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离去

许长衡瞧着自己外祖父和年年的相处自然虽是刚刚有些气愤,却也冷静了下来,终归是自己的妹妹,此时宫中暗地里风云涌动却是不适合自己这个傻妹妹。

老爷子和许长歌说了些许的话,就让她退下了,反过头来,仔细打量自己的外孙,真的是儿子像母,偏偏许长衡倒是没有半分像母亲,反倒是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满是君王家的无情种。

许长歌离开房间前再次扭头看向外祖父和许长衡面对面站着,一个正值壮年,一个仍旧老当益壮,真的是叫人感叹。

“说说吧,这些年过的如何。”顾平生敛住了面上的笑容,指着一旁的座位,自己率先坐下,倒了两杯茶。

“外祖父,母亲去世的原因不明,但是我已经大概知道了其中的指示人,只是……”许长衡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端起茶杯,似是饮那烈酒般,直接一饮而尽。

顾平生那是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呢,自己的女儿突然就写信说什么断绝父女之情,随后就早产出血去世,他只是到现在也不相信怎么会有人要害自己这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当时的自己偏偏还真信了那伪造笔迹的书信,倘若自己当初察觉了,只怕是……

“孩子自是知道外祖父现在每每想到此事都是痛恨无比,但是外祖父,年年自是最重要的,她自幼被父皇养在膝下,当是喜爱极了父皇,断不可能就此让她受到半分打击啊!”

顾平生反倒是第一次相信了那狗皇帝竟然真的好好对待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处于愧疚呢,越是拖到最后,反倒是夹在中间的许长歌手的伤害最深,再者那皇帝和自己女儿的去世也脱不了干系。

“年年现在是愈发难以哄骗了,孙儿前些日子没写书信就是因为被这丫头差点发现了,这才没有书写家书。”许长衡愈发苦恼,思考要不要再说明清楚了,最坏的结果就是让年年知道,参与其中。

“她可有心上人了,年纪不小了,不如早早择个好人家,不求权贵,只求年年顺心如意,也好之后不牵连种种。”顾平生咬着牙终是说出了这种话,多年之前妻子也曾说过这种话,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老顾啊!皇子在咱们家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倘若有一天他重回宫中,只怕是咱们也要迫不得已战队啊,不如此刻将念儿择个好人家,不求权贵,只求念儿顺心如意,以后倘若真要站队,不牵连她就是了。”瞧着自家和皇子玩的不错的女儿,顾夫人终是觉得万般不该如此的。

“唉!他二人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会有你想的那般,再者,念儿喜欢谁就是谁,何必要强求念儿的婚姻呢,这不是给孩子徒增烦恼吗?一切随她吧,她开心就好。”顾平生瞧着玩闹开心的两个孩子,脸上满是笑容,自是觉得自家夫人太过敏感多疑了,瞧着她还是一副愁眉之态,便一把拦住腰将其带出了竹青苑。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太过干预了,别到时反倒让念儿憎恨我们,说我们狠心强迫给她指婚。”

“外祖父,年年现在还小,过些年等她自己有心悦之人,自是回成家的,何必如此说呢?外祖父?”许长衡瞧着陷入沉思的顾平生只觉得外祖父周身的气韵好像老了十岁,颓废极了。

“此事不能久等,你不用操心,外祖父自会替年年把握一番,至于你,长衡啊,外祖父虽是一直信中教育你不必太过看重权势,去贪婪那位子,但是现在的情势,自是不能坐以待毙,那小皇子虽是年幼,但是也有年幼称帝的例子,言希那丫头跟着外祖父在边关数年,顾家军自是认那丫头的,你这些日子若是不忙,便可来此找年年和言希聊上会话。”顾平生深深谈楼口气,只恨当初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对着男女之情再上点心呢,就好像老天开眼了吧,如今只剩他一人了,还要再次看着自己孙女也要在那火坑中翻滚着。

许长衡自是明白顾平生言中之意,怕是那言希也是这般想的,配合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位置,可是那位置当真就是那般值得众人争抢吗?

“外祖父,年年最近和太医院的人走的颇近,怕是也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了,其中与那个宁家的小公子接触颇多,流言蜚语倒是也不少。”许长衡试探的说出了口,总要争取一番,归根到底是自己妹妹。

“胡闹,宁家!你怎么不拦着着她,她那心思能看得清人心,你明日就去和皇帝说,让年年不再去太医院了。怎能这般胡闹。”

顾平生突然而来的火气,将许长衡吓得不轻,随后就见老爷子摆了摆手,许长衡识相的退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一旁一直偷听的许长歌也抢先一步挪走了,看来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样,不是德妃帮助了自己,而是自家兄长与外祖父从未断过联系,那么倒是幕后之人会是谁呢,贵妃,德妃,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许长歌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倘若外祖父说的话是真的,只怕是不过数月,自己便真的要嫁人。

想着想着,许长歌便喊来茉莉备好了马车前往了宁府。

一路上,许长歌只觉得胸腔中的那颗心躁动不已,明明是马车行驶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她仍希望再快些,再快些,多次翻开那车帘,瞧着越来越眼熟的景色,心中的焦急便越是难耐。

“殿下,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去了后花园就这般情绪浮躁了呢?”茉莉瞧着许长歌的行为,也是察觉出一丝不对的气氛,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一下马车,主仆二人就瞧见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宁府,门前的路上只有数道车轮印子,冷冷清清的模样,与上次来时是截然不同的。

“小姐,你是来找宁家公子瞧病的吧!宁家好像回祖宅了,只听说是什么要举家离开都城了。”宁府邻居家的小门童早就对动不动来宁家的许长歌眼熟的很,一直以为许长歌是上门诊病的病人,这才上前提醒着,好让许长歌早些回去。

正值冬日站在风中,可别病情加重了,不过这小姐怕不是没听清自己说什么,姜然站那不动,于是小门童又大喊着重复了一遍。

“什么。你是说宁家回了祖宅?宁言之年后就要辞去了太医院副掌首之位了?”许长歌瞧着那紧闭的宁府大门,听着旁边嘴巴一张一合的小门童的大声重复的话,只觉得脚下一轻。

“殿下!殿下,您别吓奴婢啊!”茉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晕过去的许长歌,焦急的喊着。

视线最终停落在那湛蓝的天空某处,许长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裂开了,痛的无法呼吸了。

再次醒来之时,入目的就是外祖父一副憔悴的面容,下巴胡子好久没搭理,头发也是有些凌乱。

“醒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太医说你怒火攻心,问了你的侍女茉莉,那丫头也是一句话不说,就是掉着眼泪伺候着你。”顾平生心疼不已,将刚刚醒来的许长歌扶了起来,随后又掖了掖被角,瞧着许长歌发白起皮的嘴角,起身倒了杯温水来。

“喝吧,不想说那就不说,等想说了再说给外祖父听。”顾平生安慰着许长歌,将水递到了许长歌嘴角。

许长歌喝了几口,便伸手推开了,仔细瞧着自己面前的老人,鬓角已是又些许白发,满眼都是心疼,想要问出口的话,终是在唇间滚了数回,又押回了心底,将头偏道另一侧,闷声道:“外祖父,我没事的,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她能感觉到,老爷子的视线依旧在自己身上,她也能想象到此时老爷子脸上绝对满是心痛神色,可是她不能开口说,她的计划不能因为其他人的差错就断送去,她要继续执行下去,哪怕将自己搭上,她也要知道一个真相。

顾平生瞧着许长歌独自生闷气的后脑勺,终是起身离开了,一出门就对上了匆匆赶来的许长衡。

“可曾醒了?”许长衡连忙上前询问着,身后的傅南烛面上也是没掩住的担忧。

老爷子点了点头,随后视线落到了傅南烛身上片刻,便有转移开来,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都走吧,让她一个人待会。”

许长衡自是知道原因的,房间外的众人都是知道原因的,只有许长歌不知道,也不明白,可是她真的不明白吗?

外祖父刚刚回到都城,宁家就举家离开了,甚至还要辞去职位,那太医院自不是想走就能走的,许长歌自嘲着回想着,是啊!宁家小公子医术高明,但是早已辞去官职的宁夫哪有那么大的权势让宁言之初入太医院便是副掌事,而且还掌握着医案。

是她太天真了,竟然觉得自己的天衣无缝,只怕是自己的父皇高坐于庙堂之上,瞧着自己小打小闹,陪着玩闹罢了,说到底就是自己的父皇也在隐瞒母后去世的真相。

所有的人都在瞒着她,防着她,说是保护自己,却都处处防着她,处处给她添堵。

顾言希瞧着前厅垂首叹息的三人,上前各自斟茶,试着开口道:“年年看似单纯,实则心思缜密,她怕是也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我虽然不知道祖父你们到底隐瞒了年年什么,但是终不能一直瞒着年年。”

其余几人听后,也只是摇头,心中都是明白的,这条路一旦踏上去,那就是死罪了,天子不让查,哪怕查出来了,只怕是也无处可说,除非……

“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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