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玉芝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她是坐着的，又一次坐在了轮椅上。
等等，为什么她要用‘又一次’？
她没想明白用词，注意力已经被趴在她膝头的卷毛男人吸引住了。
他在哭。
特别特别伤心。
张玉芝听着心里莫名发酸，伸手想摸摸他的卷毛安慰。
但抬起手的时候顿住了。
她手上的皮肤宛如历经岁月侵蚀的古老树皮，不！这一定不是她的手！
张玉芝转而摸向自己的脸，上面有残留的泪痕，脸颊的皮肤松弛下垂，失去了弹性，像是陈旧的纸张……
她成了谁？！
“妈……”
嗯？
声音是从卷毛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天呐！喜当妈！
就在张玉芝惊谔间，一个小女孩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外还有几个外国男人守着，像是警察。
卷毛男人抬起头看向小女孩。
张玉芝也是这个时候看到了男人的侧脸，然后瞳孔地震。
这不是……便宜老公？
不对！未婚夫？
或者是……占了她便宜的男主人？！
张玉芝脑子里一团乱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三张相似的脸究竟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见过他们。
“阿胜，过来。”
万长胜哭着朝爸爸走去。
万阳握住女儿的小手，带伤的脸上同样泪流满面，“爸爸做错事，一直没有面对，我现在去认错，很快回来。”
就在几天前，万长胜还跟亲叔叔抱怨爸爸说话不算数，可现在爸爸说话算数不再做坏事了，她却更难过了。
“爸爸～”
万长胜扑进爸爸的怀里。
万阳抱着女儿，抚摸着她的脑袋，“你以后就跟着奶奶生活，知道吗？”
万长胜泪眼看向奶奶。
坐在轮椅上的奶奶，表情……应该是慈祥，可万长胜觉得奶奶此时很惊讶。
是因为爸爸有一个女儿才惊讶的吗？
张玉芝的心脏跳得很快，便宜儿子叫小女孩‘阿胜’？
不会是……
她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便宜老公的一句话——“宝宝的名字老爸已经取好了，不管男孩女孩都叫‘长胜’‘万长胜’。”
“你叫……”
万阳，“阿胜，叫奶奶。”
“奶奶。”
“……乖。”
万阳，“告诉奶奶你的名字。”
“奶奶，我叫万长胜。”
果然！
张玉芝难忍激动，倾身贴近小女孩，仔细看她的脸。
“这个名字是不是你爷爷取的？”
万长胜点头，“奶奶怎么知道？”
万阳笑中带泪，“奶奶是最熟悉爷爷的。”就是因为妈妈对爸爸很熟悉，清楚爸爸不会戒赌变好，妈妈才会那么狠心带弟弟离开他和爸爸。
“阿胜……”
张玉芝这是真哭了，她握住小女孩的手垂眸低泣。
当初她那么那么痛生下来的女儿，直到女儿差不多十岁的模样才见这第一面。
而便宜老公竟然还成了便宜儿子！
张玉芝觉得自己的命好苦，一切都让她稀里糊涂，可也身在其中感同身受。
万阳看妈妈又哭了，只以为她是想起来爸爸才哭的。
想了想，他擦去眼泪说道，“爸爸还在吉隆坡医院的停尸房，他一直想回香港，还有阿飞……”
张玉芝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擦了擦眼泪，重复道，“阿飞……”
又是谁？
万阳刚擦干的泪水又下来了，“阿飞同爸爸在一起……”
张玉芝突然愣怔住，然后眼前一黑。
原主的身体晕了。
“妈！”
“奶奶！”
万阳结束了……应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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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便宜老公成了便宜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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