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后,圣餐会这个名字不会再有意义。」
「欢宴受血者的最后一个分/身已经被我杀死,现在只剩下你这边了。我已经追杀了他们的残党二十年,而今天即将会是一个圆满彻底的终结。」
「哦?」
圣餐会是甚么?我这次又要被迫扮演甚么角色?
时间十分紧迫的我很配合地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语气词,让他继续说下去。
「把他的心脏给我,还有把他的继承人也交出来吧。」他伸出戴着沾满了汙血的皮质手套的手,我缓缓道:「然后让你成为下一个他吗? 任由你成为我的新对手?」
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在说甚么,但我只要做出忌惮不交出去的态度就行了。
「算了,这样也好......」
「长生者不会死亡,这是所有人都在告诉我的事实。但是我从二十年前开始就已经想知道,它这一条铁则究竟是不是正确?」
「毕竟最擅长血肉復活的长生者,现在不是也被你直接弄得四分五裂吗?」
「心脏被摘取,教团被分化瓦解,门已经被关上,连分/身也逐一被根除毁掉。在神秘衰退的情况下,他现在想要重返原位太困难了,连他的主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
「但是,我也同样可以对你復刻一遍你曾经所做过的事。」
他脸上所展露出来的愉悦笑容,像极了一个叛逃堕落的猎人老师,连他身上的气势也忽然节节拔高。从他原本受人仰赖依靠的正直忠良脸,一下子变成恐怖的反派。
我一瞬间从他的变脸行为上,幻视了一堆影帝反派。
就是那种学生看到他之后双目发红,一边高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充满仇恨地冲上来。然后他可以一手捏着学生的颈直接壁咚,只差再来一句「我愚蠢的学生啊......」。
再不然就是在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感慨着「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平时他没事时就在反派阵营裡疯狂划水,引诱学生过来杀他。当两边有事对上之后,他就抢先一步跟自己的学生玩。老师一直在戏弄学生就是不杀,就是要放跑对方,就是要疯狂虐菜,再通过精神刺激让对方因为对自己的仇恨而变得强大。
直到两人互相残杀,最后老师在血月之下缓缓倒下。
可惜那个蒙面猎人是散漫的冷静行动派,顶多只会打断叛徒的腿拖回去审问,我大概看不到日后如此充满戏剧性的这一幕。
当他的身影在我面前忽然消失时,一只充满血腥味的手像放大般出现在我的脸前。
一股令人头皮颤慄的凛冽杀意才跟着出现。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我略微凝神,终于抬手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对方脸上那种极度渴血和充满战意的眼神有些可怕。对方只是一爆发速度就体现出他极度恐佈的身体质素。
「我早就把那枚心脏在十年前交给我的学生。」
「对方是我目前在海湾城那边的管理者继承人。如果你真的想要它的话,你在这十年之内大可以自己去取,但你看来没有这样做。」
「那么你这次选择过来这裡,难道是因为你那个忽然出现在海湾城的学生?」
「是的,我看到他了。但是埃德蒙,你不应该对我的学生动手脚。」他才声音沙哑地道:「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
他似乎想说甚么狠心的话,但是当他直接咳出了一口血后,他眼中的渴血更明显了。
是是是,我知道,他是你的后备眼睛或者甚么容器。反正当年的那个弟控反派也是这样说的,对方只有变得更强才有资格被你杀掉,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摘果子的时候。
不就是我扮反派时对学弟的说法?
「明明是你那个学生自己找上门刺杀我......在我选择放他走之后,你却过来找我泄愤? 难道我看上去是那种脾气很好又很包容的人吗?」
手上没有剧本的我立即接着大胆地试探道:「肯恩,我已经容许了你太多次的违规。」
我赌他们两个之前是随时翻脸的合作关系!
他闻言眼神不动,仍然一心想要把我拖死在这裡。所以他是为了别的东西而来,只是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还是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怎么老是有人想要杀我?
「你现在很痛苦地抵抗衪的精神刻印......」
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就像刚刚才在尸山血海裡打完滚一样。我偏头打量着他已经开始异变和痛苦的侧脸道:「看来你已经被影响得太深了,你不需要我的治疗?」
「不需要!」
彷彿已经陷入垂死边缘的他有些嘶声道:「只要杀掉你......」
「我想也是。」坐在椅子上的我想也不想,黑泥已经拖着他的脚踝和小腿往影子方向下沉淹没。「你下去冷静一下吧,肯恩先生,我还会有需要用上你的时候。」
他像受刑般被活生生地溺在我脚下的影子裡。嗯,所以教授的战斗技能究竟是甚么?
我总不可能次次都靠黑泥抵挡攻击吧?这样太像反派了。
当他这个叛变猎人再次被黑泥拖上来的时候,像快要在沼泽裡溺死般趴在地上的他似乎冷静下来,顶多就是他有些虚弱和不清醒,但他身上被黑泥侵蚀得血肉模煳。
强大的恢復力令他破破烂烂的脸再次修復完好,我总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
「他竟然是杯教徒?」
【亲爱的,他是当年幸存的特殊猎人之一,如果是活到现在的话大约5阶吧。】
「那么教授是多少?」
【6阶的长生者。而猎人可以随意转换修行任何途径,但终生永远无法踏入6阶。】
「他只比我低一阶。」我听到之后反而迷茫道:「他就那么弱小吗?他身上应该有些绝活和底牌?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谁知道呢? 他似乎刚刚在一场殊死战之中杀死完对手,就立即奔过来找您了。】
我终于低头对着倒在我脚下的伤患,再次重複问道:
「你需要治疗吗?」
「我需要,埃德蒙阁下。」他似乎还处于记忆混乱之中的茫然,温和谦逊地道:「那个人交託给我的孩子......」厉害了,逆光哥他竟然对我用敬称。
但是他忽然从记忆之中挣扎出来立即道:「不对,你不是他——」
看到原本要说出甚么的他一副迅速反应过来的警戒样子,我反而觉得很有趣地问道:「难道这裡还有另一个叫埃德蒙的人吗?」
「你不是他——」
「埃德蒙阁下根本不会杀死那么多猎人!你只不过是一个窃名者!」
「不对......」他似乎陷入更大的记忆混乱之中,我只好等待他重新冷静下来。但是以他作为触媒,我的脑海瞬间闪现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
【成功,「入梦」技能通过,你正在梦中回溯对方的记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