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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神代以知笑倒在床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头枕在了诸伏景光的腿上，他的眼睛弯了起来：“所以你就是这么回答研二的吗？”
诸伏景光的手指插进他的长发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一直瞒着zero我也觉得有些……”
“可是我觉得，就算在他面前接吻他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的。”神代以知也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痣，“……毕业之后吧。”
“嗯？”
“毕业之后再告诉他。”以知说道，“你想，现在是封闭管理，大家每天都能见到，到时候他就算生气也追不到人。”
诸伏景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神代以知抽空答了一句：“请进。”
门从外面被打开，金发深色皮肤的青年走了进来，神代以知没有动，抬手对他打了声招呼：“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降谷零走过来，在以知的脑袋上非常轻地敲了一下，看到那双粉色的眸子瞪着他，他耸了耸肩，“谁让你这个姿势，我手痒。”
他完全不觉得这两人的动作有什么过界的暧昧，或者说他见多了更亲密的姿势，这个根本算不上什么。
降谷零习以为常地挤了进去，靠在诸伏景光旁边，也伸手捞了一缕以知的头发缠绕着。
以知的头发留了很长，即便是进了警校也因为特例不需要去剪，或许是因为长官也觉得这么好看的头发剪掉了有些可惜。
“我刚刚被公安那边的人约谈了。”降谷零对他们说道。
“警察厅吗？”诸伏景光问道，“那不是很好，你还挺适合那里的。”
“真的？我还想来问问你们的意见。”降谷零的手无意识地将以知那一小缕头发编成了辫子，“前几天hiro也是？我们一起去公安也挺好。”
“我去不了哦。”以知举起了手，仰着脸看着他们的脸，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会显得脸稍微有些变形，他顺势伸出手指戳了戳离他更近的诸伏景光的下巴，“我已经答应了搜查一课的长官。”
“你已经答应了？”降谷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毕竟我家里是黑/道，想也知道不可能进公安吧。我还担心没人要我，所以上周问我的时候就答应了。”神代以知说道，手指非常自然地向上摸了摸诸伏景光的嘴唇，然后被对方张嘴咬住了。
降谷零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如果神代以知这样骚扰他，他大概也会咬下去。
“上周已经是第一批次了，那位长官绝对抢跑了。”降谷零换了一束头发，摇着头说道，“看来我只能和hiro当同事了。”
“应该不会。”诸伏景光的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道，“我是公安部。”
“萩原和松田都去爆处班，结果我们三个去了不同的志愿啊。”降谷零忽然有些惆怅，“这还是第一次分开。”
“不一定。”神代以知忽然咳嗽了一声，降谷零有些奇怪地看过来，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反正都在一个系统里，没问题的。”
诸伏景光也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附和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合租吧。以知呢，要从家里搬出来吗？”
“也好。”以知沉默了几秒钟，“我好像有个房子离樱田门那边挺近。不过还是买个新的吧，到时候装修你们也可以选喜欢的样式。”
降谷零/诸伏景光：……
即便认识很多年，有时候还会被小伙伴的有钱程度震惊到。
*
“最后也还是没能搬出来啊。”
在前往任务目的地的时候，波本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头没尾的，但是开车的苏格兰听懂了。他们刚刚路过了警察学校，波本发出这样的感慨他并不奇怪。
他垂了垂眼，比起身边的波本，他的感触其实要更深一些。
毕业两年了，原本计划好的毕业就向zero坦白的事情，在他们两个去了某个组织卧底后彻底变成了虚妄，那件事也没有了坦白的必要。
毕竟不告而别两年，再见面不挨打已经很不错了，还想维持之前的关系吗。
苏格兰叹了口气。
坐在后座的莱伊擦拭着刚刚使用过的狙/击/枪，听到这话时挑了挑眉，最终什么也没说地将枪收回到盒子里。
他们刚刚完成一个任务，现在是要去见那位组织的接头人汇报任务内容。
“我听说。”在车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时，莱伊开口了，“这次要见面的萨泽拉克，好像是非常高级的干部。”
汽车内的氛围有些僵，过了几秒钟，波本开口回复道：“高级？”
“据说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BOSS的人。”莱伊说道，这句话成功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
新的代号成员会很让人在意，但是他们其实见的也不少了，已经没有最初那样严阵以待了。可莱伊的新情报非常的诱人，苏格兰没忍住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他。”莱伊将吉他包的拉链系好，放在一旁，“似乎和那个琴酒是幼驯染，他们关系非常好。”
“就这？”波本挑起一边眉毛，从后视镜看了过去，“那不如说下任BOSS是琴酒更可信。”
“琴酒亲吻过他的指尖。”
“……”
这话确实变得可信了起来，亲吻这个举动非常亲近，但是亲吻指尖在他们这些人中代表的含义又不同。哪怕萨泽拉克不是什么下一任BOSS，他的身份也绝非寻常。
苏格兰从刚刚经过警察学校起心情就不怎么好，他此时也不禁有些刻薄，语气轻佻地说道：“那也未必，说不定那两人只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莱伊懒得与他争执，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
他们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是一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唯一比较特别的是他的位置在警视厅附近。
“看来萨泽拉克是个恶趣味的家伙。”波本将头发抓乱了些，戴上了顶棒球帽。
“联系的时候他说这里比较方便。”苏格兰将连帽衫上的帽子戴上，从后备箱将自己的贝斯拿了出来。
不出意料，里面也装着枪。其实他不怎么会贝斯，他比较擅长吉他，但是都是伪装，这些事都无关紧要。
莱伊也下了车，他们三个看上去像是搞乐队的时髦青年，讨论着新歌的内容，一起推开了咖啡店的门，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只是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人前来，萨泽拉克也没有通知他们今天不打算过来，即便无奈也只能继续等下去。
“十分钟，他不来我就要离开了。”波本看了眼手机，低声说道。
“大概有什么别的事吧。”莱伊说道。
“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来来往往的条子让人生厌。”苏格兰叹了口气，说道。
他和波本都难免有些不安，毕竟这种地方，遇到可能认识他们的人也可能会变多。可他们又没办法说自己为什么会不愿意在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等待。
莱伊笑了笑，刚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风铃响了一串，咖啡店的大门被打开了。
店员小姐看到来人后，脸颊有些微红，非常惊喜地叫了一声：“啊，神代警官！辛苦了，今天也要喝点什么吗？”
苏格兰想要转头的动作止住了，坐在他对面的波本也低下了头。
就在心存侥幸认为这可能是同姓者时，熟悉的温和嗓音从身后响起：“我偷跑出来的，警视先生在催我的报告，我还一个字没写呢。”
他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笑着说出了与组织成员接头的暗号：“给我安排一个靠窗的位置吧，再来杯冰美式，单独给我准备一杯冰。”
苏格兰的脸有些苍白，莱伊准备好了东西，在神代警官经过他们的时候顺手扔到了地上，正好落在了神代以知的面前。
漂亮的警官先生脚步一顿，弯腰将那个U盘捡了起来，浅色的长风衣扫到了地面，他却并不算在意。
他将U盘放在了莱伊的面前，转过脸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眼睛下的两点泪痣非常温柔，显得那张脸更加精致漂亮。
“要小心，U盘很容易坏掉的。”神代以知对他说道。
莱伊自然是一开始就认出他了，萨泽拉克居然暴露出自己的身份给他看，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莱伊也没有迟疑，同样笑着说道：“非常感谢……”
他的话没说完，又一次被打断了。萨泽拉克看着坐在他身边的苏格兰忽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
苏格兰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但他的身体似乎比意志更坚定，已经习以为常的用伪装抬起头来，强迫自己对萨泽拉克微笑。
“我是……”
“不重要。”萨泽拉克打断了他，胳膊搭在了靠外的莱伊的肩膀上，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盯着那张脸足足看了一分钟，坐在对面的波本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可他同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说你啊，挺符合我的审美。”萨泽拉克忽然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非常漂亮的人，笑起来仿佛是盛开的樱花般，这么近的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今天晚上跟我回家吧。”
赤井：我是不是去桌子下面比较好？
zero：也叫上我啊喂！上一章不是说好了吗！
萩原：怎么会有人现在都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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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关于幼驯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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