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柏德.威廉斯医生,这是我最后所查到的线索,我那位线人最后失踪的地方与他有关。他是一位很有名气的黑市医生,曾经传言他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术手段。」
「有不少客人愿意以高价去向他这位鬼才求诊,把他当成一个神秘的都市传说。」
威廉斯医生......我记得这是修的姓氏,而且他的身份也是医生。我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在思考,难道是跟杯之长生者有关的消息吗? 这是对方的心腹手下吗? 还是说杯之长生者所用的伪装身份。
等等,我之前是不是曾经在哪里听过阿奇柏德这个名字?
就是在亚德里恩所参加的那个医学聚会上,对方也是一个医术奇高的黑医,所以我这边的历史上也存在这个人吗? 我想要撑住桌面站起来去找纸笔抄写下来,但教主先生不辨感情的声线在继续道:
「听说他在十年前,曾经治好了一个原本被判定为残疾的病人。」
「原本他是医学界炙手可热的天才,但是他因为那一次的手术违规而被吊销行医执照。自此之后,他就放弃了在大医院的高薪工作,开始转到地下的黑市行医。」
「从各方面的证据也显示出,他可能是高阶杯教徒,已经掌握了血肉治疗的能力。」
「有不少绝望的病人也试图找到威廉斯医生求诊。但是他的行踪很隐蔽神秘,经常在各个地方旅居。他平时没有固定的诊所和居住地点,他只会接受现金交易和上门做手术的方式。」
「他很享受绝望之人的求助,有人会称他为血肉医生又或者白衣恶魔。」
「他所擅长的业务范围也很大,从死亡风险极高的脑部手术、再到全身整容,甚至是各种奇难疑症,他也能完成治疗。按照目前所知,几乎没有他所不会的医学领域。」
「有些高难度手术需要大医院的高昂治疗条件,而他仅需要一个手术箱就足够。」
「威廉斯医生他似乎有在隐蔽地发展势力,有不少病人同时亦是他的狂热信徒。按照我所推测,他应该是圣餐会的人,他在行医同时亦在传教。」
「他们圣餐会是供奉那位杯之永生者,相信来自血肉、感官与苦难的救赎。」
「当然,我认为他与这次案件有关,是因为他不久前曾经接触过克利兰大学那位卡斯伯特教授。曾经有传言说,卡斯伯特教授已经患上了绝症,他正在不断寻求治疗。」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甚么也愿意做,更何况是一直沉浸在密教文献研究的学者。」
「但是威廉斯医生似乎主动找上门。」教主轻笑了一声道:「菲利蒲先生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接触所铺路的。按照我收到的密报,卡斯伯特教授最后似乎接受了治疗。」
「而菲利蒲先生,正好就是大学密教杀人案的那位死者。」
「时间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我们下次再联络吧。如果教授你想联络我的话,直接看我这次的来电显示就行了。我的信徒直接做中间人,我们可以隔着两个电话交谈。」
「你把电话抄下来之后,请你记得删掉来电纪录,毕竟你们当局的内鬼也不少。」
教主他顿了片刻之后,他才觉得很有意思地用电子音道:「按照我的占卜结果,这个内鬼真是熟悉你的日常生活,希望你不会被监控。」
「莫里斯教授,你应该知道对方是谁吧,就像在耐心地观察着一个陀螺自转起来。」
「当一个人在某个时候只需要被反方向轻推了一下,她就能瞬间到达另一个极端。教主就是能看清楚这一点,才能洞悉人心的弱点......」
「嘟——嘟——嘟——」
我已经站起来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又不是弱智,为甚么教主先生他知道那么多?
他手下究竟有多少人在做卧底和线人,他这个恐怖的情报网根本就是无孔不入了。而且他明明知道了最关键的情报,结果他昨天还在电视台一直对我说那么多废话。
他是在防止有路人在窃听吗?
教主先生他根本就不是中二病,他昨天就是在我面前装成迷茫愤怒地求助的青少年吧,难道我一个大学教授看上去很好骗吗?我的测谎结果应该是正确的,他一直在对我说真话,情绪也是真实。
不过他只是把重要的事情切到另外的话题而已,他本来就不打算在当场对我解释。
我就说他昨天怎么说着说着,他忽然在对着我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像一个忽然在外面找到同好而感到激动的中二病,害得朱莉探员觉得他是一个充满妄想的高中生。
他现在隔着电话线在对我谈情报时,他不是表现得很冷静自持又理智正经的成年人吗?
不用等恢復记忆,他现在就是高冷有料的教主。
我又被他演了一把,昨天教主先生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是因为我的身边有内鬼。等等,卡特探员昨天不在我身边旁听,而是去了负责搜查电视台所有可疑人物的工作。
很明显对方所说的内鬼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相反,教主先生他昨天一直表现得很讨厌朱莉探员,要求她不要在我身边跟他搭话,而且他说内鬼真是熟悉我的日常生活。但是我昨天为了调解双方的冲突,我才刚刚说完朱莉探员一直负责我的起居生活。
我昨天开局就是跟朱莉探员一起离开安全屋。
不会吧,教主说的内鬼该不会就是她吧? 卧底真的会是我最想不到的那个人吗? 但是我陷入了思考,为甚么我的心理学对她不起作用了,我是被别人干扰了认知吗?
我不知道为甚么我会信任他,但是教主先生的话令我思考了一下。
为了考克利兰大学而努力多年,最终明白自己只是普通人,但愿意为了救一个跳楼女孩而跟着往下跳,优秀干练又认真负责的女警,其实是一直隐藏在我身边的内鬼?
如果把她反方向轻推一下......我把这个假设尝试想像,很快就就联想到叛逃的肯恩?
我不动声色地轻吸了一口气。
我一边在吃完手上的三文治,一边瞥了一眼办公室电话上的绿屏幕。我用过目不忘的能力把对方的电话号码记下来,就直接删掉在早上的第一通来电纪录。
我把垃圾丢掉到垃圾桶里,正打算拿着有盖纸杯装的拿铁出门。我在跟外面的其中一个办公室岗位擦身而过。
那个同事的黑发垂落,因为发色在办公室这里比较罕见,我忍不住看多了一眼。对方似乎在无聊地反坐着办公椅,他一边在低头把下巴搭在椅背上,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双手上的外卖餐单。
在他身下的办公椅在以小幅度左右旋转着,彷彿他也在犹豫不决,他身上的风衣衣摆垂落到地上。
我忍不住一边在走路,一边在继续打量着他的鞋,好熟悉的脚,好熟悉的风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喜欢装帅,总觉得他们猎人特别喜欢穿风衣。因为对方这个角度被餐单挡住了脸,我也收回视线了,旁边有一个同事在对我这个上司打招呼道:
「伊登,新人已经到了,他在谈话室等待你。」
「好的,谢谢提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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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犯罪心理学专家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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