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见面”

“药铺?”姜凌翻身下马,来到燕葑面前,“别着急,是哪一个药铺,仔细说说。”

“是百草堂,”燕葑稍缓了语速, “夫人,百草堂在汴州定的药材在运输途中被劫,现在药商以货物不足为由,拒绝重新供货……”

姜凌听了,眉头一蹙。

什么情况?她的夫君才从夏晟御那得到消息,不过半天时间就出事了?

姜凌一挥手,招呼两人:“走,进去再说。”

另一边,魏府,平宁郡主院内。

柳平宁姿态随意地撑坐在主座中,听完了魏怜的禀告,顿时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就算剧情不一样又如何,只要问系统拿到实时情报,她就可以顺利地布下陷阱。

虽然积分像流水一样花去了不少,但结果是好的呀,一千积分……必定是她柳平宁的!

柳平宁洋洋得意:“她现在一定急坏了,要是供不出皇帝的药,龙颜大怒,我看她怎么交代。”

“主子英明。”魏怜跪伏于柳平宁面前,面对主子吐露的恶言顶礼膜拜,极尽忠诚。

“不过她可一定要顶住啊,毕竟还有很多……非常多的糟糕事在等着她,”柳平宁自说自话了一番后,眼珠一转,像是才注意到脚边的魏怜,抬指命令道,“你抬起头来。”

魏怜顺从地抬起头,将柳平宁纳入眼中。

柳平宁打量魏怜平平无奇的路人脸,心中顿感满意,她话音渐低地道:“为了确保事情能够顺利进行,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魏怜将柳平宁的吩咐一字不漏地记好后,恭敬地叩首:“奴定不负主子所托。”

卫府,厅堂内。

燕葑转述完百草堂掌柜的消息,做出结论:“夫人,现下汴州正有战乱,药价飞涨,我猜想是因为这个原因,药商才不愿重新供货。”

“不止,”姜凌沉吟,“药价上涨是一方面,留货自保更是一方面。药商这么做,于情之中我能理解,但于理——货物在运输途中被劫,他应当重新供货。京中有不少病患依附其中几味特产药材,有一味还是夏晟御用来调理身体的奇药,常年使用绝不可断掉。”

燕葑想了想道:“不如我们去别的药铺找找?”

姜凌摇了摇头:“奇药本就少有,但凡出现在市面上的,都被我收购了,短期内应该是找不到新的。”

燕葑蹙眉问道:“那该怎么办?”

姜凌微沉了眼,心中思绪万千。

尽管知道夏晟御就算断了药也不会责怪自己,但夏晟御是她的朋友,她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看着夏晟御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影响到身体——

思绪间,姜凌做出决定,“我会带上银两亲自前往,说服供应商改变主意重新供药……”话到一半,姜凌抬眼,眸光犀利,“至少,夏晟御的药,我一定要取到。”

做了决定,姜凌一刻也不多耽搁,她进到卧房收拾行李。

姜凌从角落里拿出行囊抖了抖灰尘,打开衣柜挑选出几套往行囊塞去,正思考着要带多少银票时,就见身边有人打开了另一个衣柜,也开始往外拿衣服。

姜凌扭头一看——卫佑安在她身边正有条不紊地装着自己的衣装。

“夫人,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卫佑安一边收拾着行囊,一边对姜凌说道,“陛下那边,我会让人递信请假。”

从回到卫府后,卫佑安就作为一个倾听者直到现在,对于姜凌的决定,卫佑安一向是无条件支持,而姜凌也想起来,他们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出去游玩了。

思及此,姜凌轻声笑应:“好。”

至于宫内的安全,夏晟御那家伙身边有那么多忠仆,他定能够安排妥当,毕竟当初的协议内容……可不是让卫佑安蹲在宫里给夏晟御一辈子当牛做马的。

姜凌看着卫佑安装入的便装,为他挑选了几条相配的衣带,装入他的行囊中——

“叩叩。”

突然,房外传来敲门声。

“主子,太监传陛下口谕,宣姑爷进宫。”

是燕葑的声音。

“让太监回去告诉夏晟御,卫佑安要和我出去玩,他没空。”姜凌想也不想地拒绝。

那家伙一天天的,一有事就好像离不开卫佑安了。

曾有一次夏晟御也是半夜找卫佑安,姜凌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就让卫佑安去了。结果第二天她一问,卫佑安说是宫妃养的狗不见了,侍卫找了一圈没找到狗,只好把擅于追踪的卫佑安宣进了宫。

自己没本事哄女人,让姜凌的夫君去帮衬,知道这件事的姜凌气得第二天一早冲进御升殿把夏晟御大骂一顿,最终以夏晟御讨饶告终。

姜凌也因此被宫中的人熟知,纳入绝不可得罪的名单之中。

“主子,太监说陛下是有要事相商,此事非姑爷不可,”燕葑转达着夏晟御的话,“陛下说让卫佑安进宫,藏库里的东西任你挑。”

燕葑在听到皇帝这么说的时候,她心中很是不屑,主子什么东西没见过,怎么可能——

“他真这么说?”姜凌对卫佑安说,“那你去吧。”

屋外的燕葑睁大了眼,不得不说主子的想法她总是摸不透。

“夏晟御不会无故在此时找你,定是有要事……”姜凌想起战乱的事,猜测夏晟御应该是也收到了消息,她心中有了觉悟,“你进宫中看看,汴州的事我和燕葑去。”

卫佑安放下衣物不说话,在姜凌看来有一瞬间委屈极了,她正要开口安慰,就见卫佑安握起她的手道:“我不放心你。”

姜凌无奈地笑了,她轻拍卫佑安的手道:“我没事,别总把我当个琉璃娃娃护着,我没有那么‘易碎’,况且唇寒齿亡,平定战乱亦是在保护我,对吧?”

卫佑安定看姜凌片刻,垂头靠向她的肩膀,轻轻地点了点头。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再出去玩,”姜凌抱了抱卫佑安:“你在外边要保护好自己。”

“夫人亦是,”卫佑安抱紧姜凌,在她耳边不舍地嘱咐,“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姜凌无奈一笑:“好~”

送走了卫佑安,姜凌让燕葑进来帮忙收拾行李,两人在入夜时分终于做好了所有准备,她们将行囊装入马鞍袋后,一人骑上一马当夜就出了都城。

繁星夜下,在繁茂的旷野中,官道上两匹马儿一路飞奔,向南疾驰远去。

姜凌与燕葑昼夜兼程,在近两个月后,她们终于来到汴州附近。

这天傍晚,在前头开路的燕葑看到天色渐暗,她轻拉缰绳降下马速,对身后的姜凌道:“主子,再翻过两个山头,我们就能抵达汴州,但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憩吧?”

姜凌闻言,点了点头:“也好。”

随着马蹄声减弱,愈发显得四周寂静无声,燕葑注意到她们这一路走来,竟然未见一个难民。

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燕葑怪道:“奇怪,怎么这附近一个难民也见不到?”

姜凌闻言,稍环顾四周:“确实……不像是一个战乱地区应有的样子。”

燕葑想了想,又问:“主子,你觉得汴州药材在运输途中被劫,会是何人所为?”

姜凌随口便答:“难民、叛军或者监守自盗,一切皆有可能……”

“呜哇——”

两人正交谈着,却闻一声惊呼,紧接着竟有一个人从旁边的山坡断壁上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了二人的马前。

姜凌和燕葑皆是一惊,猛地拉动缰绳——

“吁——!”

马匹受惊,两腿高抬一落,终是有惊无险地停稳了,而滚下来的人趴在官道上,是一动不动。

姜凌与燕葑相互对视一眼,燕葑率先驱马上前,对那人喊了一声:“喂!你死了没?”

这句话问得姜凌听了直扶额,她就不应该让口拙的燕葑去问话的。

燕葑说完,见地上的人仍是不动,她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那人身前打量片刻。

似乎看不出来什么,燕葑弯下身打算去推动这个“尸体”,怎料在即将碰到对方时,这尸体竟突然两手一抬,将自己从地上推了起来。

燕葑当即后退数步,戒备非常。

似乎知道身边有人,“诈尸”的人忙低下头对燕葑道歉:“抱歉,抱歉,挡了两位的路。”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

燕葑望了眼他从山坡上滚下来的路:“你没事吧?怎么从山上摔下来?”

“啊……”对方似乎很是懊恼,“没事没事,我只是采药不慎,脚一滑就下来了。”

可真是个粗心的人。

燕葑无言片刻,想了想又问:“你是附近的人?我在给主子在找休息的地方,你知道哪里有吗?”

“知道的知道的,我家就住在附近,你们是要去汴州吗?”男人问道。

燕葑眼里凝着戒备,反问道:“你说话怎么总低着头?”

“啊……”对方犹犹豫豫道,“我有些怕生。”

“怕生?”燕葑口中揣摩了一会这两个字,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左右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燕葑,”后边的姜凌听不下去了,下了马走上前来,“让我和他说吧。”

“是。”燕葑毫不迟疑地应答,退到姜凌身后。

姜凌从荷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了过去:“不好意思,我们初到此地,想找地方借住一宿,如果你知道哪里有就再好不过了。”

“不用,不用,”低着头的人忙摆手道,“我知道哪有,顺路的事,你们跟着我来就好,如果你们要去汴州的话,走这条路去也会更近。”

姜凌见对方拒绝收下银子,也不强求,她把东西收回荷包里,笑道:“那就有劳你了。”

燕葑在后头听到姜凌的话,感到奇怪——她们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不过是对附近不熟不好找住的地方而已。

尽管如此想着,燕葑却没有开口质疑姜凌,她尽职地跟在姜凌身后,惯性地打量一旁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步伐稳健,举止同常人别无二致,是一个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平民。

“喂!”燕葑突然喊了一声。

男人下意识地回过头,视线恰好和燕葑撞上——

长得也不丑啊,怎么就怕生了?

燕葑想着,开口问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晚光已沉,转过身来的男人背着光,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接着他轻声漫道:“阿怜,怜惜的怜。旁人都唤我阿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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