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江姨唤到。
“嗯?”严柳正坐在院里抽旱烟,见江姨过来了便熄灭了烟。站起来扑腾了一下身上的烟味。他记得江姨是讨厌烟味的。
“江姨有什么事吗?”严柳问。
“要到你生日了,有想好怎么过吗?”江姨走近,余光打量严柳放在桌子上的烟斗。
“都多大的人了……”严柳垂下眼眸,“江姨帮忙看着办吧,大家聚一下就好。”
“好。”江姨拍了拍严柳的肩膀,“我上午做了桂花酿,刚好你生日那天大家一起小酌一杯,剩的桂花还做了桂花酥,等一下叫人拿一份给你。”
“那就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我吃桂花酥就足够了。”严柳说。
天边又泛起红云。
夜里有点凉了。
严柳将烟斗收起来走进内室。
刚送来桂花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严柳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却让他觉得反胃,刚咀嚼两口就吐出来了。
没有胃口,又将烟点燃,严柳靠坐在书桌边翻起那本陶渊明的孤本。字里行间,点点滴滴。
如果当初严柳再多劝几句,舒元是不是就不会走?
再无后悔药。
深夜,严柳是被烟呛醒的。
一睁眼,满屋的浓烟。
着火了!
严柳急忙起身,去书柜里找到那本孤本和这些年舒元寄给自己的信纸,将这些揣到怀里之后,便前去开门,可无论严柳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那门。
“江姨!川先生!”严柳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便大声喊着,试图建立联系。
“阿柳!门被锁住了!你等一会,马上就有人进来,你先找个帕子,弄湿之后捂住口鼻!”川先生在外面喊着。
严柳已经有些晕眩,找到水壶便倒水淋湿手绢捂住口鼻,做完这些已经无力的趴倒在地上再无法动弹了。
房间越来越热,房梁塌下来几根都堪堪砸到严柳。
怀里是舒元留给他的书信,怀梨园也是严柳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父亲,川先生,江姨,他唱的每一场戏,一切点点滴滴,都是怀梨园这一亩三分地。
严柳想,如果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
天不遂人愿,在严柳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感受到有一道人影破门而入将他抱了出去。
“没死成!”张怀玉怒斥着刘嬷嬷,“你怎么做事的?”
刘嬷嬷低着头不敢出声,是张怀玉自己说不能杀的太明显,她才想到用火这一个方法,谁知道竟然被救了。
“什么死不死的?”舒靖云这时候走了进来。
突然被撞破,张怀玉有些心慌,嘴里说着:“没什么,没什么。”
舒靖云一见张怀玉如此便知道她肯定隐瞒了什么,皱了皱眉说:“说清楚。”
张怀玉见如此,只得唯唯诺诺将事情说了出来,却隐瞒了她和算命先生那事,只说自己看不惯严柳而已。
舒靖云也懒得追究张怀玉要杀严柳的原因,只是出言警告她不准再对严柳下手。
“为什么!”
舒靖云一个眼刀过去,张怀玉便不敢再说话了。
舒靖云回到书房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记得没错,舒博渊几年前也对严柳下过手,最终结果却不尽人意,那个杀手反而死相凄惨。这次张怀玉的手段也失败了。
“巫霁。”舒靖云唤。
“老爷什么吩咐?”巫霁从阴影处走出来。
“去查一下严柳这个人。”
严柳刚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摸索身上的信纸。发现衣服被换了之后,严柳便一边摸索着下床穿鞋,一边急声喊到:“川先生!江姨!”
江姨应声从外面进来,快步走到严柳身边:“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江姨,我的信呢?我放在衣服里的信。”严柳穿好鞋袜刚站起来,眼前黑了黑差点没站稳。
江姨扶稳严柳押着他坐下,给他指了桌子的方向说:“收起来了,就在桌子上呢,你看。”
严柳还是想去看,江姨拗不过他,让他躺好后把信递给了严柳。
严柳翻开信纸,是熟悉的字句,这才放心。
“昨晚有人受伤吗?”严柳问。
“没人受伤,全园就烧了你那一个院子。”
“那我的院子怎么样了?”
“烧塌了,玉君找了人来修,这段时间你先住这屋。”江姨说。
“怎么烧起来的?”严柳又问。
“不知道。”
“肯定不是意外。”严柳斩钉截铁的说,“要不然那门为什么打不开?你知道我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
“已经派人报官府了。”
“嗯。”
第二日衙门的人就到了怀梨园找严柳,要求严柳去衙门一趟。
严柳休整一下,在川先生的陪同下一起去了。
“吏部侍郎在里面等您呢。”小吏请着二人到三堂去。
严柳和川先生进去,见里面坐着的竟是孟遥樱。
“孟大人。”严柳唤了一声。
他竟然忘记,孟遥樱就是吏部侍郎。
孟遥樱笑着起身,让严柳和川先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严柳,昨日你们报上来案子,我们已经有结果了。叫你们过来是为了给你们细说一下这件事。”
“孟大人请说。”严柳说。
川先生坐在一旁,只一脸严肃的看着孟遥樱,猜测着他要整什么事端出来。
“纵火的人是舒家派出来的。我们抓到一个神棍和他的一个随从。他坦言是舒家夫人张怀玉找到他,说是为了让舒元魂魄不宁所以才要他出个法子杀你。”孟遥樱说,“我们询问了一些细节确实对的上,他身上也有有着舒家印记的银票,证据确凿了。”
严柳的眉头就紧锁,问:“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能给我一个说法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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