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个人打了至少三十几枪仍然不死,正常人也会害怕。
对方很明显是可以高速再生的高阶杯教徒,又或者已经拥有钢铁之躯的教主,你觉得你能用枪打死超凡者吗? 普通人根本完全打不过,身为普通人的肯恩他在最后能把对方拖死已经是奇蹟了。
「在那场秘密的逮捕行动中,最后一共有15名警员因为嫌疑犯反抗而当场牺牲。」
「但是在那些报纸上的舆论倾向,他们仍然指控曾经是警探英雄的你,已经沦为一个拥有狂躁症倾向的危险杀人犯,必须立即撤除你的职务和执法权进行立案调查。」
「最终这单案件的投诉,移交到我们守密人机构处理。」
「我们在法庭上作证该指控不成立,因为嫌疑犯当时持有高度危险性的化学武器,他足以对当场的所有人构成重大的生命威胁,这次是联合国所授权的行动。」
「我们要求所有报社必须全面撤销,这种对官方人员莫须有的诬告和诽谤。」
「很抱歉,这个原本并不是身为警员的你应该独力承担的责任和舆论,而是守密人机构所负责的职业范围,我们委员会在此向你郑重地正式道歉。」
「我们不能公开事情的真相,亦不能告诉大众你们当时遇到甚么。」
「但是我们肯定你当时所做出的判断没有问题。相反,你在危急关头时在救下了现场的不少人,你成功保护了他们的生命安全。如果克利兰分局当时及时反应过来,选择把案件上交到守密人机构,那么也许很多人就不会死亡。」
「他们当时在前线的牺牲,是因为他们对敌人危险性的认知仍然不足够。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逮捕行动,但敌人是属于被守密人机构所通缉的对象。」
肯恩他沉默地在听着,他在交握的双手已经握得关节发白。
「虽然我们已经在国际上宣佈你是无罪的,我们希望你的罪名最终得以昭雪,但是我们无法控制左右人们的想法,所以我们才一直不向外公佈我们对超凡者的行动。」
「还有就是......我们在考虑了你目前的特殊情况之后,我们决定正式招募你加入。」
「爱德华滋先生,恭喜你升职,我在此代表委员会正式欢迎你加入守密人机构。我们已经向克利兰市分局提交了相关的文件,他们已经同意了关于你的升迁安排。」
「我相信他们已经通知你了,他们也在这半年时间内让你完成工作上的过渡交接。」
原本还在公事公办地用官腔的我终于顿了一下,我恢复善意的语气笑道:「肯恩,恭喜你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
肯恩他在听到我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之后顿了一下。然后原本一直在绷紧严肃表情的他才终于憋不住,他重新恢復同僚和熟人之间私下比较亲近的称呼。「伊登,你已经知道消息了?」
我也没有隐瞒,只是直接把这次谈话会面的目的说出来。
「其实你被登上报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关于你的特殊情况和向你发出的邀请,就是由我们守密人机构的最高负责人所特批,那位先生一直很关注你的消息。」
「就是因为你在绝望之中仍然创造出奇蹟,反而令他终于注意到你的存在。」
「有了那位先生所特批的最高权限文件,上层内部早就已经通过了你的背景审核,批准了你的升迁安排,基本上它们的一切具体内容都已经敲定了。」
我把文件夹盖上放到一旁,代表这件事告一段落,肯恩的身体终于略微放松下来。
「只不过在你入职之前,我现在必须循例对你进行最后的心理评估而已,你就当是跟我随便聊聊吧......肯恩,你在过去这半年里的休假过得怎样?」
肯恩他低头用双手抹了一下脸,他抬起头来时的目光仍然清正又坚定。
虽然他在復职之后看上去打扮得精神抖擞,他甚至剪了头发,但是他脸上仍然难掩他在休假之后的疲态。「很糟糕,我这半年以来一直被困在猩红的梦境。」
「就像我上次对你所说的这样。」
「自从我在现场嗅到那些血肉腥甜的气味之后,它们令我无法正常入睡,甚至变得情绪焦躁。我的眼前是由血肉构成的地狱,连那些诱惑芬芳的气味也在窃窃私语。」
「无论我每天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最后出现在我眼前也是一片地狱。」
「我每次来这里接受伊登你的心理治疗之后,我在晚上回去时才能正常地闭眼睡上片刻,暂时恢復正常的日常生活,但是它们这些画面每隔一段时间总是会再次出现。」
「直到你在那一次对我进行催眠治疗,让我尝试遗忘我当时在目击现场的记忆。」
「你重新唤起了我以往被保护、被需要、被接纳、被肯定和被爱着的回忆。我就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一直生了很久的病,但是我终于渐渐好起来。」
肯恩他的左手指腹在触碰着冰冷坚硬的桌面,就像他触碰到令人心安的事物。
「你知道吗? 伊登。」
他用沉稳温和的语气缓缓道:「当我醒过来时第一次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
「它的一切边界都是明亮而清晰,理想和梦想仍然在闪闪发光。它在阳光下的是牢靠固定的现实世界,属于现实的屏障保护坚不可摧,噩梦不会再追过来。」
「我身边的事物都是脚踏实地又触手可及,世界重新接纳了我,我终于回来了。」
「而那些血肉的画面,那些绝望痛苦的情绪和记忆,它们一直以来像噩梦呢喃般在纠缠我。它们令我分不清楚真实和幻象。令我每次一想起也自责又愧疚地痛恨自己这个罪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无法控制自己像正常人入睡,亦无法释然地原谅自己。每次我只要一想起就会想要呕吐痛哭,我只能不断地自我惩罚、自我放弃、自我责备。」
「我就像陷入永无止尽的崩溃循环,每次当我尝试让自己好起来,去恢復我以前正常的生活,就有一股重力在拉着我不断地往下坠落,它让我坠入令人窒息的深海。」
「但是我现在可以摆脱它们正常地睡觉,尝试去继续重新接受现实生活。」
「我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但是他们也同样在保护我不再被现实所伤害。我就像做了一个很漫长又令人熟悉缅怀的梦,但是在那个梦里有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力量。」
我也有些惊了,逆光哥你这个治疗效果会不会好过头了,你浑身也散发着圣光了啊。
不是吧,你被教授又是催眠又是话疗洗脑,结果你最后反而精神百倍爽吗? 原来是我把你们之间的关係想得太阴暗了,是我看得太多的犯罪推理剧,所以我才想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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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犯罪心理学专家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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