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哪吒伸出一根手指。
“说。”杨戬道。
他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临时妹夫，原本只作为日用品的抱枕承担了不应属于它的减压玩具义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想来被使用的次数并不少。
“你可以给你妹妹多找几个男朋友。”哪吒道：“趁他们还没有结婚。”
杨戬见鬼一样看着哪吒。
“只要她们见过的男人够多够优秀，就不会……”哪吒勉强给杨戬的妹妹们留了些许面子，没有直接用瞎了眼这个词：“被你妹夫这样的男人迷惑。”
“你们看看我。”杨戬指着自己。
哪吒和悟空不明就里地看过去。
“勉强算个帅哥。”他继续道。
“把‘勉强可以算’给去掉。”悟空道：“自信一点，你就是个帅哥。”
只要长眼睛的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Top2大学毕业。
有车。
有房。
有狗。
在我妹妹没恋爱的时候还有事业。”
没有人可以否认杨戬是个成功人士，纵然他现在失业，依然有若干栋三十三层的大楼可以拿来收租。
“我与妹妹一起长大，与表妹常常见面。她们即便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也不该看上…”杨戬不平道。
“还和对方未婚生子。” 他仍不肯承认他有妹夫：“能让女朋友未婚先孕的会是什么好男人？”
“你舅舅也像你一样吗？”哪吒好奇道。
“我舅舅白手起家，创立了天宫集团。”杨戬诚实地说。
“那你父亲比你舅舅如何？”他又问道。
杨戬沉默了。
“也许你可以期待一下你的外甥。”哪吒说：“毕竟外甥像舅。”
杨戬看起来想把哪吒赶出门去，但终究没有，他猛灌了一口茶，将茶杯拍在桌子上：“我终于知道我舅舅为什么小时候不喜欢我了。”
他狠狠地感同身受了。
5
“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女孩子谈恋爱根本不是什么大事，遇上骗钱的也没关系，家里不差那点钱。”杨戬强行宽慰自己。
他忍辱负重地退让一步：“只要没有外甥。”
“我觉得你妹妹们恋爱谈得随心所欲也不是她们的错。”悟空对家里不差那点钱的言论叹为观止，谁不想轻而易举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家的家庭教育确实很成问题。”哪吒附议。
“哪吒你也不是很有资格说这种话。”悟空指出哪吒的妹妹小白，她的感情生活显然比起杨戬的妹妹有过之无不及。
“但至少我的妹妹没有给我搞出个外甥。”哪吒据理力争。
他想起家里那窝小老鼠，补充道：“人类外甥。”
“我妹妹是领养的。”片刻后，他又补充道。
“……”杨戬道。
他看起来想把哪吒狠狠揍一顿。
“你现在像极了那位北欧雷神。”悟空道：“他也会在弟弟闯祸的时候说弟弟时领养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北欧雷神的事情。”哪吒发现了华点。
“有一部名叫复仇者联盟的电影。”悟空道：“有人说我毛脸雷公嘴，我就去看了看雷公长什么样。”
悟空为此观摩过很多神系里负责打雷的神仙，宙斯是个胡子盖住嘴的英俊老头，而雷神托尔是其中最帅的一个。
“他是雷神，不是雷公。”哪吒无语。
雷公也叫雷震子，和哪吒是一个学校的师兄弟，因为做电解实验的时候不小心炸了实验室，毫发无伤的他们得知了彼此的特别身份。
“而且你的嘴也不像雷公。”哪吒端详悟空的嘴唇和下巴，得出如此结论：“你是个帅哥。”
“你也是。”悟空说。
这是实话，他们这间房的颜值远高于人类平均水平，甚至高于神仙平均水平。
虽然尚无人肯承认自己见过神仙。
‘因为我学了七十二变。’悟空在心里说。
其实杨戬也学了七十二变，但他的长相是纯天然的。
6
“多谈几次恋爱真的会有用吗？”杨戬就外甥一事向哪吒取经。
“相信我，如果你不介意妹夫的质量，那么恋爱次数的多少根本不是问题。”哪吒诚恳地说：“问题在于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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