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目光冷冷略过得意的方多病和幸灾乐祸的笛飞声。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俩货心里在想什么。
玩心机?
真要计较起来,这两个比起他,还是差了点。
他们亲了旺福,他会看不出来?
只是不想明说而已。
好好的嘴巴怎么会肿,谁也没他有经验,毕竟他才是第一个亲旺福的人。
现在还没和旺福撕破那层窗户纸,李相夷也不想轻举妄动。
他看得出来旺福现在心思还是懵懂的,暂时没对哪个男人心动,所以还是要徐徐图之。
对于方多病刚刚的“背刺”,他云淡风轻:“也只是少时心性,做事情太夸张了而已,喝了酒想那么做便做了,没有要为谁。别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就信了,谣言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加工出来的。”
此刻,肖紫衿又向众人说道:“诸位若想尽兴,可上台来比试一番,一炷香内,只要没有落身台下,谁最后一个摘得绸花,便可亲自一试少师剑。”
方多病眼神激动了一下。
虽然说李相夷本尊就在旁边,但是他对少师剑还是很有兴趣一试的。
于是他飞身上台。
李相夷自然是不想出风头的,于是他就后退了一步,挪到旺福旁边。
旺福愣了一下,眨眨眼:“你……不去吗?那是你的剑。”
他这两日总是纠结着,有些不知要如何称呼李相夷,也暂时摸不清楚要用什么态度和这位著名的李相夷相处。
李相夷抬手摸了摸旺福:“李相夷已经死了十年了。”
笛飞声再次拱火:“之前输给我让你这么丢脸?”
李相夷嘴角一撇,刚要反驳,就被趁机发力偷袭的笛飞声一掌打了出去。
刚稳下身形,人已经在台上了,正好把方多病撞了一下,那绸花“啪”地落在了自己的怀里。
李相夷:……
)
回去就跟笛飞声决斗。
方多病奇怪地看了李相夷一眼:“你怎么刚刚不来,现在上来?”
但是转念一想,少师剑本来就是李相夷的,突然做决定想要拿回来,也不是不能理解——“算了算了,我这做徒弟的,体谅一下你。”
于是迅速宽容大度地下台,徒留李相夷抱着绸花面色僵硬。
“香尽,落花有主——”
刚刚没来得及拿个面具挡脸,李相夷尬笑两下,想着现在他的面容已经变得只剩与以前三四分相似,希望不会……
然而天不遂人愿。
“相夷……”
乔婉娩喃喃出声。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这个人虽然和李相夷没有那么像,但是她觉得一定是他。
一旁的云彼丘也瞳孔一缩。
绝对是他!
李相夷见几位相熟的故人神色,便知他们已经认了出来,但是他现在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份,于是道:“在下莲花楼楼主李莲花,仰慕李门主已久,特来参加赏剑大会。”
乔婉娩不笨,她很快收敛好情绪,知道李相夷不想暴露身份,便应:“原来你就是那个莲花楼楼主,久仰大名。既然你接到这绸花,那就说明你与相夷有缘,请用剑吧。”
李相夷伸出手,拿起那剑。
他把剑从鞘里抽出,缓缓举起,众人一看都无比激动。
不过突然,台下的笛飞声又使坏了一下,手指一弹,扔出一块石头,直直抛向那剑,转瞬之间,便断裂成几截。
李相夷愣了一瞬,心里不由无语,然后把手里残余的剑柄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
佛彼白石几个人都紧张地围上前去。
“这剑是假的。”李相夷断定。
乔婉娩震惊地抬起头:“怎么会是假的?”
“我……听闻李相夷十五岁便得此剑,剑不离手五年,但是这个剑柄上却没有丝毫的磨损,实在奇怪。”
乔婉娩连忙接过这剑柄,看了几眼,也道:“这……当年你……相夷与无忧剑客一战,最后为保全无忧的性命他反手用剑柄抵住了无忧的杀招。但是这把剑却毫无损伤,确实是假的……这不是我寻回的少师。剑,被人掉包了。”
说完,又隐晦地含着歉疚地看了一眼李相夷。
李相夷只是淡笑,道:“我们去原来放剑的地方看看吧,或许能找到线索。”
纪汉佛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点点头。
……
“你们看,三日前,乔女侠和肖大侠带着少师剑,将少师剑存放此处,剑室管理严格,这几日没有任何人进出过此地,今日赏剑大会开始前是我和石水将剑取出来,按道理应该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将此剑掉包……”纪汉佛皱眉。
白江鹑却突然指着一处道:“看这里,好像有问题。”
于是,两个杂役弟子把剑台搬开,发现了下面竟然有一个地道。
“好家伙,这怎么有个地道啊?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挖的?”
方多病跟李相夷对视了一眼,道:“这地道不知通往何处,要不要下去看看?”
肖紫衿皱了皱眉,他和佛彼白石四人以及乔婉娩不同,他没有认出容貌大变的李相夷。
大概是心里面认定李相夷已然死透了,但是平常只是为了讨乔婉娩欢心才忍着那不服气的劲儿。包括这次寻回少师,若不是怕乔婉娩不高兴,他非得把这人用过的剑毁了不可。
这会,他亦不想让乔婉娩因为这人而再奔波,劝道:“阿娩,地洞空气定不好,别激起你的喘症,你在上面等着吧。”
乔婉娩却是看了一眼李相夷,才回:“少师是我千辛万苦寻回来的,我不想干等着你们,一起走吧。”
听着这话,李相夷却心里没有什么触动:“左不过是一柄剑罢了,我们几个去找也已然足够了。乔女侠此前寻剑艰辛,不如肖大侠也一起陪着她去休息吧,等我们回来就好。”
肖紫衿难得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一眼李相夷,应着:“李神医说的是,阿娩,我们回房间休息一会吧,你的喘症前段时间才缓过来一些。”
乔婉娩听到李相夷的话,袖子里的手紧紧捏着才不让眼泪落下。
她当然听明白了。
他是在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记挂他了。
于是,她垂着眼,点点头,手僵硬地搀上肖紫衿的臂弯,离开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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