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大人,完成这次试炼的新人名单已经确定了......」
对方的脸上戴着白色面具,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他手指修长的双手上所戴着的是被严谨地缝製好的白手套,而他的手上是一个看起来很贵重的黑色手提箱。
似乎凡是属于俱乐部势力的侍者和工作人员,不论男女老幼都是这样的神秘打扮。
「各个俱乐部的分部已经上交了最终名单。」
随着我在那面昂贵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在打量着放在桌上的高科技相片架之后,他彷彿也得到某种允许般进来。挺直腰背站立的他开始在我面前默唸着那一份名单。
「在全球二十四个试炼之中,第十个赛区是第一个宣佈已经提前完成新人试炼。」
「贺诚,职业为职业黑客,代号鼹鼠。」
「他极度擅长幕后的情报工作、分析推理和隐瞒自身的行踪。他能轻易就联络上任何一个人进行唆使和合作,能够借用外力条件和利用不同选手之间的背景和矛盾进行佈局,可以轻易摆脱来自其他猎人的追踪和调查。」
「在不暴露自身超凡能力和途径的情况下,他却设计杀死了大部分的选手。」
「在短短两天之内,他直接或间接导致第十个赛区中有三位选手出局,其馀选手无一生还,我们派给他的联络员已经到达。」
「在第十个赛区,他是唯一通过新人试炼的正式成员,提前终止了接下来的流程。」
等等,我终于反应过来!
我究竟又错过了甚么,为甚么新人试炼忽然结束了。电子设备上显示的日期不对,现在我竟然已经是直接来到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是又一不小心就跳过了甚么剧情吗?
【不必介意,区区一个时间快进,对于一个剧本而言不是理所当然的能力吗?】
我在心裡腹诽黑泥它不讲武德!
所以那个女金主之前说学弟他淘汰了八成的选手是真的吗? 学弟的人设真不愧是人狠话不多的天蝎男,他竟然只是用两天时间就直接结束了。
如果他不过来找我聊天的话,估计他淘汰其他新人的速度更加快。
明明是应该被安排在评判席的人怎么跑到选手席上了,俱乐部他们这些金主难道就不觉得学弟有些太秀了吗?他们该不会是觉得难怪他会被俱乐部幕后负责人评为白银级?
「班杰明?休斯,职业为警探,代号猎犬。已确认死亡,尸体和代号回收。」
「安妮?泰勒,职业为美容师,代号蝴蝶。已确认死亡,尸体和代号回收。」
「狄克?托马斯,职业为高中生,代号螳螂。已经出局,目前被送到医院监视。」
这个侍者继续唸了好长的一串死亡名单和出局名单,连坐在办公椅上的我也听得有些无聊。毕竟他们像无限流那些一出场就死掉的新人一样,连名字也不需要记住。
直到快要唸到结尾之后,面具侍者他才顿了一顿,他继续唸道:
「修?威廉斯,职业为实习医生,代号环纹赤蛇。他在工厂区一战时败于鼹鼠的陷阱之下,他曾经出现失忆和精神混乱的濒死情况,后来他忽然被教授现身带走。」
「他目前疑似被牵涉到教授的归来,他已被这位三级成员暂时收为学生。」
「我们怀疑他曾经受到欢宴受血者的寄宿,他不但在全身上下受到多处致命伤下仍然能生还,而且还惊动到教授要亲自出手去驱逐过寄宿者。」
「但是教授在对俱乐部留下了针对他的保护令后就不知去向。」
「因为他在新人试炼中落选,不予评级。考虑到海湾城正处于内部封锁的特殊情况,他已经被转院送到远离市区的圣约翰医院,正在医院中接受疗养和重点监视。」
原来修他是姓威廉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老师帮他所起的姓氏,毕竟是对方的后裔。
其实连我自己觉得修的名字寓意不错,一听就令人觉得他很适合当隐居学者的名字。只可惜他所修行的血肉途径,不太能配得上这个充满理性的好名字。
修(Hugh),来自日耳曼字根的拥抱,意思为「心灵,思想,精神」。
一些也不像埃德蒙这个名字,它在古英语字根的意思其实是「有钱的保护者」。虽然我在扮演俱乐部幕后负责人时得到的黑卡之后......
确实是令我的资产瞬间 9999999999。
但你这样也太俗了吧,这个名字一听就令人觉得是俱乐部的幕后大金主。扮演教授的我痛心疾首,只能把修他打发过去背单词了,哪怕他重新去当一个医生也行。
「看来今年的新人们很有意思......」
「虽然他已经出局了,高层应该有不少人想要让修他留下来吧? 毕竟他们明面上贊同于教授所提出的权力分立之策,但实际上他们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来自杯的伟力。」
我终于开口问了一句,明明登记的名字是鼹鼠,学弟却骗我是土拨鼠。
「是的,俱乐部已经派遣精神科医生过去跟进......如果同时通过背景审查、秘术审查和记忆审查的话,他会被吸纳为属于我们的血肉医生。」
「是吗?」
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他紧皱着眉头仍然在看向某个方向,彷彿他在镜头以外的地方看到甚么令人难以理解的事物。没想到连教授和学弟父亲的合照也被搬到这裡。
【要给他送些甚么吗?】
「恭喜学弟他成为俱乐部的正式成员?」
我愣了一下感觉怪怪的,这可是一场血腥的俱乐部试炼,又不是自家弟弟考上大学需要庆祝——难道你就要光明正大地告诉他们,学弟就是一个我安插的关係户?
我顶多只是想看学弟笑话顺便吃瓜而已,黑泥你这是分明想要他死啊!
中二时期的我也曾经认真地想过如果有一天穿成反派boss的话,我要怎样调戏正方的卧底。比如说各自塞一只小奶狗给他们养,还要派人定时回访,让他们被迫成为狗奴。
只有娘娘腔才会去送花束作为贺礼,真男人就应该送一车的泰迪熊、彩色飘带和无数汽球。而且我只是想看对方看到之后,当场会露出甚么反应的恶趣味。
我就是要看他原本正经严肃的凝重表情绷不住直接裂开而已。
把人体工学设计的软皮椅转过去背对着那个黑衣人,我在望向外面的人工湖景色。坐在落地窗前的我靠在椅背上无聊地拉响了彩炮,鬼知道抽屉裡为甚么会有这种东西。
「嗯,那么就给他送一只刚断奶的小奶狗吧。」
我终于从光滑的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人工湖和在更外面无穷无尽的冬日森林。「我是指送给我们的鼹鼠先生一份礼物,祝贺他成新的正式成员。」
「飞蛾她那边的情况怎样?」
「自从她听到教授再次出现的消息之后,就暂时单方面跟俱乐部断绝了联络。」
「是吗?」我转过身望着侍者这样道:「她应该是在准备晋升仪式吧。继续高度关注她的动向,如无意外的话,近期会有猎人源源不绝过去海湾城那裡刺探情报。」
「至于修的话......随便他去哪裡,只要有人盯着他就行了。」
「千面大人,牧区那边......」
「牧区?」我看着这个在我眼前似乎知道很多事情的侍者,虽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看到黑泥隐约在我落在办公桌上的影子流淌着,他立即连忙垂首恭敬道:
「抱歉,我是说贝加莫附近一带的大城市区域已经被攻陷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那片未知区域会被当局列为收容物,请求上面支援派出先遣队过去调查......自从十年前,门已经一直向外侵蚀,无论是任何人都再也无法关上它。」
「我们已经尽力去封锁它附近的区域了,但是它似乎已经不可阻止地泄露出来。」
「随便他们。」
我忽然想起十年前的自己确实好像被带去门那边,结果我身上的所有外挂和财产都被定向爆破,虽然我不知道黑泥它所说的是不是指那扇门。
「那么请问我们俱乐部需要从那边撤离人手吗?」
侍者他的面具下彷彿渐渐冒出了冷汗,他仍然低头不敢望着我这样紧张地试探地道:「比如说直接放弃这个牧区......」
【我能感受到还有规则碎片遗留在那裡附近,如果那边被封锁的话就麻烦了。】
听到黑泥它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看来确实是那扇门了。不过黑泥你这个是想要我死啊,如果全盛时期的我也被一键清空和格式化,现在的我还要怎样过去回收规则碎片?
「不用,继续盯梢。」
我低头看着放在办公桌上的那张旧照片,最后我还是直接一手把它的背面盖在桌上。「如果当局那边有我们的人,那么就想尽办法得到关于门的消息。」
「我迟早会亲自去一趟。」
「我明白了。」原本彷彿终于承受不了压力的侍者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用狂热的声音深深地道:「凡是属于您的意志和命令,都即将会被俱乐部忠诚地贯彻实行下去。」
「不论您以甚么姿态出现,我们也会全力为您提供协助。」
所以他口中的千面是甚么意思? 他已经习惯了我经常换身份甚至身体? 所以俱乐部的幕后负责人他其实根本没有固定外貌,哪怕我是一个高中生外表,对方也会服从于我?
我忍不住看着侍者,所以我在他们眼中根本没有消失过,因为我懂得更换身份外表。
但是他们又是怎样认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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