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因为老管家没注意胸口异样逃过一劫，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却又因吸血鬼夜翼一句话重新成为众人视线焦点的蝙蝠猫欲哭无泪。
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拥抱蝙蝠猫时，确实有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萦绕鼻尖的阿福神色郑重，“布鲁斯，请让阿福查看一下好吗？”
蝙蝠猫还想挣扎一下， “你不会想看到的，我发誓。”
作为蝙蝠洞中唯一一个看到蝙蝠猫人形机的胸口景象，确实留有较为深刻的印象的存在。
出于曾经盟友时期的微薄情谊，眼见蝙蝠猫陷入到了麻烦之中，利爪迪克就也站了出来。
如是劝说道：“我可以作证阿尔弗雷德，你不会想看到那种画面的。”
然而，这样的劝说只是让阿福的嘴里多冒了一句感谢的话语，“多谢理查德少爷你的提醒。”而非就此打住。
甚至还让阿尔弗雷德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必须得了解蝙蝠猫遮掩的是什么，不然他注定是会为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
“布鲁斯，你也不忍心让一个老年人明知自己的孩子身体有问题，却因为无法得到解答而担惊受怕吧？”
虽然很想说担惊受怕也好过阿福见到他胸口的珊瑚们时的感受，但蝙蝠猫注定还是逃不过管家侠攻势，只能乖乖地脱下遮挡的衣物。
祈祷阿福的脸色能稍微好看点。
可蝙蝠猫终究还是低估了他胸口景象给人的冲击性究竟有多么巨大。
当那些暗色的珊瑚没有遮挡，全然暴露在众人眼中，饶是阿卡姆经历了一年折磨的杰森也不由得怀疑起眼前所见，“珊瑚丛？”
事到如今，面对众人探究的目光，也不好隐瞒伤口来由的蝙蝠猫语气平静，“我杀了德古拉，相对的，他留下了这个。”
至于珊瑚的来历？也推到德古拉头上就好。反正正主已经化为一团灰烬了。
蝙蝠猫的话语落入耳中，难免是回想起杰森先前疑问的吸血鬼夜翼笑着冲人眨了眨眼，“杰伊，你的感觉真准不是吗？”
相较于肆意展露笑颜的吸血鬼夜翼，注视着位置只差毫厘就正中心脏的蝙蝠猫的伤口，杰森则神色紧绷的多，“我宁愿它不是那么准。”
迎着蝙蝠猫的目光走上前，距离前者仅有咫尺之遥的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很轻，“布鲁斯老爷，这些珊瑚也是因为德古拉吗？”
他是无法想象胸口遭受洞穿的滋味的，正因为如此，这种无法切身体会的痛楚就会无限放大，最终转化成一张庞大的网，把他的思绪禁锢在一处，禁锢在名为“自责”的囹圄之地。
望着阿尔弗雷德踌躇不前，就怕他一触即碎的模样，蝙蝠猫主动上前一步，出言安抚道：“德古拉已经死了，阿尔弗雷德，那么这一切就是值得的，你无需自责。”
回想起蝙蝠猫初次受伤时的模样，再看如今对方甚至有功夫宽慰自己的淡然模样，勉强压下了翻涌情绪的阿福叹息道：“布鲁斯老爷，你总是这样让人无话可说。”
他早就预料到的……承载着韦恩姓氏的蝙蝠猫注定会走上与“蝙蝠侠”相衬的荆棘之路，可事到如今，他终究还是无法平静地接受。
虽然知道眼前胸口长珊瑚的存在不是蝙蝠猫的本体，但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还是准备帮蝙蝠猫穿好衣物的阿福想。
众目睽睽之下，当然是选择拒绝了阿福帮忙，自己穿好了衣服的蝙蝠猫闻言，难得以布鲁西宝贝儿的状态向管家轻声笑道。
“我权当你这是在夸奖我了，阿福。”
昏黄的眸中倒映着蝙蝠猫的轻松姿态，心里却见不到半点放松的阿尔弗雷德止欲又言，“至少为此休息一会儿吧，布鲁斯？”
你只是位不曾失去托马斯、玛莎的小小少年，何必如同他曾经困顿于8岁童年的主人一般，为了根本看不见未来的目的几乎献出自己的生命呢？
然而老管家终究只迎来了令人习以为常的失望，“哥谭血族相关还有许多工作需要收尾，我还不能休息，阿福。”
虽然阿尔弗雷德出于优秀的职业素养很快收敛了情绪，但注视着这一切的蝙蝠猫还是产生了些许愧疚之心。
他很想告诉阿尔弗雷德这就是场游戏，最不需要担忧的就是他的安全问题，可这终究只是游戏，游戏人物也是不可能得知这种真相的。
短暂的无奈过后，仿佛没有感觉到蝙蝠洞因何沉寂下来一样，蝙蝠猫就自顾自地履行起自己的诺言。
诸如完善还未完善的逆转血清，怎样确保逆转血清能覆盖到大多数转化的哥谭市民，考虑瓦亚尼西兰特的吸血鬼们如何处理，如何迅速而干净地清理掉哥谭潜藏的吸血鬼们等问题。
直到一团暖融融的东西悄然爬到了蝙蝠猫的胸口，已经忙得晕头转向的他这才把视线从蝙蝠电脑上扯了下来。
“你又是偷偷溜进来的？”
“这怎么能说是偷偷呢，bat？”
满脸无辜地迎上了蝙蝠猫视线的小丑猫理直气壮道：“既然我成为了韦恩的一员，韦恩庄园里就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蝙蝠猫哑口无言：“……”
眼见蝙蝠猫无言以对，蹭着蹭着就蹭到了对方胸口珊瑚，不由回想起自己躲在一旁时看到的景象的小丑猫瞬间耷拉下脸。
蝙蝠猫印象中的他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开口道：“疼吗，bat？”
“这……”
“这无关紧要？”没等蝙蝠猫说完就自顾自地抢答道的小丑猫声音讽刺。
知道小丑猫一直关注着自己，却没想到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会如此之多，以致于对他显露出这种姿态的蝙蝠猫阖目轻叹，抬手顺了顺前者的背毛。
“德古拉已经死了，我的本体也没有受伤。”用着他曾用来对付阿福的话术，几乎不变地传递到了小丑猫的耳中。
半点没有被安抚到的样子，张嘴就咬在了蝙蝠猫胸口珊瑚上的小丑猫却是含糊不清地反问道：“可你的本体会共享痛感不是吗？所以有没有伤口根本就没有区别。”
可小丑猫不仅没有等到新的反驳，啃到最后，变得气喘吁吁时的他还被蝙蝠猫直接提了起来，放在了对方坦露出的光洁手臂前。
“珊瑚只是装饰物，你这样做无疑于是徒劳无功。”
“你难道不惊讶吗，bat？为什么我会知道这副样子的你不是本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和你会共享痛感？”
本来是想借此发泄蝙蝠猫这副对自身毫不在乎的状态的怒意，却不想对方会这样主动的小丑猫别过脑袋，若无其事地跳回了蝙蝠猫的怀中。
好巧不巧地撞进了刚好从人形机里钻出来的蝙蝠猫，以及那双正如其本身一样深沉的蓝眸里，“你熟悉我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措不及防间被击中，甚至有些晕乎乎的小丑猫不由难以置信道：“你信任我？”
“我信任你。”
尽管不久前的蝙蝠猫还是十分抗拒小丑猫的存在，亲口说明自己不信任来历不明的对方。
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因为蝙蝠猫想要转移话题，不想再为他人形机的胸口伤势争论下去。
然而现实终究是走向了与他期望相悖的方向，小丑猫还是反应了过来他的目的，立马就从自己得到了信任的喜悦里拔了出来。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bat，这无关我们信任与否的问题。”
不过就算转移话题失败，蝙蝠猫也还是副态度从容的模样，学着曾给自己舔毛的小丑猫的样子，舔了舔对方的侧脸。
“你熟悉我，小丑猫，你知道的，你无法得不到你想要的回答。”
闻言，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头顶就笼罩起一片阴云的小丑猫神情沮丧，“你说的对，bat，我当然知道得到理想中的回答是种奢望。”
“正如期望你忘却哥谭的存在，舍掉蝙蝠侠这一身份，仅仅是布鲁斯韦恩一样无法实现。”
“？”
从容的假面有了细微裂痕的蝙蝠猫表示不懂。起初是阿尔弗雷德劝他放弃游戏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小丑猫也来劝他放弃游戏？
于是蝙蝠猫试图以自己对背景的解读来向对方说明自己不可能现在就结束游戏。
“我承载了韦恩的姓氏，我无法让自己对哥谭的一切不闻不问。”就算不成为蝙蝠侠，他照样会走上一条大差不差的道路。
然而就在下一刻，小丑猫落入他耳中的反问却是叫他不得不瞪大了双眼，“韦恩的姓氏一无所有不是吗，bat？”
“这就是场游戏，bat。”
“这就是场世上的韦恩只有你一人，NPC的性命凋零也不过是一秒钟就可以上演无数次的游戏罢了，哈哈哈哈！”
等到好似能贯穿双耳的笑声渐渐止息，对方满腹怨念的质问声就也传到了他的耳中，“你何必为了他们……如此奉献自己呢，bat？”
直至这质问声中渐渐涌出苦涩之意，“难道说成为一个殉道者就是你的理想吗？”
内心一直盘旋着打通游戏这一执念，而非游戏中的自我，自然是对自己走向殉道者这样道路没有太大感受的蝙蝠猫难得沉默不言。
于是就有观众席上的好心人主动站了出来，抬手让不知如何回答的蝙蝠猫沉入了梦乡，同时漫不经心地看向了小丑猫。
准备自己替蝙蝠猫来回答眼前神情紧绷，看起来迫切需要得到解答的小丑猫。
当然，这位观众席上的好心人不是别人，正是骑士团里闲来无事，准备通过抓抓“老鼠”来消遣无聊时光的狂笑之蝠本人。
一开口，他就忍不住用尾音上扬来表达自己许久不曾见到小丑猫的喜悦，“看看，这不是我们喜欢东躲西藏的小老鼠吗？”
虽然小丑猫对他的嫌恶溢于言表，狂笑之蝠也还是热心肠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是很乐意把你变成殉道者的～哈哈哈哈！”
至于替蝙蝠猫回答对方的问题？
他有说过这事吗？哈哈哈哈！变脸速度堪比红死魔绕地球一圈的狂笑之蝠想。
我有考虑写骑士团如何对待蝙蝠猫的一章，但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看?
出于各种原因，小丑猫/小丑对于蝙蝠猫/蝙蝠侠的态度是不太相同的。
猫咪形态的小丑猫更看重蝙蝠猫本身，无论蝙蝠猫换成某种形态，不会太过在意蝙蝠侠换成了谁，就算蝙蝠猫不做蝙蝠侠也无关紧要，只要对方安好就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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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丑猫：成为殉道者就是你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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