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铮的手指头还是能动的,只不过不能使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他心里调皮的笑了笑。虽然鸢歌全程是闭着眼睛的。在他刻意的引导下,她胡乱摸索着,该碰的,不该碰的,全碰了个遍。
完事后,鸢歌整个人都快像是被蒸煮过一番,全身燥红的厉害。这一天她都经历过什么?!她都没办法回想了。林铮就是个大恶魔。她这样在心里扎着小人,又为自己的放荡羞愧不已。
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帮林铮拾掇完的鸢歌,这样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晚,兵营里显得静谧空荡荡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连虫鸣都听不见。
因为刚经历过一场牺牲,折了一批人,所以很多空出来的帐篷,里面放着伤兵。林铮想着,他可能真的要升官了吧?所以他可以一个人睡一个大帐篷。不过也没那么讲究。依旧是稻草上加了大碎布。臭哄哄的。
林铮睡不着。他看着一旁隔着点距离睡着了的鸢歌。他想着,怎么能让她跟他一样睡在这样的地方呢?行兵打仗,他可以不讲究。可是他舍不得让她受委屈。也没办法了,也怪自己鲁莽,平白添了伤,不然现在多好的偷香窃玉的机会……
思绪很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什么。不过,能这么近距离的守着她,他心里很满足。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心里有了归属感。
现在是夏天,身上汗淋漓的,他想痛痛快快洗个澡,也不行,身上难受的紧……不过痛倒是没之前那么痛了。他小心翼翼的朝着鸢歌的位置挪了过去,又怕将她弄醒。没有碰她,只是越发贪婪的看着她。
只是小有姿色,算不上是什么倾城的美人。但他就是稀罕的紧。就算是换了样貌,他也能一眼就认出她。他很确信,也庆幸自己并没有认错。他不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不过他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他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能好好的保护她。如果必须要战功才能靠近她,他希望她能等他。
去麟国那边当皇子?肯定行不通。单看他这双手这么粗糙,也知道那边的日子并不好过。说不定小命更难保。那枚玉佩看着有破天的富贵,实际上相当于催命符。也幸好麟国跟希国的人长相都差不多……看来,等手上的伤好了之后,这玉佩也该早点毁了才是。他有点后悔,当初就不该拿那弓箭,也不至于因此跟鸢歌生了嫌隙。
他知道,她嘴上不说。心里只怕因为这玉佩,跟他还是有隔阂的。
……
伤筋动骨一百天,说是这样说。
不过也就大半个月,林铮便好了个大半。却仍装病着。如果他病真的好了,她是不是接着便要离开了?
他不忍她在这里受苦。但他又舍不得她离开。他很矛盾。他从不拖泥带水,遇上她开始,他却变得儿女情长。
他知道,林千尧一直在催促她离开回京都。是她坚持留下来照顾他。兵营里有关他们的流言日嚣尘上,不过他不在乎,相反还很高兴,她原本就该是他的。
可是林千尧却不高兴,寄了一封信去京都,他得给他们添添堵。他那么优秀的妹妹现在配个兵痞子?他有点不甘心。内心作怪的小人蠢蠢欲动。京都里面有一大堆优秀的人选,不是吗?想跟他妹妹在一起,得先过了他这一关!林千尧心里打定主意,便越发的阻止鸢歌去见林铮。
他不知道,原本鸢歌自己心里便对林铮有所保留。可林千尧越是阻拦着,反而让鸢歌心里的叛逆因子疯长。越不让她见她便越要见!她就是想见到遇事沉稳的哥哥,急的抓耳挠腮的模样。也是一种恶趣味。
此时,江夏苦逼的在帮林铮洗着衣物。他们这里的伤兵好了大半,也是时候该跟前线的大部队汇合了。当然也到了该整饬的时候。平常林铮的内务自己一向打理的很好。这次受伤没办法使力,换下的衣物只有劳烦江夏帮帮忙了。
至于让鸢歌帮忙?开玩笑,他可不乐意让她受累。兄弟就是拿来使唤的,女人就是拿来宠着的。对于这一点,他一向有着清晰的认识。
“喂,我说林兄,你的病也该好了吧?我实在是不想再帮你洗衣服了,奶奶的,我连我自己的都懒得洗。等你病好后也帮的洗一个月衣服,咋样?”
林铮躺在一旁的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稻草,哪还有一点伤患的样子。
“战场上帮你挡刀可以。洗衣服就算了,你以后让你家夏宛帮你洗啊!你兄弟我天生手糙,干不了这细致活。”这样说着,林铮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鸢歌突飞猛进的厨艺……又感觉饿了。还是那个让他百吃不腻的熟悉味道。
“过河拆桥啊!你这事做的不地道,你咋不要师姐帮你洗衣服?!老子不干了!”江夏也气呼呼的躺下了。实际上也是因为他已经洗完了。
“这种粗活,我怎么可能让你师姐干。你小子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每天找你师姐蹭的饭菜难不成都进了狗肚子里了?”
“你还别说,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师姐的手艺,真是绝了。可真有你的!”江夏冲着林铮挤眉弄眼的,那模样委实不好看。林铮只瞟了眼便辣眼睛的移开了视线。
“倒是我拖累了她。要不是我,她也不至于做这些。在京都多好,在这里跟我过这种日子。苦了她了。我也是,该让她回去了……”林铮想着,你是不知道,以前她做的更好吃。却也心疼她为他付出的一切。想想自己,他除了嘴上说些好听的,还当真没为她实际做过什么。
这样打定主意。他也该病好了,然后跟着队伍去前线,争取打几场胜仗攒军功,然后回京都把她给娶了……
“你真舍得让师姐回去?你就不怕再见无期?”江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萧瑟烦躁,“也不知道小宛现在在京都怎么样了,还有她身边的一堆苍蝇……”
“很快,我打点好一切,便能去京都了。到时候鲜衣怒马,人生巅峰。”林铮笑着,也憧憬着。
“别傻了,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你就那么确信你能顺利升官?说不定没等你回京都,师姐就嫁人了。”这一仗下来没个两三年不能完事。
江夏这样说着,看到林铮突然站了起来。两人同时听到了喧嚣声,然后一起朝那嘈杂走去。
只见林千尧在前头走着,他身后便是个长得格外出尘的男人,端得是玉树临风,潇洒剔透。入眼,只瞧那衣裳上的精细料子,便能知道来人的尊贵。
此时那人正跟鸢歌说着话。毫不违和,自成一道风景。如果那人不是鸢歌,连他自己只怕都得拍手称赞,好一对璧人。
跟江夏面面相觑,林铮哑然。果然不能立falg。
良久他才出了声,却很是沙哑苦涩:“我后悔了。刚才那翻话我能收回吗?”
江夏只是幸灾乐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漫漫其修远兮……兄弟你要撑住!”
林铮一口呸掉嘴里的稻草,丫的!敢撬他女人!好小子,你死定了。管你是什么人,非得让你分分钟变成猪头不可!
空中似乎有万年老陈醋的气味。江夏只是环抱着双肘一脸的欣意盎然,准备搬凳子嗑瓜子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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