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一个实力如常只是被封印了必杀技的英雄王对上一个身体不适,攻击力下降的赤尸时,谁占上风自然是显而易见的。被一直压着打的滋味并不好受,赤尸对于王的攻击有些无法支撑,无非是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留存一命的状态就算是赤尸也感觉到了不满。
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击败吉尔伽美什是异常艰难的,伸二并没有行动能力,且不说他被天之锁缠绕着,就算没有被束缚,他体内魔力空虚导致的全身无力也让他几乎没有了战斗力。而赤尸面对狂怒的吉尔伽美什也算是毫无办法,大概也只有在全盛状态赤尸才有对抗吉尔伽美什的实力,然而此时明显是不可能的。
如今难道只有拖这样的办法么,依靠不断的躲避拖延时间,等到没有Master的吉尔伽美什自动消失或是等到赤尸在时间的作用下恢复实力。这样明显是不现实的,且不说英雄王完全可以通过吸收人类的灵魂恢复魔力,赤尸的体力也不足以支持他拖延太久。
大概只有赌一把了,赤尸自然是这样想的,回忆自己极高的幸运值,赤尸觉得赌一把得到成功还是有可能的。他神色不变,却也制定好了计划,与方才完全没有变化的攻击频率,赤尸手中的血红之剑挥舞的依旧极具攻击力,以不间断的攻击作为防御,赤尸明显深谙其道。
每当手中的血红之剑被吉尔伽美什的宝具击碎,他总是能够取出另一把完全相同的血红之剑,作为代价自然是他愈发惨白的神色。很快看出血红之剑明显是依靠赤尸自己的血液凝结而成的吉尔伽美什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样战斗下去明显是不可能的,很快,赤尸就有些支持不住,原本就因为开始制作出的黑洞而有些沉重的身体在大量失血后终于变得摇摇欲坠。不过是一个瞬间没有注意,赤尸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失手,手中的血红之剑瞬间被击碎。
脸色变得难看的赤尸躲开宝具的攻击又一次开始凝结血红之剑,然而,大概是大量失血的原因,他失败了。失败的代价并不仅仅是被嘲笑一顿,这样的战斗中,任何的疏忽都只会导致一个结果,那就是受伤。
尖锐的宝具刺入了赤尸的身体,从前胸口刺入,贯穿整个胸口从后背透出尖锐的尖端。这样的伤势几乎可以彻底打碎赤尸的战斗能力,赤尸的败北已经是极为明显的事实了,没有任何挣扎,赤尸微笑着眯上了眼睛。
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伤口,似乎想要阻挡血液的流失,成功击倒敌人的吉尔伽美什满脸得意和鄙夷的注视着赤尸。然而,诡异的是,无论是受伤严重的赤尸藏人抑或是作为Master的雨宫伸二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仿佛这件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一样。
这样的环境让吉尔伽美什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在他接触到名为真相的大门前一秒,身后剧烈的疼痛就让他了解了事实。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柔的握住了剑身,一寸寸把长剑从身体里拔出,赤尸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自己受到重伤的表情。
他脸上微微的笑容简直像是一种讽刺,他的嘴唇里吐出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温和的话语:“人类总是容易在成功的前一秒放松警惕,导致功亏一篑,不过,我从没有想过作为最古之王的您也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即使是临死前,吉尔伽美什也是高傲的,他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完全不像最初那样容易被激怒。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敌人,感觉从身后深深的刺入致命部位的手术刀,他脸上甚至浮现出了笑意:“真的是医生吧,这样准确的攻击。没想到最后能够遇上这样有意思的对手,看来这次降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王者的身躯开始泛出金色的光点,作为英灵降临世间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吉尔伽美什自然也即将返回英灵座,束缚着伸二的天之锁同样开始消失,伸二揉着方才被束缚时勒疼得手腕,感觉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带着些微感慨的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消失,伸二终于松了口气,能够从这位王者手中活下来,确实是一件意料以外的好事,原本他认为上天终于打算接收自己了。不过,能够看见吉尔伽美什死前这样与众不同的平静释然的样子,伸二有种异常的兴奋感。
果然不愧是王者,即使是死亡前的表现都如此与众不同,伸二感叹着属于王者的死亡。然后,他的目光投注到了一身黑衣看不出胸口贯穿伤的赤尸,这才是他最终也是最重要的对手和敌人,他手中的手术刀也开始不甘寂寞的颤抖起来。
然而,赤尸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直接和伸二开战,相反,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后,他才开口:“Master,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难得的到了圣杯,真的不打算许愿吗?”
伸二愣住了,许愿什么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享受战斗和死亡给他带来的乐趣。大抵是决定要自己去完成自己的愿望,抑或是在理智上早就知道自己的愿望不可能实现,还是完全不希望自己的愿望达成。
伸二想他还是有着自己的愿望的,比如让曾经死去的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他脑海中最初浮现的身影就是母亲,那温婉的模样似乎铭刻在了内心,他觉得嘴里有些干涩:“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圣杯抑或说是奇迹才能够达成的愿望。”
他想要让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但是,这真的现实么。就算是圣杯,就算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奇迹,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重归真的有可能么,就算让母亲重生,那么重生的人真的是曾经温柔的,不幸的死去的母亲么?
这样的疑问开始占据伸二的内心,他发现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实际上并不希望母亲的复活。为什么,明明最爱的人就是母亲,明明为了母亲可以做到一切,但是,并不像借助圣杯的力量让母亲复活。就算是这样想的,伸二回答赤尸的声音依旧轻松愉快:“或者说我的愿望我都可以自己完成,完全不需要依靠圣杯呢!”
记忆中的母亲是温柔的需要保护的,就算作为魔术师出生依旧无法轻视人命,纯洁的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女人。伸二想着:她从来都是不希望我的手上染上鲜血的,她可以为了我和父亲激烈争执的,她会为了我的安全在我年幼的时候就给我移植了魔法回路。
这样想,母亲的样貌似乎愈发的清晰,就仿佛她从来不曾离开过自己一样。但是,伸二的手猛然攥紧,似乎并不只是这样的,母亲最后死了,因为雨宫家的逼迫,如一朵娇艳的花迅速的凋零,柔弱却又坚强的母亲即使是死亡也是如此的美丽。
这样的母亲,如果重新回到生者的世界,还能够那样生活下去么,圣杯复活的生命真的是曾经消失的那个生命么,还是说只是依靠记忆中母亲的存在而复制的存在。这样的念头盘旋不去,伸二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赤尸,难道你参加圣杯战争是为了实现什么不切实际的愿望,还是说你期待着什么不真实的奇迹?”
算得上是讽刺的话语并没有让赤尸生气,他的脾气倒是异常的好,当然,这只针对特定的人,比如他选定的对手。他压低自己黑色的帽檐,宽大的帽檐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了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期待的奇迹存在呢,我不过是为了圣杯战争,或者说是你而来的。”
对于赤尸的答案,伸二有些意料不到,为了自己,真是个听了就让人感觉舒畅的理由。不过,伸二并没有纠缠在赤尸的回答上,他想他似乎了解了自己的真实愿望,他是希望母亲的存在以死亡的形式永远停驻在自己的心里的,这样美好的存在不适合生活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所以只要自己记住她就好了,这样她就永远不会沾染上世间的黑泥。
并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的兴趣,伸二的目光投注在看上去相当悠闲的赤尸身上,即使表面上毫无防备,伸二还是知道,如果此时有人试图攻击赤尸,会被瞬间而来的反击击飞。他从口袋里抽出看上去干净的手术刀,注视着赤尸:“我想,我们的战斗也可以开始了,鉴于我们双方对于圣杯都没有任何兴趣。”
“当然。”回答伸二提议的是赤尸毫不留情的攻击和一声肯定的回答。手术刀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金色的火星不断从武器交接处迸发,短短一个瞬间两个人已经交换了无数次攻击,两个人脸上都浮现了绝对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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