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也不抬地问陈长炜:“你和高队有仇吗?”
“也许吧。”陈长炜含糊地回答,一夜未眠让他精神有些恍惚。
“不管什么时候,都别跟警察过不去。”老张用深沉的语气说,没有半分威胁的味道,更像是一位长者对年轻人的忠告。他担心穿着警服说这话会引起歧义,于是将整理好的文件推到陈长炜面前:“签字就可以了。”
这时,一名女子插话进来:“警官,可以请你在上面加上一条吗?”
“说吧。”老张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个,能禁止他接近我和我女儿吗?”
“可以吧,”老张填写了补充条款,“禁止接近你和你女儿,禁止他去你女儿的学校和你家所在的街区,一年可以吗?”
“一个礼拜就够了……”女子低下头,“不过,一年也可以。”
“那怎么行,一周后是小媛儿的生日,我答应她要给她个惊喜的。”陈长炜第一次反驳了女子。
女子下了决心说:“对不起了。”说完,快步走出警局。
陈长炜紧随其后,老张左手拎着文件,右手拿着签字笔也追了出去:“还没,还没签字呢,保释还没办完呢!”
“什么保释,就这样保释了?”女子满脸血的丈夫紧跟着冲出警局,一把揪住陈长炜的衣领,满是血迹的下巴几乎戳到老张的脸上,“看不见吗,看——”“还真是个人渣呀,”老张感叹着,看着不远处的女人把下半句话咽下去,小声嘟囔了句,“漂亮女人脑子不一定好使。”
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那位甘愿为前女友挥拳入狱的男子,显得比眼前这个喧嚣无知的傻瓜要优秀得多。
“警察先生,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职责吗?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是上帝赐予的权利……”
老张推了推帽檐,低声对陈长炜说:“现在动手,可以算作正当防卫,有警方作证,机不可失。”
陈长炜果断出手,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就像抓起一只小鸡,将他重重地摔向绿化带。
“你会后悔的,”那人在绿化带中吐出一口草屑,面目狰狞地说,“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他手舞足蹈,做出古怪的手势,周围的人纷纷避开,唯有对面食杂店里一双阴沉的眼睛紧随他的指引,锁定陈长炜。
对此一无所知的陈长炜正准备去追寻前女友,却被一位女性拦住了去路:“请问,是陈……”
“你找错人了。”
“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我的前男友……”
陈长炜毫不犹豫地将老张推向前:“我想你弄错了,找人寻物是警方的事。”
老张整理了一下衣领,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那女子却绕过他,径直走到陈长炜面前:“我要找的人已经失踪三年了。”
“放下吧,姑娘,”陈长炜举起手铐,轻声劝慰,“执念太深,只会伤害自己与他人。”
历经沧桑的老张早已放下过往的荣耀与耻辱,亲自为陈长炜解开了手铐,待他签名后,又把一旁虎视眈眈的男人带回警局:“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抹去脸上的血迹:“陈永生。”
“最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老张一脚将他踹到年轻警员面前,关上了警局的门。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女子紧紧跟随陈长炜,哀求道,“求求你帮帮我。”
“警察局就在你身后,我只是个普通百姓。”
“不,你曾经帮助警方捉拿密码杀手,甚至不惜与莫尔法集团对抗,你帮我吧,那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或许我做过那样的事,但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守法的公民。”陈长炜跳上出租车,向女子挥手告别。
“别走,求求你,帮帮我……”女子拍打车窗,跟随出租车奔跑,引得路人纷纷注目。一位妆容精致、打扮得体的女子,就这样在街头奔跑,直到高跟鞋卡在井盖缝隙中,直到陈长炜的车消失在街角。女子颓然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突然,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摇下,一位满脸堆笑、嚼着口香糖的司机探出头:“小姐,要追渣男吗?”
女子愣了愣,司机推开车门:“上车。”
女子脱下另一只鞋,光着脚上了车:“你能追上他吗?”
司机嚼着口香糖:“天下出租是一家,放心,他们走的是大路,我带你走小路。”话音刚落,他猛地踩下油门,冲进小巷。
女子紧紧抓住副驾驶位上的把手,四周的道路越来越荒凉,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眼睛不安地扫视着四周。
司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适,单手操控方向盘,在小巷中穿梭。就在他准备向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让道时,突然传来“咣当”一声,车子轻轻一颤。
下车一看,一辆五彩斑斓的玛莎拉蒂稳稳地停在那里,车壳上贴满了喜洋洋的贴纸。出租车的后保险杠砸在司机脚上,他还没来得及喊疼,豪车里一个四岁的小司机已经先哭了起来。
两位老司机正试图理论时,陈长炜的车在老城区的街口被截停。从对方车上下来三个戴墨镜、身材魁梧、脖子上挂着象牙佛牌的男子,手里拿着钢管,挑衅地朝他们逼近。
“我就说嘛,不能为了赶时间抄小路。”司机紧张地说,熟练地挂上倒车档。
然而,变速杆突然被推到空档,司机看着陈长炜急得直哆嗦:“你干什么?”
陈长炜从兜里掏出一盒云斯顿,递给司机一支烟:“给我一支烟的时间。”说完,推门下车,独自面对三个手持器械的混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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