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上前道:“本根?这是什么意思。”
白靡继续摇晃着自己的腿,同时还顺手折下一节开着花朵的枝丫,放在鼻尖嗅嗅,随后又将手上的枝丫往下方扔去。
只见那一节枝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了另外一棵参天巨树。
除去上面摇摇晃晃的祈愿牌之外,别无二致。
“所谓的本根也就是种子,而这一棵树,就是产出种子的那一棵主要的花树,同时也是晏玖记忆中的花树,当年为了破解掉持有者常年的死亡更替,苏烟烟就用了自己的花树作为本源,打破了这一无尽的轮回。”
“而这就是晏玖的计划,同时也是我们的计划,这里是我的灵骰空间,你们若是要想出去,就自己找到出口吧。”
说完,她就坐在树上闭上了双眼,在下方看着她的冥猫则是抬头看着上面闭目养神的人,只是眨眼的瞬间,就化作了一只通体黢黑的小猫,那小猫舔了舔自己的前爪,随后就迈着猫步,走到了花树下方。
它后退一发力,就那样跃上了树枝,随后又缓慢的沿着树枝一截一截的往上跳。
等走到白靡的面前后,他往下看去,却见,所有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同时在白靡的身旁还驻足站立的鸟。
哟,这鸟怎么的越看越眼熟,冥猫眯了眯自己的猫瞳,这鸟怎么和那缩小版本的夜啼鸦长的一模一样,该不会是那个家伙的私生子吧。
或许是看到的时间太过长了,那一只鸟被看的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就转过了头,看向了别处。
也是这一转头的功夫,让冥猫误以为这家伙是心虚了,绝对是那家伙的私生子,他敢赌一包辣条,绝对是,肯定是。
冥猫走上前,对着那一只鸟道:“你父亲是不是一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鸟,名字也是夜啼鸦。”
见他那一副想要听八卦的表情,夜啼鸦只觉得心里面一个咯噔,这家伙说怎么了,莫不是吃了老鼠药,这是被毒傻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关心他家里面状况的样子啊。
夜啼鸦想想,随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点了点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父亲应该就是夜啼鸦没错。”
听了这样的答复,冥猫只觉得自己认识的那一只鸟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畜牲,简直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看看这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真的是太可怜了,他妈的,还是一个抛妻弃子的东西。
在往他那小的可怜的身体上看去,又和自己的这一身肥膘做了一下微乎其微的对比,心里面那是一阵的抽疼啊,虽然只是小小的抽疼了三秒,但也并不代表没有。
瞧瞧这孩子身上的肉还没有他的多,怕不是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这俗话说的什么多吃苦,对以后有好处,这鬼话说出来都他妈的是骗人的,信了那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傻逼。
人的一生生来就是为了享福的,这一辈子不去享福还他么的去坐牢,这简直就是大写的自讨苦吃,这福不享,可以给我啊,我要啊,不给我大可以给这个孩子啊。
真的是太可怜了,呜呜呜。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夜啼鸦已经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下十来种变幻莫测的表情了,每一个表情他都没看懂这家伙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更加的肯定了一件事情,这家伙怕是在他们没有看到的时候,出去吃了一只被老鼠药毒死的死老鼠,把自己给毒傻了。
而白靡也在他如同川剧变脸的表情中开了口,“你这是怎么了,脸抽筋了?”
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抽筋了,哭哭笑笑,悲悲戚戚的,她寻思着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给毒傻了吧,为了防止这家伙真的是给毒傻了了,还是先确认一遍他的情况为好,这样也好让人送去看医生。
不过,这话说回来,这猫生病了,到底是看兽医还是去看宠物医生啊,这长了一身肥膘的冥猫怎么看都不像是和宠物猫沾边的样子,反倒是和一头肥猪搭边,不如还是去看兽医吧。
她抬手用指尖戳了戳身边的夜啼鸦道:“你上前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我瞧着他这脸真的像是抽筋了似的,莫不是中邪了?”
夜啼鸦顺了顺自己的羽毛,随后道:“他是冥猫,是不可能会中邪的,我觉得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给毒傻了,建议还是送医院里面去看兽医。”
白靡听他这么一说,看着好像也是,这云南人吃蘑菇中毒可不就是这样的,所以他说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也确实会这样。
“可我没带手机啊,现在看病是要挂号的,兽医怕是也要吧。”
啼鸦道:“那就等萧寻他们过来,他们身上会有手机的。”
白靡又戳了戳爬到她手掌心里的一撮小苗,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腐草为萤了,她捏了捏他的叶子随后道:“这里好像没有网络,预约不到吧。”
夜啼鸦一阵无语。
要不还是他带出去看看吧。
“你多久可以解决。”
“你把他带过来我瞧瞧。”
夜啼鸦点了点头,随后就往冥猫的方向飞过去。
同时白靡又看了手里面那一撮焉啦吧唧的小苗,“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能够撑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
腐草为萤动了动已经发黄耷拉下去的两片叶子,他嘶哑着嗓子道:“我就想看看,看看你们能不能做到我一直希望的。”
白靡笑笑,“放心吧,晏玖答应过我们的,要是她做不到这不还有我嘛。”
说完,她就从腰上一下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指尖划下一刀,在用力一挤,指尖就开始流血。
她又将已经焉了吧唧的腐草为萤拿到自己面前,滴了十几滴血在他的焉的耷拉下去的叶子上。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腐草为萤甩了甩自己叶子,后晃动了两下道:“谢谢,好很多了,来的时候晏玖已经给我很多了。”
确实是给的很多了,那家伙直接二话不说的从自己身上抽了好几袋,放他身上说是给他傍身用的。
不过那味道……也确实是很难以言论。
看出来了他想要表的的意思,白靡恶作剧似的将还在流血的指尖往他的叶子上摸了摸,“味道是很不好对吧。”
他没有说话,白靡自然也是没有的。
毕竟了解的人都知道,一日晷的作用就是将使用者的时间定格在那一日,而晏玖用了那么多年,体内的血液早就已经不再流通了,她那一身相当于是死血,那味道自然也是不怎么样的。
自然也不能和白靡的相比,白靡虽然也是死了的,可她毕竟是镇阶灵,镇阶灵本就是灵,体内血液含有不少灵气,和那死血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不做其他的事情了吗。”
很显然,腐草为萤不想在了聊起这件事情了,毕竟晏玖已经不在了,在他的心里面,这是在说逝者的坏话,还是不要聊的为好,就让这来之不易的死亡,让她安息吧。
“要做啊。”她朝着前方一指,“等他教训完我在做也不迟。”
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那一鸟一猫的说了些什么,这怎么就打起来了,一个飞起来用嘴去啄,另一个则是抬爪露出尖锐的指甲去抓。
这是隐藏的时间长了,摊牌不干了,装了那么多年的友情是纸糊的,打算干一架了不成。
完全看不懂的腐草为萤摇晃了两下染着红的叶子,评价道:“果然,我就说他们是熟料情意,你们还偏就不相信。”
白靡两手一摊,“我什么时候说的不相信了,不信的是他们两个。”
“要打多久?”
“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的,也就……”她掐着指尖算了算,“三分钟吧,绝对会被夜啼鸦咬住耳朵提溜过来。”
三分钟过去后,果真的就和白靡说的一样,夜啼鸦咬住了冥猫的耳朵,直接就将他提溜了过来。
这是什么,料事如神,还是掌握敌方命脉?
果然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等两只小宠物闹够了后,白靡才开口道:“怎么样,闹够了吗,确认了这家伙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把脑子给毒傻了。”
夜啼鸦梳了梳自己的羽毛,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道:“没吃错东西。”
听到这一句话,冥猫配合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可没想到的是,夜啼鸦当下就来了这样一句,“他只是单纯的傻。”
冥猫:“······”
这下,他是不点头了,直接就反驳回去,“不是傻,是你们······”
不等他说完,白靡就拎起他的后脖颈道:“好了,现在不是吵吵闹闹的时候,在拖下去,萧寻他们就得过来了,灵骰晶子可困不住他们。”
他们几个人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接下来冥猫就委屈兮兮的看着白靡,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白靡见此,就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面,轻柔的抚摸着他背脊上的黑色绒毛。
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抱着他了,从他去了萧寻那边,自己则是去了白石屋后,他们二人就相当于无声中分道扬镳了,那时候的冥猫,特别的反对她去白石屋,可她还是去了,也是那一次,他们二人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那么的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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