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惊讶于戈登想法竟会奇怪成这样的蝙蝠猫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戈登，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浅浅咂了几口，感受着尼古丁充满的滋味，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下来的戈登耸了耸肩，“只是开个玩笑，蝙蝠侠。”
重新振作了起来。
“那么，我该怎么把那些资料给你？难不成是邮寄吗？我可不知道你的家庭住址在哪。”
默默咽下了先前准备用来宽慰戈登的话语，目光在戈登手中香烟停留了一瞬，紧接着就移开了视线，落到了蝙蝠灯上的蝙蝠猫：“我会让人来代取，你无需担心这种事情，戈登。”
听到蝙蝠猫回答的这样迅速，已经快要习惯对方做事如此滴水不漏的戈登不由低声喃喃道：“我猜我要开始习惯这种事了？”
“说到这个时候，你有没有类似因为我是蝙蝠侠这种的回答给我？”
“？戈登？”
依稀记得自己曾对稻草人说过这话，可当他离开了那样的环境，内心就不似当时那般别无他想的蝙蝠猫选择了拒绝。
同时向詹姆斯戈登投去了名为“绝对要把你做成表”的蝙蝠猫の凝视。
头一次试用这一技能【嗯，没错，这就是一个技能】就斩获戈登一半血量的蝙蝠猫瘪瘪嘴，立马对肉眼可见状态变差的戈登画了个十字。
虽然这个技能伤害的确很可观，但他想，他恐怕是不会再使用对方了。他还以为又是制作者内嵌的第N个彩蛋来着。
看着蝙蝠侠这副态度，明白前者大概不会答应他，刚打算想扯开这一话题，聊些别的什么，戈登就感觉身体被瞬间掏空，差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眼见戈登因自己如此，蝙蝠猫也是善解人意地提出了到此为止的建议，“戈登，看来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实际上，我最近就没有没睡好的时候。”
借助身后墙体勉强稳住身形的戈登还想强壮镇定，说自己没事，但见蝙蝠猫没有再逗留的心思，戈登也只好把这话咽了回去。
“但你说得对，我想我们该结束今日会面了。”
直到小丑猫溜进蝙蝠洞的一个多小时过去，蝙蝠猫才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想要的纸质资料，离去前若有所思地看了还是脸色难看的戈登。
赶在戈登察觉到他视线之前，携着这些资料坐上了引人注目的蝙蝠车。
回到蝙蝠洞简单观察了几眼小丑猫的情况，就转头扎进了这些白花花的纸片里。
虽然阿福的确有心劝阻，提醒对方注意身体健康，但当蝙蝠猫那副专注模样映入眼底时，他还是为之感到动容，叹息着为蝙蝠猫带来了一张暖和的毛毯。
也就在这时，身上钝痛消失的所剩无几的小丑猫伸了个懒腰，偷偷摸摸地爬到了俨然陷入沉眠中的蝙蝠猫的膝盖上。
慢慢蜷缩起了身体，将暖和的尾巴当作枕头放在了脑袋下，确定蝙蝠猫没有因为他的举动忽然醒来，小丑猫这才安心地合上了眼。
直到一阵令猫措不及防的颠簸之感忽然袭来，满是迷茫的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一双幽绿的猫眼儿，抬眸环视了一圈周围逐渐归于平静的环境。
最终落到了一身经典迷人的布鲁西宝贝打扮，整个人放松地倚靠着车窗假寐，似乎在补觉的蝙蝠猫身上。
暖融融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就发现对方打着哈欠醒来的小丑猫：“bat，别告诉我你要让我跟着你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慈善晚宴之类的。”
头一次体会撸猫体验，一双令人沉醉的蓝眼睛氤氲着水汽，显然没太睡醒的蝙蝠猫摇摇头，旋即就看向了车窗外，满目狼藉的街头巷尾。
“不是，是阿福说你看起来状态不好，于是我想带你去宠物医院看看。”
虽说这一次外出仅仅是为了检查小丑猫身体状况这一件事，他不应该注意其他事情，给自己徒增烦恼。
但他的视线还是不住地飘向了窗外，将这些算得上十分不堪的景象收入眼底，并为此感到了触目惊心。
蝙蝠猫本以为这种事情制作组会刻意略过，亦或是美化这些景象，至少不会让目睹这一切的人，心中太过烦闷的。
实际上在最初的骑士团游戏里，借助猫咪身份在其他猫咪中了解过宠物医院，多少对这一存在有所恐惧的小丑猫连忙拒绝。
“bat，我想我不需要宠物医生的贴心诊疗，你明白的，我们就跟正常动物没有关系。”
本着蝙蝠猫的车就是自己的车，一点也不见外地伸长身体扒着车窗，留下几道浅浅爪痕的小丑猫若无其事地补充道。
“况且哥谭现今的一切也不是你造成的。”
“我知道不是，可是我无法视而不见。”
意外于小丑猫竟会这样安慰自己的蝙蝠猫微微发怔，紧接着，这双倒映着小丑猫的蓝眼睛里却还是浮现出愁绪、自责。
直到身下的车辆渐渐放慢速度，视线才重新挪回了车内的蝙蝠猫若有所思，“你应该有名字……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觉间，好似回到他们初识之时，眉眼间不由浮现起笑意的小丑猫声音愉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小丑猫，bat～”
“小丑猫？我想我们到了。”咀嚼着小丑猫这一称呼，转头就注意到窗外景象已经彻底定格的蝙蝠猫向前者伸出了手。
看到蝙蝠猫真打算带自己去宠物医院，顷刻间就收敛了笑意，变得视死如归的小丑猫不情不愿地爬进了蝙蝠猫的怀里。
由于身处位置位于两区交界处，富人觉得这种底层人进出的场所会拉低身份，底层人又没有宠物这类存在伴身的缘故，这处宠物医院基本是生意惨淡，员工也全都是无所事事的状态。
以致于当蝙蝠猫这一身明显价值不菲的打扮落入众人的眼里，缓步踏入了这间装潢还算温馨的宠物医院内时，几声惊呼就接连而起。
“布鲁斯·韦恩？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韦恩！”
“韦恩先生您这种客人居然会到这里？！”
“我居然真的见到韦恩基金的创立者了？！”其中还不乏韦恩基金的受益者，难掩兴奋地挽起裤腿，一双骤然亮起的双眸里满是泪光。
“多亏了韦恩先生您的善意，我终于是为我的腿安上了一副材质足够好的假肢。”
注视着那双附有肉色硅胶，关节处却还是免不了闪着金属光泽的假肢，小丑猫转头就拿蝙蝠猫的手磨起了牙。
当然这不是说他想尝尝蝙蝠猫人形机味道的闲谈，而是他对这人可以肆意表达自己感情，自己则不能的现状的不满。
“你带给了她生活的光芒不是吗？bat。”
伸手捏住小丑猫后颈皮，不容置疑地将小丑猫调转了方向，让其趴在了自己肩膀上的蝙蝠猫反驳道：“这是韦恩基金的功劳，不是我的。”
要知道他也就创立韦恩基金时站出来过，往后就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一件事，只是让韦恩企业自行处理这些事情。
咬不到蝙蝠猫，只能凑活着咬咬空气的小丑猫很是不满道：“你总是这样，bat，功劳你视而不见，痛苦却是要抢先承担。”
佯装成一副没有听见的模样，对着满眼都写着激动的前台勾起浅笑，眨了眨眼的蝙蝠猫学着阿福的样子，给小丑猫顺了顺毛。
“我很高兴你们能欢迎我的到来，不过能先给我的猫看看吗？”
这才注意到蝙蝠猫肩头有只玳瑁猫，反应过来蝙蝠猫来此真正目的的几人点头如捣蒜，“当然，当然，我们这就看看韦恩先生的猫。”
虽然接过小丑猫的时候对方有些不配合，但身体检查还是顺利地开始了。
经过一番不算漫长的等待，抱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小丑猫的宠物医生就来到了蝙蝠猫的身边，有些奇怪地说明了检查结果。
“我们检查了一遍您猫咪的身体，除了他的身形偏瘦，有些营养不良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至于为什么奇怪？当然是因为主人是韦恩这样的上流人士的小丑猫居然会营养不良。
重新将小丑猫放回肩上，终于理解前者为什么说自己不用检查的蝙蝠猫：“是吗？这样我就安心了，先前的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大问题。”
一面如是说着，一面目光扫过在场不少还残留着激动之色的众人，最终停留在小丑猫身上的他忽然向几人宣布道。
“鉴于你们让我安心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你们资助一些钱，无论是想要更改医院选址，还是什么，我都可以帮忙。”
对于蝙蝠猫的忽然造访本就感到蓬荜生辉，没想到蝙蝠猫还真的会资助他们，且还数额不小的负责人立马瞪大了双眼。
“十分感谢您，韦恩先生！如果不是您的话……我想我们怕是就要穷途末路，流落街头了。”
倘若之前的蝙蝠猫在他眼中是绝无仅有的贵客，那么现在的蝙蝠猫在他眼中就堪比圣人化身，主动降临到人间的天使。
摇摇头，婉拒了负责人谢意的蝙蝠猫语气平静道：“举手之劳罢了。”抬脚就要向门外走去，一阵出乎意料的震荡却是让蝙蝠猫心头一惊。
也就在蝙蝠猫堪堪稳住身体，一阵刺鼻腥臭扑面而来的同时，利爪迪克无比虚弱的警告声便传到了蝙蝠猫的脑海里。
“德古拉已经不信任你我了，叔叔，你恐怕得现在返回蝙蝠洞，准备迎接整个血族的围攻了。”
连一丁点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几名身染鲜血，眼露红光的吸血鬼就破门而入，大张着嘴袭向了在场众人。
一时间哀嚎四起。
虽然蝙蝠猫有心阻止这一惨剧，却是碍于身份特殊，进退两难。
一名有着金色长发齐腰垂落，肤色雪白，身着一袭血色露背礼裙，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参加晚宴的女人还来到了蝙蝠猫的面前。
“德古拉伯爵请您一叙，尊敬的领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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