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谷扶光看着佐野万次郎，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佐野万次郎点了点头，跟着她往车边走去。
路上，他看着灰谷扶光的侧脸，心里有些复杂。
他知道，灰谷扶光为了保护组织，为了保护他和艾玛，不得不变得冷酷无情，但他还是心疼她，心疼她要面对这么多黑暗的事情。
回到雪村宅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佐野万次郎看着灰谷扶光疲惫的样子，轻声说：“你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灰谷扶光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今晚的行动，想起A变成宝石的样子，想起佐野万次郎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佐野万次郎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你肯定饿了，先喝点粥再睡吧。”
灰谷扶光坐起身，接过粥碗。粥是小米粥，熬得很稠，还加了点红糖，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口味。
她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疲惫也减轻了不少。
“谢谢你，万次郎。”灰谷扶光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
佐野万次郎笑了笑：“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灰谷扶光的眼眶有些发热，她点了点头：“嗯，我们是一家人。”
佐野万次郎看着她，轻声说：“阿扶，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着你，和你一起面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再承受这么多了。”
灰谷扶光没说话，只是喝着粥。她知道，佐野万次郎说的是真的，他会一直陪着她，像当年一样。
她忽然觉得，就算未来有再多的黑暗和危险，只要有佐野万次郎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喝完粥，灰谷扶光躺下睡着了。
佐野万次郎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轻轻为她盖好被子。
他知道，灰谷扶光需要好好休息，他会守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窗外，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落在灰谷扶光的脸上，温暖而明亮。
佐野万次郎看着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想，等春天来了，向日葵开花了，他一定要摘最大的那朵，插在灰谷扶光房间的花瓶里，让她每天都能看到，每天都能开心。
他相信，只要他们一起努力，一起面对，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那些黑暗和危险，终将被阳光驱散，他们一定会拥有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
灰谷扶光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爬满了书桌。她翻身坐起，床头放着叠好的干净衬衫，是她昨天换下的那件，领口的血渍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淡淡的肥皂香——是佐野万次郎常用的那款，和当年他校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捏着衬衫领口，走到窗边往下看。院子里，佐野万次郎正蹲在翻好的土地旁，手里拿着把小耙子，一点点把土块敲碎。
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件薄毛衣，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浅金色，连他认真的侧脸都柔和了许多。
灰谷扶光下楼时，厨房传来轻微的声响。
她走过去，看到佐野万次郎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锅里是正在加热的牛奶。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笑了笑：“你醒啦？牛奶马上就好，我还热了昨天艾玛送的曲奇，放在盘子里了。”
餐桌上，白瓷盘里摆着几块曲奇，边缘还带着点焦香，是艾玛最擅长的黄油曲奇。
灰谷扶光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黄油味在嘴里散开，瞬间勾起了她的回忆——当年她写作业到深夜，艾玛总会偷偷从家里带曲奇来，佐野万次郎就坐在旁边，等她吃完一块，再递上第二块。
“好吃吗？”佐野万次郎把热牛奶放在她面前，眼里带着期待。
灰谷扶光点了点头，喝了口牛奶，温度刚好落在胃里，暖得她轻轻舒了口气。“你什么时候醒的？”她问。
“比你早一点，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佐野万次郎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块曲奇，却没吃，只是看着她，“院子里的土我又翻了一遍，等下周天气暖和点，就能种向日葵了。我还问了艾玛，她说要是担心发芽率，提前泡一下种子更好，我下午去买个小盆，先在屋里育苗。”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种向日葵的细节，眼里的光比桌上的牛奶还要暖。灰谷扶光看着他，忽然觉得，原来“安稳”两个字，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东西。就在这时，手机在餐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太宰治”的名字。灰谷扶光接起电话，语气恢复了几分冷静：“什么事？”
“姐姐，审讯有结果了。”太宰治的声音里少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多了点严肃，“那些□□成员招了，欧洲异能组织想在下周动手，目标是东京湾的货船——就是我们刚运进来的那批军火。他们还说，A之前跟他们约定，要是交易成了，就把港口黑手党的内部防御图卖给他们。”
灰谷扶光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A倒是敢想，连内部防御图都敢许诺，可惜他连核心事务都没接触过，手里根本没什么能用的情报。“知道了。”她顿了顿，又问，“魏尔伦那边的调查怎么样？”
“魏尔伦查到欧洲那个组织的首领下周会来东京，好像想亲自盯着行动。”太宰治补充道，“对了姐姐，还有件事——组织里有人在传，说A剩下的那颗红宝石是‘叛徒的警示’，还有人问要不要把它放在总部大厅，让其他人看看背叛组织的下场。”
灰谷扶光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用，把宝石放在我的办公室就行。另外，告诉下面的人，别瞎议论‘吉祥物干部’的事，A的下场是他自己选的，谁要是敢学他，下场只会更惨。”
“明白！”太宰治的声音立刻轻快起来，“对了姐姐，我中午能去雪村宅蹭饭吗？今天食堂的菜单有我不喜欢的菜。”
灰谷扶光瞥了眼对面的佐野万次郎，他正冷着脸看着她，准确的说是她的手机，眼里满是“不欢迎”的意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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