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安排。”迪恩含糊其辞,他不想让伊妮丝卷进麻烦。
“你选的花好漂亮。”伊妮丝没做多问,“可惜我没找到蜡烛,不然今晚会更浪漫。”
“你说不用系领带,所以我没好好打扮。”迪恩靠在椅背上,“可是看看你,你是如此的光彩夺目。”
“我为你买的。”握着红酒瓶,伊妮丝转了个圈,“一整套。”
“我以为这是连衣裙。”
“不,迪恩。我指的是从里到外。”
伊妮丝为他倒酒时,迪恩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加重。
“先吃点东西。”伊妮丝灵巧地躲开迪恩想要环抱住她的手,“留给我们的时间足够长。”
风卷残云地吃完毫无滋味的意面后,伊妮丝的话果真应验。可怜的盘子因为主人的心急,没能安稳的去往水池,随两人推搡的动作摔得四分五裂。
他们吮吻尽对方口齿间的红酒又再添,谦顺和忍耐的名号从美德改作陋习;他们紧密咬合的躯体破坏日月更替的顺序。
沙发抱怨,地毯控诉,流苏窗帘绑带因不恰当的使用深感委屈,冰块脸红,一边融化一边朝低洼处奔走。
每一处亲吻驻足的地方,都散发出热腾腾的樱桃派的香气;他们也升腾,如刚被打开的烤箱。汗液流做热软糖圣代的原浆,氤氲朦胧的青筋像是用朗姆和白兰地蜜浸的果脯。
他们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他们酩酊大醉。
迪恩醒来时伊妮丝不在公寓。
他呼唤七次伊妮丝的名字,他推开公寓门。
前一秒,他觉得自己的使命是找到伊妮丝;后一秒,他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放任两种思想争霸,迪恩丢魂失魄地沿街道行走。
“迪恩,迪恩!你是怎么回事?”身后有声音追上迪恩,“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冷静点,萨姆,我没接到电话。”迪恩从宿醉似的眩晕中抽离出来,“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案件的吗?”
“两周,迪恩,整整两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什么两周?”迪恩一头雾水。
“你失联两周了,迪恩。”萨姆把报纸递过去,“第七起自杀案。”
“不可能。”迪恩根本无心看报纸,他被萨姆的话搞糊涂了,“我才来了两三天。”
“我去了汽车旅馆,老板告诉我你没退房,但很久没回去了。”萨姆当然发现迪恩脖子上的吻痕,“他说你跟伊妮丝在一起,是我想到的那个伊妮丝吗?”
“伊妮丝曾是我的高中同学。”迪恩有些吃惊,“你怎么会认识她?”
“你的同学似乎与自杀的男人们有关。”
“她一直和我在一起。”迪恩感到错乱,“两周?怎么可能?”
“你确定她的身份了吗?”
“我知道她是谁,虽然……”
“虽然什么?”
“虽然她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你还活着,算是件好事。”萨姆松了一口气,“你感觉怎么样?”
“她没有伤害我。”
“因为她伤害了别的男人。”萨姆示意迪恩看报纸上的照片,“第七起。”
“我见过他。”说这话时迪恩稍显局促。
“什么?”
“听着,萨姆,我要回去一趟……”
“你要我看着你去送死吗?”萨姆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我认识的伊妮丝不会做这种事。”
“有没有可能,她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伊妮丝了。”萨姆抓住迪恩的胳膊,“你被蛊惑了。”
“我没有被蛊惑!”
“那你怎么解释时间的事?”
“我会解释清楚。”
“我知道你想帮助她,迪恩,至少让我们先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看过死者了吗?”迪恩稍作妥协。
“还没,我在忙着找你。我害怕你变成死者。”
“我重申,她没有伤害我。”
“你真是病入膏肓。”
“我的车在哪儿?”
“我来开车。”萨姆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
萨姆订了新的旅馆,拜访完受害者家属,他们在那里整理资料。
“我没在老爸的笔记中找到相关信息,你呢?”
“我找到这个,弓形虫感染。”萨姆转过笔记本电脑,“你记得死者身上发炎的抓痕吗?在相同的位置。”
“感染了弓形虫的老鼠表现出更加旺盛的精力和比正常老鼠高出一倍的运动量。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被感染的老鼠表现出的‘胆大妄为’行为,例如大胆接近猫窝并试图挑衅猫。最终,这些老鼠不仅没有逃跑,甚至被猫捕食了。科学家们推测,弓形虫可能改变了老鼠的多巴胺释放机制,使得它们变得兴奋、活跃,从而失去了对猫的天生恐惧,最终送上了门,成为猫的美食。”迪恩读着网页资料,“这是猫和老鼠的故事。”
“她的某些行为确实和猫咪类似。”
“你的意思是,伊妮丝通过伤口传染病毒?”
“可能是只有在她体内才能进行有性生殖的寄生虫。”萨姆摊手,“也可能是与猫有关的恶灵。”
“伊妮丝没有抓破我的手背。”迪恩摸了摸印象中红痕的位置,“你说的那个东西能通过唾液传播吗?”
“我看见过你夹在课本里的照片,迪恩。”萨姆翻了个白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迪恩将白眼翻回去。
“还有你的速写。”萨姆飞快地补充。
“你可以闭嘴了。”
“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特殊。”
“我只是很无聊,她又恰好很漂亮。”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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