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过男朋友吗？”韩奇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个。我和蒋云提到过，他有没有和你说？”
“没有。”想起蒋云和他说过，何川在大学操场每次打球，都多多少少会有小蜂鸟叽叽喳喳地说要加好友。
和花枝招展的何川比，韩奇的感情一直就是处在原点。从小的胖塑造了他的自卑，即使被很多人说是帅哥了，每次被示好，他还是下意识地以为那不是真的。韩奇沉默了，他这回相信了何川说的“喜欢”，两人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结果呢，他不敢想。鼻头的酸涩直往眼睛涌，他觉得好不公平，一个经验丰富，一个又没有经验。
“睡着了啊？”
“嗯，睡着了。”声音闷闷的。
何川轻轻的笑含在了喉咙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毫无保留。”人怎么是这样一种动物？喜欢一个人的浓度提升的那么快速，和摄入高碳后的胰岛素水平一样，直线上升，何川只觉得他喜欢韩奇喜欢的不得了。为什么？不知道，韩奇就是哪哪都好，哪哪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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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身侧的被子在动，一直小鼹鼠打了一个小地洞，连通了两床的被子空间。他的左手被人抓住，那只手摩挲着他的左手。何川反客为主抓住了那只不细腻也不粗糙的手。
“那这戒指是？”韩奇是特意看过的，说过在一起后，何川左手中指的银色素戒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位。
“这是我爸妈的结婚对戒，我小时候就求着他们给我戴了，直到大学我爸才给我，我一直戴着，从不摘下。”
“那另一个呢？”
“……在她那里”
“哦”
“我找机会会拿回来的。”
“好，你们……你上次喝醉也是……”韩奇不想再问了，“下次再说吧，睡了，明天上班呢。”
韩奇没有挣脱被握住的右手，握着握着，两人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谁规定人一定要是长情的？现在的何川是我的就够了，以前以后的事情都别管了，韩奇觉得自己很会自我安慰，如果他是会介意的性子，以前读书的时候就不会放过考不好的成绩，就能去个更好的大学，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或许还能遇到一个从来不会让他难过的人……他的思考越飘越远，远到在天边只剩下一个小点，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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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拿下了新项目，韩奇又要开始忙了。拿下项目的功劳完全在韩奇，透过小张，老板承诺韩奇忙完第一阶段，就给他五天的补休时间，但是不能完全连续请掉。韩奇拿了2天凑到了元旦假期，总共5天，能回家一趟，还能让何川陪自己去哪玩玩，美滋滋。
小张在茶水间一边转达老板可能还想给韩奇发点业务抽成的好消息，一边旁敲侧击到底是怎么搞定客户的。
“商业机密！”韩奇笑而不语。
其实过程很简单，客户B有天突然加上韩奇，不知咋地就一股我两是好姐妹的感觉，说没想到他两撞号了，为了告别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恋，要韩奇发一张没有发在社媒上的靓照给他，然后合作的事情他和客户商量好了，就和韩奇公司合作，他们还会在韩奇老板那给他美言几句。
反正同组的照片社媒上都在发，流出一张同系列的照片也是没什么。就是韩奇介意客户B说的撞号的事，胡说，胡说，一派胡言，我一定会是上面的那个。
韩奇简单描述了一下前因后果，就从何川那里拿到了一张照片。何川心机的选了一张衬衫扣得严严实实的照片给他，照片里韩奇的手戴着手链和戒指，挡住了下半张脸，眼睛向斜下方看着，唔，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商品展示照。韩奇又想起了那天的摄影棚，原来暗流早已与那天的氛围灯一起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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