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渊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找到了那件让两人都脸疼的蓝色裙子。
“我看看。”代渊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看了一眼标签。
“祝泽,你那天有没有看到蓝色裙子的女人体型什么样子的,xl码。”代渊比划了一下裙子,确定这裙子是国际标准尺码的。
“啊,这还真没有,当时她察觉到我要看向她了,所以一闪就离开了窗户,她是个什么体型的还真没看清。”
祝泽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丽贝卡的照片。
“你干嘛?”代渊抬头发现祝泽在玩手机。
“没,就是上网看看。”
“你在搜丽贝卡?”代渊明白了祝泽的意思,凑过去看着祝泽翻找。
可找了半天,祝泽只找到了一张坐着采访的照片。
“这有这张了,能看出来什么?”祝泽将手机递过去。
“额,什么都看不出来。”代渊不禁扶额,“只能看出丽贝卡是个标准的白人女性,骨架偏大,这裙子xl码,我刚刚看了一下肩,应该是国际标准尺寸的,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丽贝卡应该能穿进去。”
“所以,那天在二楼看的就是她,她来到平港了。”祝泽确信不已。
“如果这裙子是她的,有可能她也在城堡,如果不是她的,那么这裙子会是谁的呢?”
代渊看着祝泽,“与其纠结,不如直接问。”
说完,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正准备敲门的管家吓了一跳,他收回拿出来的手,礼貌道:“先生,晚餐已经备好了,请。”
说罢,让出位置,示意两人跟他走。
一楼餐厅。
餐厅的基调与整个城堡相同,也是中世纪复古风。
周围插满了蜡烛。
祝泽抬眼看着上面挂着的帆布,绘着奇怪的图案。
“这是他们家的那什么族徽吗?”
祝泽小声在代渊身边问道。
代渊没说话,只轻微摇摇头。
“两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伊恩·英格拉姆坐在主位上,一旁是一个白发老人。
“没关系,这位就是您的母亲吧?听说生病了,没事吧?”代渊随手抽了一张椅子,示意祝泽坐下,自己则坐在更靠近伊恩的位置上。
伊恩还没说话,其母亲倒是率先开口。
“没事了,就是点简单地感冒引起的阑尾炎,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了。”
老太太随手拿起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上了点干红葡萄酒。
在代渊和祝泽目瞪口呆中,抿了一口。
伊恩习以为常地拿起了一旁的杯子,说什么也要跟代渊和祝泽喝上一杯。
“这个真不行,我们有纪律,不能喝酒,晚上要是有事,我们到现场让人闻到酒味就不好了。”
代渊推三阻四,最终让祝泽代替喝了一杯。
“对了,二楼我们住的那间客房有个蓝色裙子,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个客人留在那里的。”代渊笑意不减地看着伊恩,实际话中带着套。
伊恩一怔,随即立刻道:“哦,大概是工作人员的衣服吧,这个庄园实在是太大了,我得招不少管理的人员,所以可能是她们留在那里的吧。”
“哦,”代渊想了想,继续道:“那还请她记得去客房拿回那件衣服了。”
伊恩点点头,朝着管家招招手,接着两人小声嘀咕一会儿,接着管家离开餐厅。
代渊可以确定,等他们回去,那条裙子就会不翼而飞。
他看向祝泽,朝祝泽挑了挑眉毛。
祝泽此时喝了一杯红酒,脸有些红了,麻木地看着代渊朝他挑眉,丝毫反应都没有。
·
回了房间,放在沙发上的裙子果然不见了。
“队长,”祝泽此时的脸已经完全红了。
“祝泽,你确定你那个小的玩意能有用。”
“只能说如果不仔细看,应该是看不到它的,但如果仔细看了,保不齐咱俩都得暴露。”
代渊把祝泽拽到身边,二话不说,上手脱祝泽的衬衣。
“队,队长?”祝泽声音都有些走音。
“瞅瞅你喝的,一杯红的就能撂倒你。”代渊打开卫生间的门,把祝泽推了进去,“你给我进去洗洗,万一今晚有事情,我可就得去纪委捞你了!”
最后,代渊还不忘扒祝泽的裤子,要不是祝泽叫嚷着自己来,代渊恐怕就要化身老妈子了。
“行了,你快洗,把你那玩意的软件和密码告诉我,我先看看这条裙子会何去何从。”
代渊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打开了祝泽的手机。
画面原本是黑的,接着没多久,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衣服被拎起来,恍惚间,代渊还看到了半张管家的脸。
接着衣服就被叠好丢进了一个箱子里,至于现在衣服在哪?
谁也找不到。
代渊:“……”
等祝泽希望出来,看到代渊盯着自己的手机,一脸严肃。
“队长?”祝泽往前走一步,代渊立刻将他的手机扣在了床上。
“祝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祝泽瞬间愣住,脑子飞速旋转,思考自己手机里有没有什么不适合给代渊看的东西。
“队队长,没有。”祝泽试探性的看着代渊,“是我微信来聊天消息了吗?我微信只有咱们队里的?”
“哦,真的?”代渊用食指敲了敲脑袋,“再想想!”
祝泽被代渊审的一愣,死活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的没有啊?”祝泽斩钉截铁道。
咔嚓——
祝泽手机传来了一声打开房门的声音。
他朝代渊一歪脑袋。
代渊立刻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开玩笑的,逗你玩儿呢。”
“衣服在这里吗?”一个带着些许杂音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代渊和祝泽立刻盯紧手机。
“是伊恩。”祝泽小声道。
“嘘——”代渊翻开手机,里面依然是一片漆黑,但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的,用不用将衣服送到酒店或直接送到机场?”
代渊起身,“送到酒店?”
“不用,一件普通的裙子,收起来吧,等她想起来再说。”
接着就是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开门的声音。
代渊和祝泽保持着一个姿势,半跪在床上许久,依然没有听到后续的消息。
“酒店,丽贝卡可能在酒店?我得回去看看。”代渊立刻起身。
“队长?”祝泽脸色依旧是微红的,他本以为代渊会带着他,却没想到代渊朝他摆摆手。
“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会悄悄的离开,如果伊恩提前知道咱们离开了,可能会做出别的事情,你安心在这里睡觉,我明天过来接你。”
祝泽就这么成了个哄骗伊恩的工具人。
在代渊走后没多久,伊恩果然敲了一次门。
祝泽打开卫生间的水龙头,装作代渊在洗澡的样子,打开了大门。
“英格拉姆先生?”祝泽看着眼前的老头。
“哦,祝先生,我是来给你这个的,代警官在吗?”伊恩手里拿着一个手提箱。
祝泽接过手提箱,说:“队长在洗澡,您找他有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哦,不用,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们住不习惯,过来看看,既然你们住着还行,那我就不打扰了。”
伊恩朝他点点头离开。
祝泽拿着箱子坐在沙发上。
厚重的窗幔已经被他拉上,现在外面看不到屋里的任何东西。
卫生间的水还在哗哗地放。
祝泽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件蓝色长裙。
正是他们发现的那件。
祝泽拿开长裙,里面放了一个戒指,看着样式应该是婚戒,婚戒旁边放着的是一张倒扣在箱子里的照片。
祝泽伸手拿出照片,上面一个男人正在微笑。
这是一张剪了一半的照片,祝泽看着照片,露出了一个难以琢磨的表情。
·
代渊翻出来后,无比的庆幸今晚没有喝酒。
他开着车朝着酒店方向赶去,但代渊心里清楚,现在已经9点50,自己在12点之前未必能赶过去。
“喂!”代渊打通了秦执的电话,“老秦,今晚谁在局里轮值啊?”
秦执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额,好像是毕阳和方谢乔。”
“好的,谢了!”代渊丝毫没有问为什么秦执还没到10点就睡觉了。
“我靠,你这个点打过来电——”
代渊直接挂掉电话,又打给方谢乔。
“喂,老方,你帮我查查今晚机场所有的航班都是飞哪里的?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查一下今晚所有航班的登机人员里面有没有一个姓瓦勒里昂的外国姓氏,或者基托的姓氏。”
“好,我看看。”
代渊挂了电话,一脚油门朝着大路开去。
“喂,队长,我托我同学查了一下今晚所有的航班里面没有叫瓦勒里昂或基托的,这是外籍名单。”
开到一半,方谢乔把他查到的所有消息全部都发给了代渊。
“好,知道了。”
代渊心里一沉,回想起伊恩今天从早到晚的态度变化,突然意识到不对,早晨他的那个嗑药弟弟为什么说他要参与,为什么把他留在酒店?
代渊现在越来越确定,今晚酒店会有事情发生。
到了酒店已经是12点多了。
整个酒店除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空无一人。
代渊看着值夜的人坐在里面打呼噜,小心翼翼地钻进楼梯间,一层一层地摸,想着看看酒店有没有什么情况。
刚到顶层,代渊站在门口喘匀气,刚准备开门,楼梯间的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
那个伊恩的弟弟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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