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步接一步的为罗宾犬改头换面的阿福停下手中工作，挑眉望向了这对关系似乎好上不少的父子。
“睡得还好吗？杰森少爷，还有布鲁斯。”
“还好，阿福。”不着痕迹地换了只手抱着蝙蝠猫的杰森回应道，目光则落到了阿尔弗雷德身前已经被剥去罗宾制服的罗宾犬身上。
由于这份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也是注意到杰森看了过来的阿福指了指身旁的工具：“我在尽力让我们的客人看起来令人舒适一点。”
赫然是一堆染发剂与化妆用品。
“谢谢，阿福。”知道管家这是为了自己而做出让步的杰森垂眸说出了自己的谢意。
刚才还昏昏欲睡的罗宾犬则在发现蝙蝠猫的瞬间就精神起来，丝毫不顾还处在阿尔弗雷德控制下的脑袋，一个劲地扒拉着自己的嘴，想要和蝙蝠猫贴贴。
“主人，主人，难吃。”
“安静。”主动跳出了杰森怀抱，来到茶几旁的蝙蝠猫伸出爪子按住了罗宾犬。
难不难吃暂且不说，为了老管家经不起折腾的身子骨，他也不能让罗宾犬这么胡乱动弹。
这时才发现罗宾犬一口黄牙白了不止一度的蝙蝠猫道：“阿福，他的牙？”
手中动作不停的阿尔弗雷德云淡风轻地回应道：“我给我们的客人刷了刷牙。”
作为一名从业几十年的管家，他当然不会放过牙齿清洁，令人观感舒适的这种细枝末节。
“问题不是这个，是他的牙白太快了。”
瞥了眼还在扒拉自己舌头的罗宾犬，瞬间就明白了难吃指的是什么的蝙蝠猫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一点点韦恩科技。”确定染发剂已经均匀覆盖了罗宾犬脑袋的阿尔弗雷德摘下手套，一字一顿地叮嘱起了蝙蝠猫：“染发剂二十分钟才会覆盖掉原本的绿色，注意别让罗宾犬乱动。”
临走之前，不忘揉了揉蝙蝠猫脑袋的阿福补充道：“我去准备今日午餐。”
沉默地点了点头，应下了管家请求的蝙蝠猫对罗宾犬怜悯更甚。
原本他以为顶多就是薄荷味的普通牙膏，结果还是加了韦恩科技的产物，难怪罗宾犬会一直不停地扒拉自己舌头。
直到觉得脑袋不适，于是这蹭蹭，那扣扣的罗宾犬伸出舌头，舔了舔浑身抗拒的蝙蝠猫，发出好似鸦泣的暗哑叫声，“crow！crow！”
这份怜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安静，这是命令！”为了避免重蹈上一个存档里被罗宾犬口水强行洗头的惨剧，想到自己被前者称呼为主人的蝙蝠猫沉声命令道。
罗宾犬果然安分了下来，满脸写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crow？crow？”
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蝙蝠猫也跟着疑惑起来。
【蝙蝠猫你这是在训狗？】
饶有兴致地探出身子，注视着一会儿伸长脖子打量罗宾犬，一会儿又逃似地缩回脑袋的蝙蝠猫的旁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眼看着要被舔到的蝙蝠猫直接原地起跳，没有丝毫误差地蹦到了不远处的楼梯扶手上，强装镇定地说：“我想不是。”
【可我的小可爱就是只小狗，蝙蝠猫。我姑且当你不再是训狗，而是想要这只小狗狗听话，你何不用奖励的狗狗驯服喷雾呢？哈哈哈哈！】
“所以罗宾犬的出现不是意外？”硬生生将疑问句掰成称述句的蝙蝠猫脸色难看。
【怎么会呢？！我也没预料到小可爱会出现在你这里的。】
丝毫没有半分心虚的旁白笑容灿烂。
蝙蝠猫：“……”
他有理由怀疑自点击开始游戏时他就被这个游戏的旁白诓了。
不过都事已至此了，他也没有抉择的余地了，“我没有见到奖励的那四瓶喷雾。”
连一点漆都没有见到的那种。
【道具栏拖动就行，蝙蝠猫。】
点开道具栏果然看到了标准着喷雾字样的蝙蝠猫没有犹豫，果断拖动到道具栏外握住了其中一瓶喷雾，对准罗宾犬的脸按了下去。
喷雾不仅瞬间逸散开来，满是刺鼻的气味，还是不久前给他造成了一次不太美好的回忆的藻绿色。
“布鲁斯，你他妈喷的是什么东西。”主动请缨去厨房为阿尔弗雷德打下手，这会儿才出来的杰森刚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空气清新剂。”蝙蝠猫睁眼说瞎话。
“你应该把这话对阿福说一遍。”
一面捂住口鼻防止吸入，一面快步靠近蝙蝠猫夺过喷雾，端详起瓶身模样的杰森嫌弃道。
打了个冷颤，却装作无事发生的蝙蝠猫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会跟阿福说的，杰森。”
完全不信几个字还没在脸上显露出来，癫狂之色就取而代之，不由得大笑起来的杰森忍不住骂道：“hahaha！见鬼的空气清新剂！这不是小丑的笑气吗？！hahaha！”
好了，他现在有理由肯定自己的怀疑了，旁白绝对是在诓他。
【你这么想可真让我伤心，蝙蝠猫，我的小可爱可是已经安静下来了呢！】
【至于我们亲爱的骑士为何会大笑？很可能是因为你没看清楚使用规则呢！哈哈哈哈！】
“此产品仅能用于安抚狂笑化人员，否则就会触发削弱版的笑气效果，若中招，效果十五分钟结束？”
端详着规则末尾笑脸沉思良久后，蝙蝠猫向旁白投来了不赞同的眼神。
谁家游戏会把提醒压缩成蚂蚁大小？还是塞在配料表中央？！
也就在这时，吸入喷雾有段时间的罗宾犬睁开眼，迷茫地环视起了四周，在看到蝙蝠猫存在的第一眼就惊喜地扑了过去。
一双暂时恢复澄澈的眸子也变得亮晶晶的，让被罗宾犬拥入怀中，不得不掐断思绪的蝙蝠猫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布，布鲁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冷静，冷静，我就在这里。你先放开我好吗？”
感受到罗宾犬拥抱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大的蝙蝠猫不得不叫停了这短暂的拥抱。
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怀抱的罗宾犬起身，逐一比对起了记忆中庄园的模样，“这里是韦恩庄园？难道说布鲁斯你已经重建了哥谭？”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哥谭毁于一旦，骑士团为整个世界无情地画上休止符的瞬间，并没能得知属于他的蝙蝠侠的结局。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将蝙蝠猫当做了蝙蝠侠，就像曾经那些数不清的时光一样，畅想起作为蝙蝠侠的最佳拍档伴其左右的未来。
“杰森？”隐约觉得罗宾犬眉眼有些熟悉的蝙蝠猫试探性地叫道。
叉着腰神气没一会儿，就险些栽个跟头的小杰森赶忙回到了蝙蝠猫身边，“布鲁斯？重建哥谭让你变得健忘了？我不是杰森还能是谁？”
“hahaha！见鬼的布鲁斯韦恩！hahaha！”
已经分不清张口闭口是撬棍两字的另一个自己好笑，还是蝙蝠猫口中的空气清新剂更好笑的杰森继续骂街。
为还在狂笑不止的杰森忏悔了瞬间的蝙蝠猫道： “你为什么会确定我是布鲁斯韦恩？”
一面摩挲着下巴，一面仰头思索的小杰森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出于活力双雄的默契？”
咀嚼着活力双雄几字的蝙蝠猫沉默了，一时间没有言语的他不太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又究竟有何深刻的含义。
但注视着小杰森纯粹到不含一丝杂质的双眸，以及提到活力双雄就满是自豪的脸庞，蝙蝠猫还是选择了相信。
于是他主动起身，前倾身体，与靠近自己的小杰森额头相触，“欢迎回来，杰森。”
直接让毫无准备的小杰森僵在了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才触电似地后退好几步，“布，布鲁斯？你这是操劳过度了？”
要知道他往日记忆里的布鲁斯就活像个又冷又硬的石头，就没有一次主动说过关心的话语。
虽然他知道布鲁斯有关心他就是了。
而面对小杰森这副模样，顿时哑然的蝙蝠猫摇了摇头，否定了小杰森的想法，“没有，杰森。”
他这几天就没有可以称得上过度操劳的时候。
小杰森背景：
黑暗多元宇宙里某个宇宙的蝙蝠侠的二代罗宾，发展基本和主世界差不多，区别是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更偏向延伸自己的控制欲，赶在超能力罪犯过多前贯彻以杀止杀的原则，同时促使哥谭法律出现了死刑。
由于童年丧失双亲的缘故，就算不善于处理亲情，也对自己手下的罗宾极为宽容，这也是小杰森哪怕出身犯罪巷，性格也不会太过极端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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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蝙蝠猫训犬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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