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灰谷扶光无奈地笑了笑,“我对实验没什么兴趣,还是喜欢看这些好看的艺术品。”
森鸥外也不勉强,只是笑着收起了放大镜:“也好,偶尔放松一下,对身体也好。”
兰波一直跟在灰谷扶光身边,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和刚才买的薰衣草香包。他注意到扶光看玻璃向日葵时的眼神,知道她又想起了过去的事,却没多问——他相信,等她准备好的时候,会主动告诉他的。
展厅的尽头有一个玻璃制的许愿墙,上面贴满了游客写的许愿条,五颜六色的纸条在灯光下像挂满了星星。
“我们也写一个吧!”太宰治拉着中原中也跑过去,拿起笔和纸条开始写,“我要写‘希望中也永远是小矮子’!”
“太宰治你敢!”中原中也抢过纸条,改成了“希望太宰治永远找不到自杀的好方法”。
尾崎红叶笑着写了一张,上面是“希望扶光永远开心”,然后悄悄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森鸥外则写了“希望□□的生意越来越好”,贴在了尾崎红叶的旁边。
兰波拿起笔,想了想,写了“希望永远陪在首领身边”,然后贴在了灰谷扶光的名字下面——他没写自己的名字,却把扶光的名字写得很认真。
灰谷扶光看着他们的样子,也拿起笔和纸条。她想了想,写下了“希望向日葵能永远跟着太阳转”,然后贴在了兰波的纸条旁边。她知道,这句话不仅是写给自己的,也是写给兰波,写给太宰,写给中也,写给所有陪在她身边的人——她希望他们能像向日葵一样,永远温暖,永远有阳光可以追随。
离开美术馆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远处的富士山雪顶也泛着金红色的光,像一幅被精心描摹的画。
“我们去吃晚餐吧!”太宰治提议,“我听说箱根有一家很好吃的怀石料理,里面的抹茶布丁超级好吃!”
“好啊!”中原中也立刻同意,他早就饿了,“不过这次要太宰治付钱!”
“为什么是我付钱?”太宰治不满地喊道。
“因为你刚才在美术馆里抢了我的冰淇淋!”中原中也理直气壮。
灰谷扶光看着他们闹作一团,笑着说:“我来付钱吧,就当谢谢你们这几天陪我。”
“不行!”兰波立刻拒绝,“首领的钱要留着买喜欢的东西,晚餐我来付。”他早就把钱包准备好了,里面装着□□的经费——森先生特意让他多带点,说要让首领吃好喝好。
尾崎红叶也笑着说:“还是我来付吧,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我这个做大姐的,请你们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
最后,还是森鸥外拍板决定:“我来付,就当是□□的团建经费。”他作为□□的首领,付钱的事自然轮不到别人。
怀石料理的餐厅在半山腰,窗外就是富士山的夜景,灯光下的雪山像一块巨大的白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菜品一道接一道地上来,从精致的前菜到鲜美的生鱼片,再到温热的味增汤,每一道都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很好。
“这个抹茶布丁真好吃!”太宰治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眼睛都亮了,“比姐姐之前吃的薰衣草布丁还好吃!”
“确实不错。”中原中也也点头,手里的勺子没停,“比横滨那家甜品店的好吃多了。”
灰谷扶光尝了一口,抹茶的苦味和布丁的甜味刚好中和,口感很细腻。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雪村家的厨师也做过抹茶布丁,只是那时的布丁没有这么甜,也没有这么多人陪着她一起吃。
“首领,这个海胆寿司很好吃,你尝尝。”兰波把自己面前的海胆寿司推到灰谷扶光面前,自己则拿起了一块金枪鱼寿司——他知道扶光喜欢吃海胆,特意让师傅多做了一份。
“谢谢兰波。”灰谷扶光接过寿司,尝了一口,海胆的鲜味在嘴里散开,让她想起在横滨港吃的海鲜,那时兰波也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她。
尾崎红叶看着他们的样子,笑着说:“扶光有兰波在身边,真是太幸福了。兰波对你这么好,比亲哥哥还亲。”
兰波的耳尖悄悄泛红,却还是认真地说:“保护首领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愿。”
森鸥外喝了口清酒,笑着说:“兰波确实是个可靠的人,扶光有他在,我们也放心。”
灰谷扶光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暖意。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虽然小时候经历了很多痛苦,但现在遇到了这么多真心待她的人,他们像家人一样陪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
晚餐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夜色中的箱根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远处的车笛声。
“我们回旅馆吧,明天还要回横滨。”尾崎红叶提议,她看出来灰谷扶光有些累了。
“好啊。”灰谷扶光点头,确实有些困了。
回去的路上,灰谷扶光靠在车后座,手里拿着兰波给她的薰衣草香包,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再做梦,只是觉得很安心,像躺在柔软的云朵上。
兰波坐在她身边,轻轻把外套盖在她身上,生怕她着凉。他看着扶光熟睡的侧脸,眼底满是温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首领睡得这么安稳,没有噩梦,没有不安,只有平静的呼吸和放松的表情。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也安静了下来,不再打闹,只是看着窗外的夜景,偶尔小声说几句话,怕吵醒灰谷扶光。
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坐在前面,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欣慰——扶光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这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旅馆时,灰谷扶光还没醒。兰波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动作很轻,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他把她抱回房间,放在柔软的床上,盖好被子,又把薰衣草香包放在她的枕头边——这样她就能闻着熟悉的香气,睡得更安稳。
“兰波先生,谢谢你。”太宰治站在门口,语气里没了平时的嬉闹,“首领能睡得这么好,都是因为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兰波轻声说,怕吵醒灰谷扶光,“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回横滨。”
“好。”太宰治点头,和中原中也一起离开了房间。
尾崎红叶和森鸥外也走了过来,轻声说:“兰波,辛苦你了。今晚你就守在门口吧,有什么事随时叫我们。”
“好。”兰波点头,靠在房间门口的墙上,手里握着藏在袖管里的匕首——他会一直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打扰首领的睡眠。
房间里,灰谷扶光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枕头边的薰衣草香包散发着淡香,口袋里的珍珠簪也带着温暖的温度。她不知道,在她熟睡的时候,兰波一直在门口守着,太宰和中也在隔壁房间小声讨论着怎么帮她找回记忆,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则在商量着回横滨后,给她在□□的院子里种一片向日葵。
夜色渐深,箱根的星星很亮,像撒在黑色丝绒上的钻石。旅馆的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灰谷扶光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灰谷扶光做了个很甜的梦,梦里是一片向日葵花田,她站在花田中间,身边围着兰波、太宰、中也、红叶大姐和森先生,他们都笑着看着她,像阳光一样温暖。不远处,还有一个金发少年的背影,手里拿着一颗橘子糖,好像在等她过去。
她知道,这个梦很快就会实现——因为她身边有一群真心待她的人,他们会陪着她,一起把梦里的向日葵花田,种在现实的土地上。而那些被遗忘的过去,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最好的方式,重新回到她的生命里,和现在的温暖一起,组成属于她的、最完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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