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聂谌远把钥匙给了林昭玉，说要去车库停车，让他先进去。林昭玉也没客气，他接过钥匙应了一声好。
院子两边种了花，洒水器在地上滋滋作响，幽幽的冷清的夜晚鼻间还能闻到些许淡淡的香味，不算浓郁却恰到好处。
还挺有格调的。
林昭玉随意看了两眼便进了房子，开了灯，大厅里所有东西都整齐地摆放在所有地方，像是强迫症才会做的事。他之前住在店里专属房间的时候到处都是他的衣服和各种道具，别人送他的礼物首饰都随便丢在某个角落，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被他找出来。
聂谌远很快就回来了，他看到林昭玉站在门口，看了眼他身上的灰尘便说了一句。
“衣服挂旁边就行了。”
听到聂谌远声音，林昭玉把外套脱了下来，聂谌远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新的鞋子给他。
因为职业习惯，林昭玉平时的鞋子鞋跟都带了点高度，他弯下腰白色的衬衫在后腰紧紧贴在腰上，透出皮肤的颜色柔韧又细腻。常年厮混在上流人士之中，一些闲暇时期的运动也让他举手投足间的行为带着些不一样的韵味。
黑色的裤子紧紧贴在臀部，顶出饱满的弧度。
玄关不算大，两人挨得有些紧，鼻间能闻到劣质啤酒下隐隐飘散的昂贵的红酒的味道。
绵密的手感，两只手就能挎住的腰，轻轻顶撞就能泛起微波。
聂谌远撇开眼，想将那晚的事全都甩出去。
［哇！！主角的身材还挺有料的！］系统突然咋咋呼呼地叫了出来。
聂谌远侧身进入，听到这话身体顿了下，他下意识把目光转移到主角身上，余光却瞥到了那块极为显眼的纹身。
“别到处乱看。”他提醒到。
系统摸了摸鼻子讪讪。
移开视线，系统又一次问了问正事［宿主，主角虽然不去……作贱自己了。但是他现在的堕落值还是居高不下，总有一天可能会误入别的歧途。］
“既然你请我来，应该知道了我能让他回到正轨。”聂谌远说着，坐在沙发上把电脑拿出来。
“我不觉得他和以前的任务对象有什么区别。”
聂谌远从成为任务者到离开，他每一次任务都能完美完成，每个世界改造成功的范例都出自他的手中。
回完系统，他关闭了和系统之间的联系，随后对着站在一边犯困的林昭玉指了指一边的房间：“洗完澡直接去那个客间睡就行了，衣柜里有没动过的睡衣。”
“行。”毕竟是蹭别人房子住，林昭玉没多说什么，以前他房间的灯都是偏暗的暖色灯。现在到了别人家，白灼灯照得晃眼。
聂谌远还在客厅工作，他却已经有些迷糊了，林昭玉看着又开始加班的聂谌远，不由得觉得还是当无业游民比较好。
他进了客房里翻了翻拿出衣服，客房的衣柜里除了这件睡衣还有别的像是没人使用过的衣服挂在里面，就好像是专门为了给谁准备的。但是看风格，却像聂谌远自己的，他也算是第一次知道有人会把自己的衣服挂进客房里。
他的房间没这么整洁，大多是一些准备好的衣服随意放在沙发伤或者是床上，等到接客的时候再随意拿两件穿在身上。
……
拿了衣服，林昭玉进了浴室，过了会沙沙的水声作响，身上沾着的少许的头发碎屑被冲刷干净。他的身材比例完美，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他的眼睛低垂着被花洒冲得睁不开眼，温度从体内重新凝聚，驱散了皮肤上残留的冷意。水珠不再附着着酒精的味道，潮湿的气味吞噬着每一寸皮肤，它从下颌角或者发尾滑落重新滴落在身上。
青黑色的蛇纹身沉寂地缠绕在他身上，始于脖颈，终于尾骨。水痕划过，黑蛇上似是拥有了泛着冷光湿冷滑腻的鳞片，重新在挺拔的身躯上收缩着蛇尾，将人死死缠住。
胸口的银链悬挂鼓鼓囊囊的胸口之间，银白色的长链上蓄着水珠，摇晃间向下垂落没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的困意弱了些，漫在身体的酒气也被热气挤散消散，连带着原本昏昏欲睡的模样也消失不见。
林昭玉从浴室出来，头发上滴着水滑进衣服里。给他准备的衣服是深色的，沾了水贴在身上。没了收身的衬衫，空荡荡的睡衣内银质的东西在行走间发出轻轻的响声。
林昭玉看到聂谌远坐在沙发上办公，便随意地坐在旁边，电视没开只能听到细微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林昭玉随性惯了，双腿双腿大大咧咧地岔开。两人身高相仿，这衣服也算合身。胸前的纽扣只扣了下面两颗，胸口扣着乳链的地方隐隐约约顶出弧度，从侧边看过去还能看到动作间被磨红的地方。
聂谌远感觉到身边的温度，卸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他扭过头就看到了林昭玉大敞的衣服，白玉结实的胸口饱满，青黑色的纹身还盘旋在上面露出一角漆黑的鳞片。
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立马顿住。
“……你不冷？”聂谌远从来没在指导过的主角里见过这么……奔放的人。
“冷？”林昭玉把湿漉漉的头发随手理了理，“我之前穿的不是更少吗？”
林昭玉下意识笑着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
似乎是习惯，他的笑恰到好处，似乎下一秒就又变回了在床上喘息呻—吟的玩物。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笑太过于招摇，渐渐也收回了笑。
隐隐在记忆中的一段记忆突然涌现在脑中，带着模糊的暧昧，和亲昵的吻，再到低哑的喘息。
聂谌远往旁边靠了靠压下了反应，他撇开话题，似是不经意提起：“你打算以后去哪。”
他问的距离刚好，并没有让林昭玉感到什么冒犯，但林昭玉并不想和床上相处过的人谈以后他的事。
“再看吧，走一步看一步。”林昭玉含糊道。
他起身看了眼聂谌远面前的纸页，看了眼时间，便对聂谌远说了句晚安，就径直回了房间。
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他也没必要提起那只是合同的原因。
聂谌远看着林昭玉离开的背影，系统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
［走一步看一步，他现在没想明白该怎么做吗？］
聂谌远眼睛低垂，脑中却不自觉回想起林昭玉身上的纹身，他眼睛停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上。
“我倒觉得他想得很明白。”
［明白？可是……］系统迟疑到，［按照剧情发展，他应该早在五年前就开始找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但是都五年过去了，他才刚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聂谌远挑眉继续听系统说话。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帮他调查真相？或者去帮他东山再起建立商业帝国。］
“要是他是平常的主角有颗复仇的心，那更简单。”聂谌远回想起林昭玉下意识的一切动作，“不过，你觉得他是正常人吗？”
［这……］
“按照正常步骤，可以把这条线扭正。”
［那为什么……］
聂谌远止住它要说的话。
“从现在开始，停止你的问题。”
聂谌远并不想过多解释，但他的的确确明白了这次的任务或许是有些许不同。
无论是身上的纹身还是所有下意识的行为，他不禁又想到了那件被红酒浸湿的衬衫。
太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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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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