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曾经被我的死对头之一标记过,我留着用来钓鱼不好吗? 如果对方日后能恢復他身为邪//教徒的记忆和智商就更好,这样我在下手时就绝对毫不犹豫。
毕竟杯教徒的晋级......是需要汲取人的血肉。
吃人肉,已经是兽性。而且我无法相信他一但吃过一次之后,就以后也不会再吃。
也许我愿意所救的那个人,就只有那个失忆之后叫我做教授的修,而不是一个陌生邪恶的杯教徒。虽然修已经失忆又失智,但我又一直顾忌着他的未来。
在动物园裡凡是吃过人肉的动物,最后都要被人道毁灭。
因为人类从此以后在它们的眼中成为可以食用的猎物。一但嚐过人肉的味道,它在那一刻的身份就已经从家畜转变成野兽。而这是人类不容许被挑衅的道德底线。
而杯教徒这条途径,它的晋升是无法离开血肉,他们是猎人眼中的心腹大患。
哪怕同为罪犯,他们也绝对是最恶劣的那一批人。虽然说在现代社会裡,能搞来这些东西的大部分是医生、杀手之类的易查身份,但是他们能易容离开现场。
「你能通过感染给我一具新的身体吗?」
【当然可以,亲爱的。虽然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角色卡规则,但我说过您是临时演员,您是融入大海的一滴水,您可以是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除了提供让您扮演的身份,我亦可以在舞台上提供让您更加方便的身体。】
黑泥它仍然有些话痨地道:
【虽然跟之前相比麻烦了一些,但是我也可以通过黑泥控制尸体,亦可以控制在剧本影响内的活人,只要您不介意。毕竟它们的行为属于我的权限之内。】
这个操作竟然还真的能用,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好吧,虽然我觉得他被打得失去了智商,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修他长得很帅。
如果我想要用第一人称去贊美形容一个同性的外貌,同时又显得我不太gay,我一般会选择用对方帅得平平无奇,有我万分之一的帅来形容。
哪怕只是借用对方的身体,也能令人瞬间充满了代入感。
但这不是我窥觊他身体的理由,我之所以动过想法只是因为他是被自己老师盯上了的杯教徒。那么我要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从根源上扼杀对自己不利的未来。
如果我抢先一步用黑泥夺走修的身体,那么我能不能破坏既定的未来?
哪怕我只是在对方身体裡留一个暗手,平时我放任不管对方怎样活动,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从中作梗,我也能破坏和窃听到很多死对头的计划。
但这样一来,也许我从那一刻起就选择遵从了属于神秘侧的残酷规则和兽性逻辑。
我作为一个诱人向善的导师而言,跟那个想要在修身上夺舍重生的女人没有任何分别,我即将会用尽一切手段去控制我的学生。
也许我会因此多了一具血肉途径的分/身,破坏了死对头的阴谋,但这一切都值得吗?
这个太他妈的值得了!
如果是黑泥口中的「我」,那个曾经一手建立了俱乐部的幕后黑手,那个曾经扮演过教授的人,那个曾经转生过无数次的大佬,那么我大概绝对会毫不犹豫去做。
但这个毕竟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思考方式,而我更加想要相信一些基本原则。
我觉得自己不是邪//教头子,想必学弟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是一个好人,我不会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是自己的备用身体,我不会轻易就扼杀一个人的未来。
有人站在我身后。
「教授。」他低垂着头站在我的三步之后,我甚至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如果是之前刚得到教授身份的话,说不定我看似没有反应,实际上早已经身体僵硬又后背流冷汗。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反正这裡出场的每一个人都比我这个样子货强。
大佬遍地走,求知者不如狗。
当我终于转身望向这个青年时,有一刻,他似乎是久违般想要抬起头来望我一眼。
但是黑发青年他只是沉默地更加深地低下头,他正在不断压抑着激动情绪,就像在追随着他心目中的教父。他自然得就像融入了我的影子,就像他本来就该站在这裡。
很难形容他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彷彿他整个人都是飘忽不定的灰色。
是我不认识的陌生小哥,他的气质看上去更像一个杀手。连我也不肯定自己会出现在这间医院,这个代表他本来就是过来找修的吗?
「你找他有甚么事?」
「我听说他是您所新收回来的学生,而且他还是一个杯教徒。」
我懂了,教授讨厌杯教徒,似乎人人皆知,而且他的那些反派学生都受到教授的感召。飞蛾对杯教徒赶尽杀绝,那个在酒店袭击我的疯癫绅士也讨厌修又觉得他愚昧。
但你找他干甚么?
修他现在失去了智商和记忆,在别人眼中恐怕只是一个漂亮蠢货而已。你该不会是半夜想对他补刀吧? 他好像才跟我交谈了不到几句就扑街了,而且他还做了一堆噩梦。
哪怕是作为我临时起意所收的学生,修他本人恐怕在教学过程中也很倒楣吧?
「您会再次离开吗?」
「当然。」
「那么请您这次带上我,我永远会是您最忠诚的工具。」
我只是保持着微笑,这个就是超级罪犯的世界吗? 这个就是身为教主的魅力吗? 爱了爱了,竟然还有小弟自动送上门。「你知道我现在正在想甚么?」
「埃德蒙大人。」青年他平静地道:「你在思考......他会清醒过来吗?」
「清醒吗?」我在斟酌思量着这个词,最后我忽然笑道:「这个词用得还不错,我期待下一次他睁眼的时候。」
「他这个新人的天赋不同寻常,我们求知者的血脉意识和道德意识很浅薄。」
青年他这样冷酷地叙述道:「恐怕他是某个途径的高阶者当年所留下来的后裔血脉之一,作为对方的备用身体而保留,所以也许他是因此才被您挑中。」
长见识了,真的会有人生下后代的目的,就是为了夺舍自己的孩子身体吗?
这个对我来说已经有些掉san了。如果我父母跟我相处十几年,给予我爱和教育,培养独立的人格意识。但实际上在他们的眼中,我只不过是他们死后的復活容器之一。
我他妈的绝对要被吓死了。
在求知者的眼中,孩子不是孩子,学生不是学生。他们是资源,是祭品,是所有物。
他们不需要像正常人类般只能活几十年,亦不需要用尽一生的心血去培养后代留下传承。他们不会轻易死亡,亦不会真的像世俗让孩子继承自己的资产。
更加有可能的是,在孩子为他们举办葬礼时,那一刻从对方年轻的身体上夺舍重生。
父母在所有人眼中是无私而伟大的。因为不论怎样,他们总究是要死,把留下的东西交给孩子去继承。那么如果他们有私心呢?如果他们能活得比自己的孩子更久呢?
拥有身为血肉途径的求知者父母,对于他们的后代而言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一但那个人从他身上醒过来,接下来恐怕会对您不利。所以无论您是保留对方的人格,还是您选择对这个身体下手脚,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有些诧异对方竟然想到我想做甚么。
青年似乎终于第一遍尝试有些僭越地道:「埃德蒙大人,当年你在战斗中夺走对方的心脏时,恐怕那个人也曾经从你身上拿下某些东西吧? 他该不会是......」
他压抑的冷淡声音有些颤动,彷彿这个已经是一直深埋他心底已久的禁忌和猜测。
「......」
为甚么是「他」? 我的肋骨有些隐隐作痛,不要师生变父子!不要男男生子。
这是甚么思考回路啊,这是火影的逻辑吗? 在死战中拿走对方的血肉之后,用肉血再生的方式逆向提取基因和一部分力量培养出孩子。然后再打仇人的孩子,夺舍仇人的孩子。
最后对方重生之后,就能得到一具同时拥有仇人力量的完美新身体。
新的身体就同时具有血肉途径和知识途径的长生者血脉,你要不要再往全能发展? 你不要随便拿甚么奇怪的东西都往DNA裡刻!
我想起自己才是无辜的受害者,两个高阶者之间好好的死战,对方不讲武德只想要偷死对头血肉中的基因研究。对方是血肉途径的长生者,被偷掉基因的我太吃亏了。
而我只不过是拿走对方的心脏去研究遗迹,我明显为人更加正经又人性化很多。
「我没有孩子,你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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