关系?”
“……习惯了。”徐倾砚还能怎么说?她从初中开始一直玩得好的就是刘承菲。
“我也反对你和那种人保持表面关系!凭什么对人家女生指指点点?还说什么他能撑船,我看他是能撑死!还不跟我计较,真打架我还能怕他不成?他算个屁!有本事现在来,放学后出了校门就约架!”
徐倾砚和刘承菲连忙拦住激动的余庭森,真要打架还是算了,不值得。
余庭森还是这样,一有情绪就像只应激的兔子到处乱踹。
徐倾砚只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笑,她知道如果这时候给余庭森讲道理一定是火上浇油。
余庭森生气的时候不听任何道理。
余庭森什么都说,就是从来不说那样的脏话。
这是徐倾砚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友情的喜欢。
“你和余庭森从小一起玩,他一直是这样……活泼?”放学后,刘承菲陪徐倾砚等余庭森值日结束。
徐倾砚摇头,望着教室里准备关灯锁门的人,“不是,他以前不怎么说话的。”
一句话带起的回忆让徐倾砚瞬间愣了。
余庭森以前一直不爱在外面多说话的,是的就是像现在的自己这样。
啊!
徐倾砚,你想起来了吗!
这一切的改变就是在十四岁。
年还没过完的那场大雪,你独自在外面乱转,鼻子冻得通红。你无力敲开余庭森的家门,站在余庭森门前,声音抖得碎了一地,发胀的眼睛又要落泪。
余庭森惊慌无措,你知道他的表情是因为你头顶与肩上的落雪而起。
徐倾砚,你落汤鸡一样地站在余庭森门前,对他说:“余庭森,我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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