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的地下酒吧内，一改先前灰头土脸的模样，转而衣着光鲜亮丽的埃比尔摇晃着手中盛满酒液的玻璃杯。
“黑面具还真如你所设想的那样进了GCPD？我承认是我小看你了，joker。”
循着埃比尔的目光看去，一位身着一身紫色西装，有着一头张扬的绿色短发，胸前别着一朵鲜红玫瑰花，脸色苍白，嘴角噙着莫名笑意的青年正好就端坐在他的对面。
慢条斯理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的青年，也就是埃比尔口中的joker，开口就毫不留情地泼给了埃比尔一盆冷水。
“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依靠黑面具明面上的势力，不包括那些暗处的，他也在里面呆不了多长时间。”
“你说的我当然明白，joker。”凝望着杯中橙黄酒液，仿佛已经透过此种景象，看到自己宏伟蓝图付诸现实的埃比尔眼中带笑。
“因此我早就有所准备，只要黑面具一进了GCPD，甚至黑门监狱，我就会立马吞并他的地盘。”
默默在心里不悦的轻啧一声，觉得埃比尔就是在痴人说梦的小丑猫：“你倒是挺有野心？”
要不是他没有合适的盟友可以选择，怎么可能会选上这个企图半个月不到以几百人残兵败将吞并上万人的蠢货？
他可不相信黑面具能站在黑色地带龙头位置上靠的是一群散兵游勇。
烈酒入喉，不过顷刻功夫，理智之弦就彻底崩断的埃比尔回答道：“当然，生活在这种地带里的人就没有谁不觊觎黑面具的那个位置的。”
同时也不忘提及先前joker出手的报酬，向旁边招了招手，准备履行自己的诺言，“你既然帮了我，我也会让我的手下履约的。”
“很高兴能和你达成合作，埃比尔。”
总算露出了真心笑容的小丑猫起身，淡淡地扫了不敢直视他的喽啰们几眼，随即就告别了这位合作仅有半个月时间的盟友。
【你想要为他扫清障碍？这是无意义的，你们逃不过他的眼睛。】
走出酒吧的瞬间，就从怀里掏出两瓶笑气，朝身后喽啰猛然一喷的小丑猫毫无顾忌，“我就没想过避开他的视线。”
【经过父亲的评定，你这一系列的行为导致的结果只要一个，那就是死亡。】
“你说你那数不清的全息daddy？他除了根据协议剔除掉可能威胁你的东西，顺便把你变成钢骨二号外还能干这种活？”
言语里满是嘲讽，试了下控制结果，结果反馈良好的小丑猫表情戏谑。
【只要摇铃，阿尔弗雷德协议就会为我达成任何事。】
末了，小丑猫还不忘特地补刀下，“得了吧，钢骨2号，只要摇摇铃就会为你准备各色餐食的老管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为何不怕钢骨2号一炮给他轰了？这还能有什么答案？当然是因为他太弱小了！弱小到任何试图激怒对方的言语都显得可笑无比。
这就好比单个蚂蚁想要撼动大象，却被后者轻飘飘地略过一样，是个十足可悲且令人怜悯的笑话呢！哈哈哈哈！
【我的父亲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
【我能为您做什么？我能为您做什么？＊1】
来到自己的安全屋内，脱下了人形机，露出真身的小丑猫一边望着老管家手心黑洞洞的炮口后退，一边觉得他真的很有必要收回自己先前的看法。
“倘若你不会拿你的全息daddy威胁我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很可能说好话的。哈哈哈哈！”
眼看着老管家的炮口就要充能完毕，不想一切前功尽弃的小丑猫只得缩成一团，无奈妥协道：“好吧，钢骨2号，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亲爱的老管家活得好好的，就没离开过你。”
【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
倒也不必着重强调一遍。
【你该清楚自己的界限才对，否则我的父亲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轰烂你的脑袋。】
悄咪咪转了角度，把脑袋埋进墙角，屁股对着杀戮机器的小丑猫态度敷衍：“当然，当然会记得你的嘱托的～”
【……】
杀戮机器觉得小丑猫就是一念天才的对立面。
“不不不，我现在可是该去见bat了，而不是和你在这里争论些有的没的。”
不过埋了一会儿，拔出脑袋的小丑猫就想到了正事，连忙操控傀儡们离开了安全屋。
与此同时，他心心念念的蝙蝠猫则正试图在管家的亲切问候里存活下来，“阿福，关于那孩子的事我会在回去之后和你谈谈的。”
自从见到骑士之后，第一次重新加上少爷这一称呼的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少爷，你不应该把别人带入您那危险的事业中。”
就算语气较之于之前有了微乎其微的起伏，依旧没有半个含有贬低性的词语，蝙蝠猫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我明白。我的本心也不是要他当我的罗宾，仅仅是为了让他不发现这里不是他的哥谭罢了。”
忆起小杰森那副恳切的模样，以及旁白给他呈现的那些悲惨遭遇，言语里就尽是无奈的蝙蝠猫道。
正好在这个时候，已然来到东区深处，刚刚路过一处简陋平房，蝙蝠猫就听到了令他在意的动静。
“要不要试试用火烧它？”
“可要是烧坏了，我们就不能吃它了，德文克。”
只见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少年眼冒金光地围坐一起，圈子的中央则是一只仿佛遭过拳脚，以致于气息奄奄的玳瑁猫。
显然这几名少年讨论的折磨对象、烹饪对象就是这只看起来喂饱一个人都够呛的小猫。
也不知是出于对同类的怜悯，还是出于心底涌起的莫名异样，主动关闭了耳麦的蝙蝠猫收拢了双臂，任由披风将自己笼罩，于黑暗中恍若真正的蝙蝠怪物，脚步无声地靠近了几名少年。
注意到暗处还有许多辅助吸食工具，明白这些人恐怕是少年犯，极有可能毒/瘾还在发作的蝙蝠猫改变了策略，“拿去吧这些钱财，放了这只猫。”
毕竟少年犯最是毫无顾忌，他现在可没有空余的时间和这群误入歧途的少年搏斗。
却不想这些少年犯见到蝙蝠猫的瞬间，就犹如见到恶魔撒旦似的，对于蝙蝠猫扔下的钱连看都没看一眼，立马尖叫着离开了这栋平房。
“蝙蝠，蝙蝠怪物？！”
仅仅是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
虽然有心处理这些少年犯，但蝙蝠猫已经没精力双线并行了，只能先抱起了地上气息越来越弱的玳瑁猫，接通了通讯，“阿福，我能预约一个检查吗？”
另一头的阿尔弗雷德：“别告诉我你几分钟不到就添了新伤，布鲁斯少爷。”
听到阿福熟悉的阴阳怪气，蝙蝠猫敢保证他要是回答肯定的话，老管家绝对会在凌晨他喊五分钟的时候杀了他的。
“NO，只是一只猫。”
了解到不是蝙蝠猫受伤，语气顿时缓和不少的阿福回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的。”
【他会发现你这副伤势都是伪装的。】
一动不动地躺在蝙蝠猫怀中，正为自己计划感到洋洋得意的小丑猫一愣，旋即无声道：为了今天，我可是两天前就特地弄了点新伤，bat他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对的。
轻手轻脚地将小丑猫放到副驾驶，不住地扫了小丑猫一眼的蝙蝠猫眉头紧皱，“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有重启前的记忆，这或许是一个契机。】
注视着尽管疑惑，却还是发动了蝙蝠车的蝙蝠猫，感受到身下蝙蝠车开始前行，知道自己离计划成功更近一步的小丑猫扬起笑容。
紧接着，收敛笑容的小丑猫就像想到什么似的，意味深长的反驳起了杀戮机器。
“一个契机？一个祸端也说不定呢？哈哈哈哈！”
＊1
黑暗之夜—金属杀戮机器支线，出自地球-44的老管家，同时也是经由意识扫描生成的人工智能暴走的产物之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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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蝙蝠猫：总感觉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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