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和明儿窦可想你了。”窦晓看着许久未见的窦昭,心里欢喜不已。
窦晓的眼睛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只觉得哪儿都看不够,她很少跟姐姐窦昭分开那么久的时间。
“是啊,我回来了,我还要多谢你呢,苗家平安无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谢谢你一直都帮着我。”从小就站在她这边,为她忤逆父亲。
窦昭心里欢喜不已,在她的心中窦晓已经是除了祖母、母亲之外和表姐一样重要的人。所以她更希望窦晓能够过得更好,不要走上歪路。
“没事就好,明儿还准备了一桌子的席面,都是我们一起做的,全部都是姐姐喜欢的菜,我们快去尝尝吧。”窦晓欢喜地说道。
“姐姐,不知道我准备的那些菜,你喜不喜欢。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明儿的。”窦命抿嘴轻笑了起来,看着很乖巧。
窦昭也忍不住感慨万千,没想到上一世的窦明和这一世的窦明完全不一样,让她有些惊讶,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等到能力足够大的那一天,就有机会让河流改道,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努力的完成自己的心愿。
“谢谢啊。”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说的这样客气呢。”
……
宋翰即使努力挽回母亲流逝的性命,可惜还是没有办法能够挽回。父亲好像是铁了心似的,将药越煎越浓,又想办法挑拨她的情绪,也导致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甚至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宋墨赶回来之见上了母亲最后一面。
母亲病入膏肓,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等着宋墨回来,见到宋墨的身影才拍了拍他的手,心里那颗不安的心才终于垂了下来,合上了眼睛。
宋墨看着握着自己的的手,手指苍白瘦弱,宋翰也在一旁跟着哭泣。
“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宋翰哭诉着开口,闻着归元香的味道,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父亲不能容忍英国公夫人是蒋氏,所以暗中换上了和药里药材相克的蜜饯,被他发现之后,他便又调换蜜饯,换上了正常的蜜饯,可是父亲又多次激怒母亲,让她的病情加重,即使太医也没有法子。
“为什么……”宋墨不解的看着宋翰,不明白父亲会如此的狠心,又忍不住怨起了宋翰,他为什么不早点制止。
可宋墨也知道宋翰愿意说出来,已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他不该指责弟弟宋翰。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我日日睡不安稳,我害怕……我也像母亲这样被害了,不敢乱吃东西,也不敢多看多问,生怕有哪里做错了,惹父亲不满。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宋翰哭了起来,他的脑海全都是父亲暗中下毒的样子。
没有归元香之前,他夜夜都能够梦见父亲朝自己下毒,自己也被害死了。他日日担心受怕,还得要日日面对父亲,他的心好像被分割成了许多瓣,可没有一块是他可以支配的。
这些日子,他过的生不如死。
宋墨忍不住抱着他一起哭了起来,眼里透着绝望和无助。一滴滴泪水打湿了宋翰的肩膀,宋翰抓紧了宋墨的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别怕,一切都有哥哥在。”宋墨坚定的语气在他的耳边响起。
“都会没事的,翰弟别怕。都有哥哥在呢。”宋墨认真地说道,眼神中掩饰不住对父亲的恨意,他只想血债血偿。
蒋家成了罪族,他和母亲在父亲宋宜春的眼中也成了挡路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弟弟也被他逼得无路可走。
“哥,你一定要小心啊。”宋翰忍不住说道,心里有些担忧哥哥宋墨的性子。哥哥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而母亲是他最敬重的人。
宋翰低着头,自从父亲下定决心要害死母亲,一切就都没有了和解的可能了。他也只能从父亲和哥哥中做选择。父亲已经年迈了,做的事情也越来越糊涂了。
父亲看不清楚,他还是能看的清楚的。
不破不立啊,宋翰握紧了拳头,只希望哥哥对他还有些情谊。
……
“英国公夫人病逝了。”
窦晓顿了顿,手上捏着的白玉棋子也掉落到了棋盘中。
“还是没能赶上时间,给英国公夫人送去丹药。是我太过于自大了。”窦晓皱起眉头来,心里有些后悔和难过。
英国公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一场病就要了她的命。实在是让人感到分外的惋惜。
“小姐也是尽力了,小姐与英国公府毫无瓜葛。如今这样,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暴露自己吧丹药送过去,那样反而会害了小姐自己。”如今的朝廷之上,政局变幻莫测,每一步还是慎重一些更好。
“只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窦晓有些伤感。
女子的命数多半半都是在依靠,前半生靠着家族后半生靠着夫君和孩子,她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不想变成一个只会相夫教子的傀儡。
“小姐不要多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愿一切都能如我们所愿吧。”
……
窦昭暗中帮助受了家法的宋墨逃出英国公府,窦晓也在暗中浑水摸鱼救下了英国公府上的世仆和无辜之人。
宋墨指出了母亲亡故的真相,宋翰也和宋墨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一起帮着宋墨指责宋宜春。
后来,宋宜春便告知了宋翰真相。
他从未喜欢过蒋慧荪,他是英国公府的庶子为了拿到世子之位,才甘愿听命于皇上的旨意娶了一个不爱的人,生下来了宋墨。他从未喜欢过宋墨。而他宋翰,是他和所爱之人生下的孩子,偷天换日,调换了身份,才得以嫡次子的身份回到他的身边。
宋宜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家三口团聚,将世子之位给宋翰。
宋翰接受不了这一切,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身份居然是低微到尘埃里的外室子,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就连庶子也比不上,更没有继承家业的权力。他怎能接受如此结果,他更希望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永远都是母亲的孩子。
“我只想做母亲的孩子,什么生母?我只有一个母亲。”宋翰推开了他,转身离去。
心更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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